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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吩咐了。卢斯和冯铮本来想今天就结契,可出了这样的事情,两人还真是觉得没什么心情,太过晦气。之前卢斯还跟老头说过大话,现在也只能回家了。到了家里,老头也回来了,卢斯这才想起来还有件事没问:“师父,府衙门口那么多血是怎么回事。”“还不就是另外那个案子的事情。”老头一拍大腿,给两人说起了原因,“那孩子点鞭炮惊了骡子,被骡子踢死。掉下来摔断腿的骡子主人,表示愿意出钱赔礼,那办喜事的人家也愿意出钱。本来这事谁都不愿意看见,可说到底……还不是他们家孩子自作自受。”卢斯和冯铮点头:“大人不会管束,这要是骡子没踢着孩子,那就只是那骡子主人摔断了腿,人家才该是苦主。”“可是那孩子的爹娘爷奶不依不饶,非说要凶手偿命。”老头下意识的把烟袋抓出来,想要抽两口,可烟袋都到嘴边上了,老头咽了两口唾沫,又给别回腰上去了,“闹腾了一番,大人一怒,就让凶手偿命了……”“啊?”两人都是一惊,胡大人没这么糊涂啊,况且他也没有权力斩立决,只能上交问斩的名单,然后等待秋决一块砍脑袋。老头一笑:“把那匹大骡子在衙门口砍了。另外又罚了那孩子的家人二十两银子,乃是断腿着的诊费。”这判罚,卢斯都不由得叫一声好了。当时骑骡人已经掉下了骡子,所以凶手当然就是骡子。“呵呵,对了,你俩的契书,如何了?”“没去办,另外一个案子太糟心,全衙门的人都一脸恶心,这时候不好去办。”“哦?”两人又把自己的案子说给老头听,老头听完摸了摸烟袋杆子:“去蒋瘸子家,这人不会是头一回犯案。”这么普通的一个瘸子,可是太能编,也太能熬刑了。从他干的事情上来说,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两人听老头的话,跟着去了蒋瘸子家。先不进门,而是敲门问四邻,老百姓虽然有点怕他们,但不过是这年头人的习惯,蒋瘸子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而且惠峻的捕快从没出过什么盘剥百姓的事情,到是有不少人愿意回答问题。综合邻居的说法,蒋瘸子不是本地人,原来他住的地方属于一个夫家姓蒋的瞎眼老太太,蒋瘸子就是一年半以前来投奔老太太的,说是老太太的侄子。他来没两个月,老太太就去了,是蒋瘸子给老太太cao持的后事——说到这个还有人下意识的夸,说蒋瘸子在后事上很用心,亲儿子也不过如此了。然后蒋瘸子就自己住在老太太的地方了,他跟在这里的其他人一样,什么活都干,只要能糊口就行。农忙的时候,去乡下找大户人家做短工。会点泥瓦匠,有人要也会去。还会贩一点针头线脑花布头之类的东西,挑担子去乡下卖。“他做短工和卖东西,去的都是哪个村子?”“这我们却不知道了,只是他出去一趟,回来身上都会多些银钱,偶尔会请我们吃酒。”“师父,怎么了?”冯铮问,两人都发现发现老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那老太太的死有什么蹊跷?”老头摇摇头:“那蒋老太太年纪太大了,想要她得命,法子多得是,一年多了,都拦得不成样子了。你虽然有点本事,但还没到那个地步吧?”卢斯点点头,他连人体有多少骨头都不知道呢,现在完全是吃老本,开棺验尸的真本事,他没有。“我有点猜测,但现在不能确定,也就没必要告诉你们,免得让你们心乱。”说完,老头带着他们进了蒋瘸子家里。蒋瘸子的家勉强能说是个独门独院,实际不过是一条胡同里的违章建筑。三面的院墙都不用撘,直接就是邻居家的墙,一间在角落里的小屋,也是利用了人家的两堵墙。第65章房里很乱,但能看出来是周二他们带人来搜查的时候弄乱的,这之前房里应该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味。但这种干净,对于蒋瘸子那样的单身汉来说,反而不正常了。他们的搜查,就比周二更仔细小心了,没多久,冯铮就在靠墙角的地方,发现了一处暗格。不是机关的那种高大上的暗格,就是把墙砖拆下来掏空了里边,塞东西而已——他邻居家的院墙显然是够厚实。他们找出来的,是一把刀。不是杀猪做菜用的,是杀人用的砍刀。被放在这种阴暗角落,刀却依旧寒光闪烁,显然它经常被拿出来保养。这东西在古代,就跟现代的手木仓差不多,卢斯除了三年前那场乱子里看见,这段时间来根本没看见过。“再找!”老头声音有些嘶哑。这回是卢斯发现了暗格,他把炕被先下来了,发现炕里边被挖空了的一小块,这回找出来的是一串钥匙。之后几人又到隔壁借了锄头,开挖,在小院和房里的地里,都挖出了几个坛坛罐罐,里边装的是银子,粗略估计有两三百两。带着这些个东西,老头跟他们又去见了胡大人,见着胡大人,老头一拱手:“大人,还请屏退左右。”胡大人有些惊讶,但很快表情就被郑重所取代,他将厅中的杂役驱走,却又叫来了两位师爷与叶、任两位跟着一块过来的老书吏:“钱老哥请讲。”“说之前,大人,还请看看我们从那郑瘸子家里搜出来的物件。”卢斯和冯铮拿着的东西,尤其是那把刀,都用布裹得严严实实呢。不然拿着那么一件凶器招摇过市,非得乱了不可。此时老头一说,卢斯过来把布一揭开,顿时这五位文人都抽了一口凉气。有个师爷看卢斯的眼神,都带着不信任,他那架势,明摆着是准备一有不好便大声喊叫。叶、任二人也靠着胡大人进了一些,明摆着是保护的架势。直到卢斯一亮凶器,就把这东西搁在一边的小茶几上了,几人才算稍微放心。后头还有银子和钥匙,但比起砍刀,这两样东西就实在是太不起眼了。“这兵刃便是我们在蒋瘸子家中发现的。”老头道,“大人,初时小人怀疑,这蒋瘸子怕是巨匪的先锋,到咱们县里来是下桩子探路的。”“初时?那老哥哥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胡大人满含期待的问。他看见刀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即使,他经历过三年前的那场大动乱,还因此更上了三层楼还不止,但要是让他选择,他还真是宁愿安安心心当他的下县县令。太凶险啦,那时候,他每天都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脑袋已经飞了,见天的做噩梦。再来一回?他还是主政一方的知府,不管到头来这事能不能压下去,他都要受罚,轻则乌纱不保,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