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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遥儿如此聪明,竟能找到王公子藏在暗格里的东西。”“说起来苏公子可莫要失望,是在下曾经告诉过他暗格的开关。”静了一会儿,两人都噗嗤一笑。王清平才道:“清平明年才至弱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苏兄吧。”“贤弟见外了。”“多亏了苏兄,猴儿,不对……”他纠正道:“苏故遥,才能从鬼门关里夺回一命。”在苏故遥小时候,同龄人总是欺负他,等他稍微大些,同龄人又觉得他非常凶,不肯接近他,所以他没什么朋友,而这满脑子都想着嫁给大师兄的花想容和她的大师兄,是苏故遥仅有的两个好朋友。大师兄王清平出了远门,临走前托苏故遥好好照顾他单纯的小师妹,并且再三嘱咐他千万别让小师妹掉进大熊的圈套,毕竟大熊觊觎她很久了。恰巧昨日苏故遥挨了打,少年的心中总是藏不住事,他就想去找容容倾诉这心中又苦又甜的复杂情绪,谁知正好听见大熊和二狗他们密谋要去黑松林来一场假的英雄救美,便想法子将他们几人迷晕,然后他才带着百毒粉去了黑松林。苏幕以前老是觉得那样如花似的姑娘若守了寡,还挺过意不去的,现如今知道了容容和苏故遥没什么关系,便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刚放下,又有新的情绪将它堵满。试问,谁又能忍心让自己的徒弟给自己做rou盾呢?正当苏幕郁结之时,只见苏故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花想容。花想容今日换了件浅绿色罩衫,还带了朵小鬓花,想来装扮是用了心思的。王清平一见苏故遥,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苏故遥就抢先道:“哎呀!王大少爷,那三条鱼我明日就还的,你不要催的那么紧嘛!”王清平偷偷瞥了一眼花想容,僵硬的扯了满脸笑:“哈哈,什么时候还都行,不急不急。”他心里十分委屈:本少爷还没开口讨鱼呢,居然就被这小子给先发制人了。“哦!”花想容恍然大悟,略有些愧疚的说着:“都是容容不好,擅自抓了大师兄的鱼,大师兄你不会介意吧?”“自然不会,区区三条鱼而已嘛!”王清平瞪着苏故遥,面上仍旧笑着,“原来是师妹你抓去了,我还当是哪个黑心贼给偷去红烧了呢,哈哈。”“没有没有。”容容还大摆双手,认认真真的解释,“一条红烧,一条是清蒸了。”“哈哈哈,清蒸了好,清蒸了好,总比白水煮了好。”王清平欲哭无泪,心在滴血。要是他知道剩下那条就是被苏故遥给白水煮了,指不定还能挤出眼泪呢。“对不起啊,大师兄,害你没有鱼给柳姑娘做见面礼。”语气甚是无辜。苏幕一直觉得容容是看着单纯实则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任苏故遥拉着当挡箭牌呢,敢情是在这茬上等着王清平呢!“没有没有……”王清平面色焦急的解释道:“谁跟你说我那鱼是要送给柳姑娘的!”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使劲瞪着装无辜的苏故遥,又继续说:“容容你千万别听猴儿胡说,我那真不是打算给柳姑娘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哦?我听猴儿说,说大师兄你不但见过柳姑娘,还说她是倾城绝色。”“我几时跟他说过这话……”苏幕一边听着他们俩打情骂俏,一边为自己这个母胎单身打抱不平。他正拿起勺子要喝鸡汤,无意间就看到花想容耳朵上随之摆动的翠玉坠子,心下一紧,竟和他在黑松林里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第11章胡不悔兮(六)“师父,你怎么了?鸡汤不好喝么?”苏故遥见苏幕拿着勺子愣神,不禁问道。“不是,很好喝。”苏幕不想扶了小故遥的意,忙拿起勺子喝了两口。又招手,让王清平两人过来坐,“容容,你快些饶了你大师兄吧。”“大哥哥,你有没有好些?”“好多了。”苏幕笑道:“容容姑娘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啊。”“哪里不同?”“更漂亮了。”苏幕语气十分真诚,见她被哄得有几分得意,又继续道:“尤其是那对耳坠子,犹如菩萨头上的朱砂痣,点睛之笔。”“这大哥哥你就错了,我这对坠子是假的。”经他这么一说,苏幕才仔细看她戴的那坠子,确实不是品质上佳的玉,起码和他在黑松林捡起的那只比,差远了。“苏兄有所不知,咱们於山村不论姑娘还是妇人,人手这么一个耳坠子。”王清平说道:“今儿我还看见我娘戴来着。”苏幕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不免疲累,系统可真会给他出难题。“说到家母,小弟不禁想起苏兄画的镇宅关公,真是惟妙惟肖。”“哦?”苏幕将鸡汤咽下,疑惑道:“不知令堂是?”王清平一拍脑门,“我忘了说了,我与猴儿是邻居,就住在隔壁。”“哦,原来王员外就是令尊啊。”苏幕思虑着:“能戴玉者,且品质上佳,必是家庭衣食富足,这村里除王员外还有几户大户人家,且方才王清平还说员外夫人戴着那玉呢。”苏幕心知自己是冤枉王夫人了,可转念又一想,那王员外是怎么回事呢,便又想试探一番。“那日送画瞧着员外他老人家气色不太好,不知现在如何了?”没想到王清平一听,愁眉苦脸道:“唉!苏兄可快别提此事了。”“哦?”苏幕故作好奇,姑且当自己是某戏剧学院的高材生,“怎么讲?莫非是员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连贤弟你这等妙手都无法子?”王清平又接连叹了几口气,才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在半个月前,有一夜,员外在睡梦中醒来,就听屋顶上似有奇怪的声音,他以为是小野猫什么的,闭着眼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便听说老陈家双胞胎之一失踪了,当然,那时的员外除了为婴孩惋惜之外,并没觉得有什么,简而言之,怪声和婴孩失踪又能有什么干系呢。又有一夜听到了怪声,他还是如此睡了过去,第二日老陈家剩下的孩子也不见了。老员外不禁心有疑虑,长子又外出采购,便找人画了镇宅关公以求心安。第三次听到声响之后,李大脸的孩子,最后一次声响,便是刘大碗的女儿。这一次两次是巧合,难道三次四次也是巧合么?到如今员外与员外夫人夜夜都不能安眠,经常夜半醒来,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王清平也是跟着糟心,“这事,又不好外说,定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苏幕听了又问:“那贤弟对于婴儿失踪案可有什么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