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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按平常来讲,这样说肯定是最合适不过的,只是在今天,我首先考虑的不该是怎么挖苦他,而是怎么进那道门才对「那个刚刚得知你被遣回家了,我很担心所以来看看」不行,我和他关系很好么?一副理所当然来探望友人的样子算哪回事啊。正在门外踌躇着。「吱」我奇异地发现面前的门开了一条几公分宽的缝。「进来吧。」随后是张盛凌平淡、毫无起伏的声音。刚刚在门外自己一人纠结着该说什么的傻样,全部,被看到了!(?)老天无计可施,我只好硬着头皮捧着一箱啤酒进去。随意地看了下室内的布局,张盛凌住的地方以灰、白为主色调。虽然他是个个性恶劣的家伙,可房子看起来却意外地于他个人不协调,明明不大的屋子,却因为整洁过头而显得有些空。张盛凌一身的家居服,没了平时的不羁样子,单单这么看过去,还是很养眼的。只不过「因为我上次在你家借住了一晚上,所以你今天要蹭回来?我这可没有客房给你住,沙发、地板,或者和我同床共枕,三选一。」张盛凌一面说着欠扁的话,一面把我从玄关领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居然会认为我放着自己舒舒服服的大床不睡,放着自己可爱(?)的小表弟不抱,跑来和他挤床铺?哈真当我白痴么。「不,不是的。我只是来看看」一个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字硬生生被我给咽了回去。张盛凌没有表示什么看来是打算无视我。算了,今天走这一遭就是个错误,对他用这种关心的口吻完全等于跟自己过不去,浪费口舌。我这么想着,不知为何,此时马竞说的那些话恰巧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你打架的事情是因为我么。」这回疑问没来得及吞回肚子里,被我直接给说出来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回张盛凌显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如何回答。他怔了一怔,理所当然地俯下身打开了我搬进来的箱子,开了一厅啤酒,灌了两口,又从里面拿出一罐,向我抛过来。在我看来,这动作无非是为了跳过上个话题。我顺手一接,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沉默地打开来,也看样学样豪迈地灌上几口。两人相视无话,直到我忍无可忍准备放下酒罐走人的时候,他才像是终于觉察到尴尬,用很平淡的语气吐出了一个字,「是。」他就这么承认反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有有什么理由么。」「没。」张盛凌他对我与以前的相处模式意外的完全相悖,惜字如金。能够让我彻底难堪的机会,他一个也没抓住。「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的。」我在内心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嗯。」嗯是什么东西!又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无言地拿着完全不对自己口味的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灌。该死的沉默说实话,比起现在这种状况,有个什么契机让我跟他能吵起来反而会让我比较舒服。真是,果然不该来这趟。「我回去了。」我放下易拉罐,起身。「不行,你,留着。」他开口了,纯粹的命令式态度。我抬眼看他,「你这家伙,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命令本大爷。」虽说是带点挑衅的话,可不知怎么,说得一点都不狠戾。「我还没招待客人。」「不打扰了。」被用命令语气说话让我很窝火,扔下了四个字准备潇洒走人谁知被那家伙一把拽住拖回了沙发。「放开!」在他面前,力量上我就没占过优势,只得出言威吓。「抱歉。」他这两个字倒是说得果决。「时间不早了,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这倒才有点像是对待他口中客人的态度了。我的态度也随之软了下来,反正在家里陪那小鬼也只会让我不爽而已,暂时呆在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窝回沙发,同时掏出手机给管家大叔发了条不回去吃饭的消息。chapter.26张盛凌说是要我留下来吃晚饭,事实上也没见他认真招待到哪儿去,桌上摆的是放到微波炉里随便一加热就能食用的简易食品不知从哪买的速食炸酱面。外加我带来的一箱罐装啤酒。我对这种食物本来就不怎么感冒。可张盛凌拿它来招待,东西摆在面前,我也不好挑刺抱怨,只得硬着头皮啃食那些满是调料味的面条。亏我刚开始还想着既然张盛凌是一个人住,那么今天就可以尝尝他做的菜了,也不知道他系上围裙主妇打扮下厨的样子如何,扮相奇怪饭菜难吃的话,我也能趁机嘲笑一番结果我一口咬断了几根沾着酱汁的面条,虽然碱面很有嚼劲,调料味道也不算差,可我却食不知味。正神游太虚,只听张盛凌突然间开口道,「这时间也来不及准备饭菜了。你先随便吃点,要是待的晚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准备宵夜。」诡异的感觉涌现读心术?!这家伙又开挂!「咕」我忘了多嚼那么几下,嘴里的食物已经不受控制地向食道处滑去。为了防止被噎死,我抄起放在手边就近处的啤酒罐,也不管洒没洒,仰头就是几大口,就着又辣又咸的怪异酒味儿硬是把面条吞进了肚子里。跟他待一起注定要倒霉,这是定律。最后我只吃了小半碟的面。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从差点被哽到那阵子开始,碟子里的食物在我嘴里就多了股怪味儿,怎么吃着怎么难吃。我开始干喝酒,试图用酒味把喉咙里的不舒服劲儿压下去。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明智做法,只不过要我在张盛凌面前说自己吃得难受要喝水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可不想他被当成是娇生惯养吃面都会噎住的没用少爷。张盛凌见我一个人干喝酒,轻笑一声,也没说什么。那笑听着古怪,我斜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我笑你。」他回答得不紧不慢。「有什么可笑的!」我的额角青筋鼓动。他倒是十分坦然,欠扁地耸了耸肩,「一看就知道你酒量不怎么样,喝那么多干嘛。」「你管我!」张盛凌的唇角缓慢挑起一个上扬的弧度,自然,却有种张扬的邪肆感。在平时我也是见过他这种神情的,所以一看便知,他又要开始说什么欠扁的话了他斜睨了一眼我手边好几个已经倒下了的易拉罐,挑挑眉看着我,「没有人教过你,酒喝太多容易出问题么?」果然!「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