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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的话,还是分明点好。何况他不喜欢做家务,又何用勉强呢。哼著剧集主题曲,感受到BOSS在旁边的视线,我镇定自若地洗碗。男神往厅中走了一趟,又回到厨房半倚著门看著我。我奇怪地用眼神询问他何事。他默然,又往厅中走了一圈。来回走了数次,每次看到我都是欲言欲止的样子,我终於开口问:「BOSS,有什麼事麼?」男神抿了抿嘴,道:「发卡」我不明所以,张口「啊?」了一声。男神:「你给我的熊仔发卡到哪去了?」我垂下眼帘,用力搓著碗边的脏物,采用了一种比较童话梦幻的说法:「你又不要它。我就把它放回抽屉去,让它跟好哥们玩耍去啦。」顺带一说,好哥们是指小花发夹。男神沉默,没有再说话。四周只剩下哗啦啦的流水声,混合我不时走调的主题曲。他在我身边,站了好久。18.午夜背著一身疲惫夜归时,骇然发现男神坐在厅中木椅。暗黄台灯映在他的侧脸,泛著温润的光。男神抬头,我瞪圆双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到哪儿去了?」我揉揉额角,平静地回答:「不是回答过你了吗。梦游呢,梦游。」BOSS凝视著我,似是要看出什麼端倪来。半晌,他说:「康言,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我呆了呆。幽幽说道:「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好不好。」男神歪歪头,颔首。我带著一身寒流坐到他身旁,徐徐道来:「从前有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嗯。」「后来有一天,他死了。」「」男神把无言这种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我疑惑地问他「不好笑吗」。BOSS不发一语。我半躺在木椅中等得快睡著时,他才来了一句:「抱歉。」噢。我低下头,装作专注玩弄大衣上的绳结,轻声问道:「为什麼道歉啊。」「你把我当作朋友,我却这样猜疑你。」男神,还真是很正直啊。连道歉的表情也如此认真内疚,只是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微妙,只好搔搔头说:「我没生气。」BOSS用「你这还不算生气吗」的眼神盯著我,我讷讷摸头,比了一个小小的手势:「是有一丁丁,一丁丁生气。」男神看著我两指间做出的「一点点」的手势,无声地笑了。笑得很好看。我绞尽脑汁,也只想到「好看」二字。天底下亿万个人,万千个笑得迷人妩媚的人,千百个在我人生中曾出现过的人。我仅仅为了眼前这个右颊嵌著梨涡的笑容,不惜一切。一边觉得「心软可不成啊」,心的另一隅又想著「其实又有什麼关系」。「那你要象徵式的哄哄我,我就原谅你。」我得寸进尺,也只是嘴快想解除这奇妙的气氛。「好。」他却笑著答应了。瞧著窗外天色,都快日出了。我躺在软呼呼的床上,强撑大眼皮,小小声的对坐在身旁的男神说:「BOSS,我想听小星星。」「」男神也似是不明自己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支支吾吾老半天也发不出一粒音来。我迷迷糊糊看著身影变得模糊的男神,依稀看到他严肃地挣扎模样,以及在黑暗中灿若星辰的双眼。朦朦胧胧进入梦乡前,耳边好像听到一句:Twiwitlestar19.昏昏沉沉地起床,男神早已不见踪影,我抽抽鼻子喉咙火辣辣的疼,鼻腔似被什麼堵塞。在床上作虫子蠕动状,脑海中闪过这数天发生的事情,悲惨地发现自己大概染上感冒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麼。我打算呼唤亲爱的男神。咽了数口唾液张了张口,只能发出重低音并且走调的:「波士」还是安心在床上装尸体,待男神发现这案发现场算了!我自暴自弃地想。阳光洒落白色棉被,时间已过正午。我一摸前额,满手都是薄汗。正惊觉原来是「发烧了」,来不及细想,转眼间钥匙转动的声音便传进耳中。少顷,男神捧著一碗冒著袅袅热气的白粥,带著天使光环超人披风等等一系列的光芒踏入房间。男神把粥放到小几上,我与他隔著一团雾气,面面相觑。「波士咳咳咳咳咳,病了」我郁闷地指著喉咙,其实想问,BOSS你怎麼知道我病了?接下来,男神对我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你临近清晨时睡醒了一次,说了一句皮卡丘,就派你出来吧!」我深刻地回想昨天晚上做过的梦。「然后抱著我不肯撤手,一直问皮卡丘是神奇神奇什麼的一种。」我把头死死蒙在被子中,掩耳盗铃不想听下去。吃男神豆腐什麼的是人的本能呢「我答你宝贝。」「」让我去死一死。「最后你一直要我重覆这个答案。我猜想你是不是发烧了呢。一探体温,你果然是发烧了。」天哪调戏男神也就算了,问题是事后完全失忆了一点都不划算。我用神智不清的脑袋仔细思量了一会儿,从被子里闷声探出头来,悲愤欲绝向男神发问:「录、下咳咳,来了吗。」我那时到底有没有机智的把那几声「宝贝」录下来?!20.男神看来已习惯无视我的抽风,无言地把白粥递给我后便开始说正事。我小口小口呷著变温了的粥,遗憾没有藉口要男神替我「呼呼」把它吹凉。啧,都能不好好按剧本走的麼。「下午我要见一位未来的生意伙伴。」生意伙伴?谁啊。「上次不是说要吸入股票吗。用自身名义、或是收购空壳公司都会引起他们怀疑。」所以呢?眼见男神自己也陷进思考中,我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往下说。「昨天有一个在商界德高望重的人联系我,说乐意无条件帮忙。」BOSS盯了我一会儿,轻叹一口气:「我也觉得,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含著一口淡粥,我愤愤挥舞双手。不许从我的眼神里读心!下午两时,BOSS把属於他的被子重重盖在我身上,说:「我要出去了。捂一身汗,很快便好过来。」我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