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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好意思?来拜年就是了,何必带东西?朝里走啊,还就是向英有这把子好力气!”在县太老爷的口头拒绝中,他们五个人走到了县衙的厨房。厨房里rou案子早就备好了,锅里的水都煮开了,看来是就等着他们送主料来了。临走的时候,县太爷多对卢斯说了两句:“你就是卢家的孩子吧?好好干。”转过头,县太爷就要把今天说过这句话的事情跟着rou一块吃下去了。不过,对下面人来说,有这句话就足够了。卢斯做感激涕零状,跟孙班头出来了。这一天,卢斯一家得了一大堆骨头,两颗猪肝。这些是杀猪之前,卢斯就主动要的,他需要让这个身体尽快生长发育起来,先喝骨头汤,再把骨头磨碎了吃骨粉,多少能补钙吧?猪肝补铁,还能治夜盲症。但这两口猪虽然是孙班头敲来的,可名义上还是卢斯买的,总不能人家买的,反而就得了一点骨头下水。卢斯又得到了一颗猪心,五斤板油,十斤五花rou,两根猪蹄。另外还得了两只活鸡,半扇羊rou。这一天,铁尺巷(因为住的都是捕快而得名)里飘荡着浓郁的rou香。好rou大家当然都等着过年吃,但用板油炼油,弄点油滋啦,却是每家都不少的。腊月二十,官衙封印。不过衙门的大门和二门依旧是开着的。努力补足这方面常识的卢斯从冯铮那里知道,他们这食谷县的县衙大门,从建成的那一天到现在,都没关过,这就是所谓的不关衙。而且封的是县老爷的大印,本来那印一年也用不上几回的,老爷的私印还在堂上放着呢,真有什么事一样得干。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县老爷带着一队十人的捕快们出去了——给食谷县境内,所有六十及六十以上老人,送白面一斤,猪rou三两,鸡蛋五枚。他们境内有二十多位六十以上的,县太老爷跑到临近关城门了,才算回来。腊月三十,过年了。卢斯把冯铮兄妹叫到了家里,这段时间冯铮就如卢斯的老师一般,且他不止教文的,还要教武。不过现阶段,卢斯的底子太差,还只能做一些站马步、拉筋、举小石锁之类的基础训练。柳氏对冯铮极其的热情,已经几次向卢斯表示,希望他能撮合一下冯铮和红线了。不过都被卢斯拒绝了,因为卢斯多少有了点积威,柳氏虽然是长辈,但卢斯没点头,她倒是没敢自行其是。卢斯暂时顾不上安慰这两人,他这段时间真是忙的要死——尼玛有多久没这么认真学习过了?!可是不学不行啊。人家捕快都是家学渊源,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不需要学就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卢斯不行,这里边充满了各种门道和忌讳,他都要尽快掌握。原来他还郁闷,穿也不穿个富裕点的地方,现在看来,得亏是在这个人烟稀少的穷乡僻壤了。否则,他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人,然后再死一回了。这回冯铮来过年,卢斯特意叮嘱了柳氏和红线,不要提这件事,两人也都应了。连翻的拒绝和叮嘱,真不是卢斯对冯铮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从冯铮这段时间与他相处的反应看,卢斯很确定,冯铮是个同。这个jiejie还是不错的,卢斯怎么能让她去当同妻?第21章同妻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另外卢斯也不清楚大昱对同的态度,原主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冯铮毕竟对他有恩,自家后娘和jiejie口风也不是太严,这事也不好对她们讲。即便不是冯铮,换一个人,卢斯也不准备让红线这么快嫁出去。红线虽然跟柳氏不是亲母女,但两个女人的性子随了六七成,都懦弱胆小。原本在卢家村,看着红线的性格变好了许多,可这一换环境,立刻就有些故态复萌。红线这种性格,让人欺负了也闭口不言。这年头男人打老婆可多的是,虽然律法有规定打死了老婆是要入罪的,但这事极少有人去告状的。况且到时候人都死了,告状有个屁用。有了卢斯的叮嘱,三十晚上过得还算是和睦。众人一起吃过了年夜饭,卢斯跟冯铮举着火把去外头一起点了爆竹。本来这事不该干的,两家人都有重孝,不过其他与他们一样的人家都买了爆竹——过去那年已经过得艰辛痛苦了,点燃爆竹不是因为遗忘了逝去得人,只是一种对未来的寄望。大小妹纸们透着门缝朝外看,被爆竹的声音吓得嗷嗷尖叫,很快却又嘻嘻笑了起来。火光下,冯铮也笑得如同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人一样,毫无阴霾,干净爽朗。卢斯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开,所以没让冯铮发现。放过爆竹,冯铮兄妹俩告辞离开了,卢斯送他们到门口,关上门,他脑袋里都是冯铮刚才的那个笑容。他知道自己这是又动了一次心,但吸引他的不是冯铮的外形或性格,而是他所代表的生活。虽然物资匮乏,节奏缓慢得让人浑身难受,可是安定,平和,就如池中的温水,让人眷恋,通身舒泰……初一,卢斯穿着新得的一身皂吏黑衣,腰扎一条白色孝带,就回了卢家村了。即便他对这个地方膈应得不成,但现阶段,还要尊重这种习俗。卢斯大集后第二日搬走的时候,村子里没人来看他,或者有,但必定是从门缝里朝外瞅的。他回来,大年初一,正是卢姓人家聚集到六太爷爷家门口,恭贺拜年的时候。看见了卢斯,有些人的反应竟然是吓得一激灵,即便反应没那么激烈的,也低下头,默默地让开了路。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不过,卢斯也没摆出什么一朝得势,便把仇来报的架势。一路上,他都带着笑,看见人叔叔伯伯、大娘婶子,兄弟姐妹都叫得欢唱,带着新年的喜庆。见到了高坐的六太爷爷自然是干脆利索的一跪,如其他小辈一般,三个响头磕下去,更有猪rou、鸡蛋之类的年礼。可也就仅止于此了,磕完头,送完礼,卢斯转身便又离开了这个小村庄——宗族的势力,在这个年代是可怕的,他这个痞子也得学一回君子,来个十年报仇,缓缓图之了。“栓柱送回来的这猪rou……别是咱家的猪吧?”卢长德的老婆赵氏,看见卢斯走了,回来就跟卢长德开始念叨。“就算是了,那又如何?”“他也真有那个脸!”赵氏长得很富态,白白胖胖的一个老太太,如今恨起来,咬牙切齿的,脸上的rou都抖动了起来。“他如何没那个脸?”卢长德坐在那喝茶,他挑眉看了一眼做赵氏,“我告诉你,可不要给栓柱找事,反过来,咱们得下死力气把关系描补回来。”“跟他?描补?”赵氏看卢长德,跟看个有病的傻子似的,“他左右也不过是个小捕快,咱亲家更是里正。福宝没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