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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承认的地步。丁彦祺说,纪文,你们不合适。我问他为什么?丁彦祺说,因为不该让你浪费时间陪他走出来,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我抓着门框的大理石贴瓷,心脏都快坍缩成黑洞了,我说,丁哥,我喜欢他啊。我会变得更好的。丁彦祺说,纪文,你已经很好了。不好的是阮荀。我希望他能尽快从那段感情中摆脱出来,但不希望带他走出来那个人是你,这里面只会有伤害,快乐不会多。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敷衍我。我想丁彦祺没有恶意,可我还是难受得不得了。我说,丁哥,是因为孟夏吗?你说过他们已经结束了。丁彦祺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今天是孟夏的生日吗?阮荀晚上约了和他碰面。如果你和阮荀继续往下发展,这是你想看的结果吗?我握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身体的轻微抖动,我想了会儿,抬起头看着丁彦祺,说,丁哥,你为什么当初恨阮荀多过恨乐宇?他怔了怔,没有说话。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丁彦祺爱乐宇,爱到舍不得恨了。我很难受,可是如果让我选,我还是想要在今天见到阮荀,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回来的,我只要看到他就会高兴了啊。吃完饭,阮荀就走了。我看着他上了车,还是没憋住问他,狗哥,你要去哪?阮荀说,去处理点事情。我说,一会儿你还来酒吧吗?他看了我一眼说,太晚了,我不过去了。你下班早点回去。我点点头,说,你真的不来了吗?丁哥说他要去酒吧的。阮荀笑了笑,说,我可能会很晚。你都下班了。我知道他不会过来,我只是不死心。周敖问我今天怎么还不走,都已经过了12点了。我说,明天周日,可以多呆一会儿,回寝室也睡不着。其实我就是痴心妄想舍不得走,也许阮荀会来呢?再一等一会儿就好。周敖笑笑,问我,纪文,是因为上次提到过的那个人吗?我点点头。他说,要是真的很喜欢就去追吧,至少不会有遗憾。我说,周哥,他要是有喜欢的人呢?我也追吗?周敖说,他是单身吗?我说,好像是。周敖说,单身就追啊,你管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张偃追我的时候,我也有喜欢的人。那个时候喜欢的人现在早已经不见了,只剩他了,所以你看,注定要在一起的话,有没有喜欢的人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有点心动,我说,周哥,要是他看不起我怎么办?周敖打量了我一眼,笑着说,你喜欢的是个瞎子吗?我说,不是,他只是比我优秀得多。周敖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很优秀,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帮你参谋一下吧。我都有点想告诉周敖了,有人揪住了我的耳朵。我艹。阮荀说,告诉我你喜欢谁,我也帮你参谋一下吧。我多想转身抓住阮荀的肩膀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狗哥,我喜欢的就是你!可是我听到他声音就泄气了,刚刚被周敖撩起来的一点勇气和sao动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但如此,我心底还有一丝怨气。姓阮的就是傻逼,他都不知道我因为他一句话,再也不翘课,我还打算去报驾校学车,我还打算给自己安排补习,我还要考专升本,我毕业了要去找份好工作,我不会给他丢脸,就算我不是那么优秀,但我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我说,我才不可能会告诉你,永远都不会告诉你,让你笑我。阮荀皱了皱眉说,你该不会喜欢上丁彦祺了吧,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们两个一起去洗手间干什么去了?周敖说,丁彦祺不错啊。有才,温柔体贴,应该会挺照顾纪文的,不用担心被欺负和压榨。阮荀说,放屁!丁彦祺的温柔体贴都他妈是装出来的,你见过搞艺术的哪个不是神经兮兮的?哪个不是苛刻得要死的?真要在一起了,看他不各种破事恶心死人,还指望他温柔体贴,不挑你刺挑到你想跳河自杀就算好了。我说,丁哥人很好,不像你说的那样。阮荀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骂道,所以说你蠢。当年丁彦祺那么喜欢乐宇,但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他还经常以要一个人寻找创作灵感为由撇开乐宇,有时候一个星期,有时候一个月。这他妈不是让人守活寡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乐宇会找上我?你看你,读书,读书不好;说长相,长相也不出挑;说聪明,你领着我的工资还成天和我作对;再次一点就说床技,你和男的做过吗?一看你那样就知道你嫩得跟个鸟一样。你说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乐宇,别人当初可是考上C国MMM音乐学院的人,从五岁开始弹钢琴,从来都是焦点人物,他还领过一个啥奖,我忘了,反正也是有含金量的。你说你和乐宇差距这么大,丁彦祺会对你更好吗?周敖说,老板,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嫉妒丁画家。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十一章阮荀翻了个白眼,说,我会嫉妒他?算了吧。我只是告诉你们他的真面目而已。他转过身,抓着我的肩膀,说,废材,你知道吗?你和丁彦祺之间的差别呢,就是两条平行线之间的差别,永不会走到一起,懂吗?所以你要是喜欢他,是绝对不会有结果的。还有,有一种人就是表面看着光鲜,其实真正相处起来就会让人觉得不合脚,觉得别扭。丁彦祺就是这种人了,你知道搞艺术的都有点那什么,变态刻薄,像你这种水平的人呢,就不要去撞枪口了。我说,丁哥不刻薄。阮荀才刻薄呢,只有他整天废材废材的叫我,动不动就揪我。他狠狠的敝了我一眼,然后说,你要是喜欢丁彦祺,你就惨了。你长得有点像乐宇,谁知道丁彦祺会不会拿你当替代品,就算不完全是,他看到你也会想起乐宇。然后成天让你当他的模特画乐宇。我对丁彦祺又不曾抱着任何想法,我当然不介意他怎么看我与乐宇。我只在意阮荀怎么看我而已。也许他认为我和他之间也像我和丁彦祺之间一样,永远都是平行线。阮荀说,所以呢,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丁彦祺就对了。周敖笑了一声,说,老板,你管得真宽。阮荀用腿扣了扣我的脚,道,说话,有没有喜欢上丁彦祺。我盯着他的膝盖,稍微觉得有点委屈。我明明喜欢他,却不敢开口说,还要听他评判我,逼问我有没有喜欢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