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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空间禁锢锁死在原地。“圣者不可踏出属城半步,究竟是本座先违反了,还是他钟离尹小人作态,在场的某些鬼修心里没点数吗?”在宁步渊眼里,与其讲道理,不如直接,屈打成招。狂躁的灵力与此地风啸声糅杂一块,宁步渊只是勾勾手指,他们却疲于应对。其实也有不少外人疑惑,宁步渊在此地肆意妄为,若是钟离尹真的在,岂会坐视不理?好在,灵力风暴持续不消片刻,南凌易到来,出手化解。同时,随着时间推移,聚集于此的修士越来越多。“魔尊,不知你此行究竟为何?”南凌易行了一个平辈之礼,问道。“本座说,苍肃明乃是钟离尹所杀,你可相信?”宁步渊转身拍飞守在十八地狱入口的那帮人,试图直接进去。南凌易微微皱眉,问:“此话当真?”一众鬼修连忙七嘴八舌地说:“南家主,此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难不成您还信他?”“千万别被他蒙蔽。”“行了。”硬撼几次结界未果,宁步渊喝道,“把结界打开,让本座进去,南凌易,现在由不得你信不信了。”“魔尊,钟离也可能只是因为正在闭关。”“把结界打开。”宁步渊没来由得心慌,“本座不想再说第三遍。”南凌易见此时也调节不下去了,便说:“这儿到底是鬼修的地方,若是魔尊如此闹事未免太过不给钟离面子,既然如此,尔等不如各退一步,尹文家主开启十八地狱的法阵,魔尊事后也需要给万殇州一个交代。”钟离世家的家主此时正听到消息赶到,二话不说,上前开了阵法。其余几家似乎还要再争辩几句,就听他说道:“宁圣者,你有所不知,尹圣者并非我钟离世家的人,我等也不知他身在何处,所做何事。”见风使舵,宁步渊暗笑。入口另有一道结界,宁步渊二话不说开始破阵,却发现这个阵法比他想象得难破,不亚于谷口处。或许,他也需要燃起青冥灯。双河谷外,妖修自然不满这个结果,话中暗暗建议南凌易与钟离尹联手,除掉宁步渊。自上古以后,便没有什么人再次踏上这条路了。青枝本以为自己的意识将要被抹去,怕是撑不到最后。如今他已变成一簇微弱的火苗,将散未散地弥留在这盏琉璃灯中。第十八层,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简陋。黑暗中,几块乱石,几座孤塚,以及散落满地的骨骸。时光流淌地极为缓慢,浸泡在满溢的哀伤之中。传闻只有心死之人才能踏入此地。对钟离尹而言,传闻有没有依据并不重要了,点燃青冥灯的要求,是一名自愿燃尽魂魄的神族。在一处修建地还算完整的祭坛之上,放着一根怎么看,怎么普通的白骨。青枝问:“这便是时光之轴?”取出灯芯,钟离尹将剩下的残魂取出,青冥灯就此熄灭。唯一光源便是这缕即将消弭的魂体。钟离尹说:“苍肃明早已成圣,我最多只能复原到他成圣之前,无论是修为还是记忆。你选一个时间吧。”“二十年前。”青枝思索片刻,说出这个时间。二十年前,他还恨着苍肃明,再往后,他便趋近麻木了,出离生死。“你与他永远别回上界了。”钟离尹取出一枚养魂玉,将青枝收入其间。“多谢。”“谢?”钟离尹难得换了一个神情,略带迷茫地望着周遭黑暗,“所谓是非好坏不分,愚蠢至极,说的便是你。”他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然而目前身为魂体,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我总认为一切都是好的:梅家待我如骨rou至亲,苍肃明说过一生待我,宁圣者曾雪中送炭,还有您,让我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钟离尹不想说,梅家早知道他是神族,心怀利用;苍肃明妾室无数,庶女成百上千;宁步渊看中的也是他神族的身份;而自己,更不必说。“圣者……其实,您没必要非得如此。”青枝打破沉寂。“什么意思?”“血契并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青枝有些犹豫地问,“那个人,是南家主吗?”钟离尹下意识地摸到胸口,冷声问:“你怎么会知道。”“猜的,其实再显眼不过了——哪有人会将自己的成道大典与一个不相干的人一同举行呢?”“荒唐,你只见他对我好,未见他对所有人都是那般。”“圣者,您信我,别再把精力浪费在跟宁公子较劲上。”青枝话语间都显得急切起来,“南家主品行极佳,若您也多做善事,他怎么会不对您多加青眼?”多做善事,听来便有些好笑。钟离尹心里这么想,也没加以反驳。取出时间之轴,他正想开启祭坛上的空间法阵,离开此地,忽然隐于黑暗中的青石板路再一次被点亮。徐却轩发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沟通上了时间之轴的记忆,看得他简直要疯掉。只能说,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凡是使用了时间之轴的人,他身边人的下场都挺惨的,当然,过得不错的全被骨头的记忆自动忽略了。该不会它有自己的神智吧?没想明白,暗淡的空间法阵忽然重新燃起了光芒,徐却轩一喜,踏入阵法中,却被一人抱了满怀。“师尊!”“少说废话,赶紧出去。”宁步渊抱着徐却轩踏入空间,完全不管安家人的反应。带人出来之后,宁步渊不得不迎上峡谷外众修士责备的目光,亏得徐却轩没跟他再黏一块儿。小白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这儿,气息萎靡,像是受了重伤。钟离尹姗姗来迟,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宁步渊身上,一言不发。他这般动作,更显得问心无愧。钟离世家的家主率先说道:“宁圣者,如今其他二位圣者都在,您也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呀。”宁步渊自然是明白钟离尹早早想好退路,虽然不知他此行究竟是何意图,可如今他也没法反驳。“诸位,本座的弟子深陷危机,这才亲自出手相救。”苍家长老怒声问:“救弟子,宁圣者,您莫不是把我等都当作傻子?”“不傻吗?”宁步渊故作惊讶地问,“至今为止还一口咬定苍肃明乃是本座所杀,简直愚不可及。”“你!”苍家族长哑口无言。若是再争吵不休,着实丢面子。南凌易走到钟离尹身边问:“此时发生在万殇州,定然由你来定夺。”“我不知。”钟离尹言下之意便是由南凌易决定,他忽然想到自己塞在那件衣裳里的字条,不知道南凌易瞧见了没,会不会觉得他蛮不讲理?听到这,南凌易笑了笑,对众修士时候说:“以我之见,宁圣者此行事出有因,我二人也同样坏了规矩,诸位容他二人私下解决可否?”虽然是征求众人同意,但哪里有他们质问的道理,当下只得离开。钟离尹只对南凌易说了一声“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