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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就是你!你把我打成这样!不对啊……如果你在这里,那姜离……”姜离只觉得是在照镜子,眼前这人像极了几十年前的自己,眉目间依稀还有苏晨的模样。阿念背着药筐,被突然冲出的一群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很是开心的把药筐解下来:“药都采到了,阿暮说如果我能把药都采回来,就给我炖rou吃。阿暮呢?”“阿暮不见了。不过如果你还在,就说明阿暮还活着。”楚风松了口气。阿念眨了眨眼,道:“不见了?他不就在附近么。”他和苏暮只见有着感应,这一点如今算是得到了证实。被楚风和吕帆两个人催促着找阿暮,阿念虽然困惑可还是照做了。“酒……窖……”西撒愣住了。里面放置的都是喝空的酒坛,酒香四溢,是以遮住了苏暮的味道,也因为这样才让众人以为苏暮已经离开部落。阿念站在那里神色凝重,见西撒去开酒窖的锁,他抬腿一脚就踹了过去,木屑纷飞,他一个抢身冲了进去。而他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那个分明就是失踪多日的苏暮。脸颊消瘦,衣衫血迹斑斑。楚风尖叫一声,道:“他……他怎么有耳朵!怎么回事!”吕帆不耐的道:“你有病啊,谁没有耳……”抬眼看去,苏暮头上赫然一对雪白的兽耳,再细看去,从阿念的臂弯中垂下一个物件,分明是狐狸尾巴。“苏暮到底是雌性还是雄性……”吕帆愕然,但是很快回过神来,“怎么弄成这样?”阿念把苏暮交到西撒手中,低声道:“阿帆,解了我的吊坠。”维持苏念形态的除了苏暮的意识还有这条充满苏晨思念之情的兽牙吊坠,方一解开吊坠,苏念便化作一缕银光漫漫进入苏暮的身体。“凝华神功有自愈功能,西撒你快把他放到床上去。”心情烦躁的不单单只有西撒,还有不断甩着九条尾巴的姜离。苏暮一直是昏迷着,虽然生命体征皆全,可就是不醒。楚风帮他号脉,道:“不出半日就会醒了,你们也别太担心。西撒,阿暮他……”西撒这几日一直握着苏暮的手不放,不吃不喝陪着,如今眼窝深陷,倒是比苏暮还要憔悴上几分。再看姜离,原本就吐血几日,如今也这样陪着,当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迪兰在一旁端茶倒水,轻声劝着:“你也吃点东西,等阿暮醒过来也不愿意看你这样啊。”“滚,阿暮也是你叫的。”姜离用尾巴打掉了迪兰手中的碗。吕帆在一旁看着,感叹幸亏这里是姜离的屋子,若是西撒家,上等的狐裘可就毁了。不过迪兰也是不明白,这个西撒对苏暮那么上心,姜离也那么上心,他怎么记得狐族族长有独享伴侣的权利呢?不过,虽然是惨了点,可还是能看出床上那个确实是美人,而且那日匆匆看了一眼,眼睛好像姜离。“不论阿暮是雌性还是雄性,都是我认定的伴侣。”西撒终于开口说话。而楚风却愣了一下,似乎哪里不同了。这几日他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如今总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以前的西撒若说是银狼,倒不如说是一条银犬,忠诚护主没有一丝野性,如今的西撒,银灰色的眸子里透出的光芒格外撩人,像是野外威风凛凛的狼。当年在漠北,楚风被狼群围攻,夜色中,狼眼透着幽光,凶狠无情。可他就是觉得这样的冷漠让他不忍下手,运起轻功转身走了。那群狼追了几步便也不再追,坐在那里看着他。他回过头,头狼仰头嚎叫,狼群便也跟着长啸,凄凉悲壮。苏暮动了动,睁开眼睛。西撒眼中精光顿失,把脑袋贴了过去,又变成了笨狗一只。楚风恍惚中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那边姜离倒也没有急着靠过去,而是长长舒了口气,瞥了迪兰一眼:“盛三碗粥来。”苏暮哎呦一声,道:“尾巴麻了……”西撒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他身后还有一条尾巴呢,这几日怕是压坏了。“等一下……我刚才说……尾巴?”苏暮奋力的支起身子,西撒赶紧扶着他坐起靠着床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尾巴从身子底下捧出来。他盯着那白绒绒一团看了半天,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这什么玩意儿?”“尾巴。”西撒好心的解释了一句,“阿暮饿不饿,要不要喝粥?”接过了迪兰递过来的粥,笨拙的舀起一勺递到苏暮嘴边。“这是谁的尾巴?”他茫然的抬起头。西撒直接把勺子塞进了苏暮嘴里。这个叫做粥的东西是用稻米做的,在西撒看来这玩意稀稀的,根本就填不饱肚子,也就是小崽子可能喜欢喝,一般雌性都不愿意吃的。不过楚风说很久没进食的人一开始只能吃这个,于是现在不单单是苏暮,就连他和姜离也要吃。这一点楚风算是cao心了,野兽本来就不是按时进食的种族,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赶上旱季,半个月不吃东西的情况也有,好不容易捕到猎物自然是要大快朵颐一番。兽人和野兽唯一的区别不在于肠胃,而是在于味蕾。前者更为挑剔些不吃生食罢了。苏暮喝了几口粥,卷了卷尾巴尖:“这玩意儿还真是我的!”等发觉了这一点,他玩心大起,来回摆动,最后揽进怀里:“好软!”比他见过的所有狐裘都要柔软蓬松。姜离很是骄傲:“当然,血统优良。”说完坐到了床边,九条大尾巴全都摆在了苏暮面前。姜离身形比苏暮高大许多,尾巴也是格外的大,一时间姜离只觉得心都软了,直接扑到了尾巴上,全都揽到自己怀里在脸上来回蹭。迪兰僵硬在那里。兽类对于自己的尾巴都是很爱惜的,尤其是狐族。狐狸尾巴除了掌握平衡以外还是他们的被子枕头,冬天的时候盖着尾巴睡觉。抓狐狸的时候只要抓住尾巴根,那狐狸就绝对老实了,任你随便提着,它们可怕自己的宝贝尾巴受一点点伤。他可是亲身经历,自己曾经揪掉了姜离尾巴上的几根毛,姜离瞬间暴怒,那一次也是他受伤最重的一次。这次除外,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他给打了。姜离肯把自己的尾巴送过去,那说明苏暮在他心里地位不低啊。楚风和吕帆自然是不敢摸姜离,也只好把魔爪伸向了苏暮。吕帆在他尾巴上摸了一把,咂咂嘴:“哎呦这皮草,极品,啧啧。”楚风则是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苏暮的狐狸耳朵。苏暮觉得痒,耳朵来回抖。“我还有耳朵!”也就是这样,苏暮才伸手抓住了自己脑袋上的一对狐狸耳朵。姜离看着他的这副模样只觉得可爱,以往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如今才算是个二十岁的孩子。而听闻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