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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灯光非常明亮,象有好几个太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在那么炫目的灯光下,他看不清那些医生和护士的脸,只觉得有好多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窃窃私语,他知道他们正在谈论自己,但究竟在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也不关心。耳旁就是一片模糊的嗡嗡声,一群没有面目的人在灯光后面盯着自己,盯着自己脖子上那个耻辱的标记。他躺在手术台上,一个指头也动不了,身体完全麻木,上半身□在外,感受着手术室里凉飕飕的冷气。无法移动,无法呼吸。就象一张桌子,或者一根脚凳。“是的,这就是奴隶的生活。你见过有喋喋不休、在主人面前跳来跳去的桌子么?他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上空。金属器械发出叮当的碰撞声,他忍不住想握紧拳头,但无能为力,深度麻醉的身体连一根肌rou都无法扯动,他注定只能躺在调教台上,任人摆布。人影晃动,一只戴着乳胶手套的手轻轻地擦去了他前额的冷汗,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放松,你不需要太紧张。我们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手术。你不用想任何事,一会儿就结束了。”隔着那层乳胶手套,他感受到这间冷气十足的房间里唯一的温度。那只手在他的皮肤上移动着,是唯一确知的存在。“放松,把你自己交出来,完全地交出来。你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接受。”在那刺目的灯光背后,他再次看见那一双仿佛透明到无色的眼睛,冰冷而又炽热,穿越过时空与梦魇,冷冷地注视着他。那只手消失了。那双眼睛也随之而隐没。他闭上了眼睛,强抑住涌到喉头的那声尖叫。恐怖没有过去。也永远不会过去。一只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是另一只。即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手术室中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而那目光是冷的,理性的,解剖刀似的锋利,他就是一听无知无识的等待开封的罐头。那么明亮的灯光,他的过去就那样□裸地展现在人前,任人观赏。一个奴隶,一个性玩具。那项圈就是标志。“放松……”“你不用想任何事……”他们一面对他说着冷冰冰的毫无诚意的慰藉,一面把仪器拉来拉去,研究哪里下刀。一旦成为奴隶,永远都是奴隶。那些戴乳胶手套的手拨弄着他的身体,象挑剔的顾客拨弄着rou铺里的rou块。——他的身体不属于他。头越来越重,深度麻醉的身体有种完全被物化的不真实感。意识仿佛飘了起来,和他人一样凝视着手术台上那堆令人厌恶的rou块。但或许只是错觉,他仍然呆在那具躯体里,以永恒的平躺的姿势,等待别人的使用,或是宰割。而他无能为力。永远无能为力。他张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虚空。他永远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这是一定的。但他还是可以做到不说话,不叫喊,他不要别人见证他的虚弱。但当光刀切割下来的时候,他还是差一点失态地惊叫。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却闻到一股皮rou烧焦的气味,那焦糊味正来自于自己的rou体,那感觉真是只能用“心惊rou跳”才能形容!他最终还是没有尖叫出声,并非出于勇敢,而是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人到了最恐惧的时候是叫喊不出来的。于是手术仍在继续,光刀继续切割着他的皮rou,淡淡的焦糊味道漂浮在空中。那清冷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我的奴隶,永远是……”“这个项圈就是证据,它将代替我陪伴零一生一世,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仍将束缚在他的脖颈上,直至尸体化为白骨……”跳跃的火光,扭曲的人影,伴随着皮rou烧焦的气味,一直烙印到他的心灵深处,永生永世不会忘记。那个人仍然在这里,和他一个城市,也许一伸手就能抓住他。他惊怖地瞪大眼睛,环视四周,到处是白晃晃的灯光和影影憧憧的人影。调教师就在那光影之后,冰冷的微笑,戴着乳胶手套的手,说着貌似安慰的话:“放松……你不用想任何事……”光。摇晃的光。无处不在的光。他浑身□地沐浴在那惨白的光晕里,身体的所有□都纤毫毕现,生命中的所有隐私都无所遁形。“你知道你承担不起这些的。没有人能承担得起。放下吧,把一切交给我……”声音中多了一种蛊惑的味道,调教师静静地看着他,眼底似乎闪动着一丝柔情。他像吃了迷幻药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阴影中的调教师奔去,在那里,至少他能找到依靠。这时他听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是金属物掉在托盘里的声响。灯光转暗,一只戴着乳胶手套的手用散发着酒精味的纱布替他拭去冷汗。耳旁传来熟悉的嗡嗡声,依稀在说:“祝贺你,手术很成功!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这么说,一切都结束了。很好,他终于什么都不是了。连奴隶都不是。他吁了口气,看着手术室的门徐徐打开,清孝微笑着迎上前来。“感觉怎么样?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清孝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他想开口说“我很好”,喉咙一阵乱响,最后只发出一声类似牙疼的抽气声。他只得眨眨眼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清孝似乎看出了他的窘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嘘,不要说话,先休息一下吧。好好地睡一觉怎么样?”不,他不想睡觉。一旦入睡,调教师就会潜入他的梦境,告诉他,他依然属于他。事实上,为这个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入睡了。他拼了命想伸出手握住清孝,得到一点点支持,可是完全动不了,只能睁大眼睛努力地看着清孝,希望对方能了解自己的意思。看清孝的神情,似乎也想握住他的手。但护士推得好急,活动病床就从清孝的身边急速而过,他向往的那只大手擦过他的指尖便消失了,落在了他的身后。只有双方擦身而过那瞬间接触的温暖,似有还无,一直停留在指尖的稍前端。仍然是满目的白色,消毒水的味道,冰冷的针头……他不能阻止那些可怕的液体注射进他的体内,一如他不能阻止自己被绑缚。输液瓶又架起来了,下一步该是给他的□里塞入电动震荡器么?他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干,嘴唇不住哆嗦。一根手指落在他的唇上,他下意识地张开,准备含□进去。但那只是护士,一副母亲哄孩子的口吻:“好好休息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