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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出身,一度在街上流浪,进入军部也不过才十来年的年轻人。一架最高端机甲的诱惑,大概就足以让对方为他们卖命了。政客露出信心满满的笑意,下颌稍抬,打量着面前状错愕瞪眼,蹬蹬蹬不断后退的第一军团长。这就对了。有几个真正的军人能拒绝一架斥资几千亿星币,装载了全部帝国高端武-器,又能打又彪悍的酷炫机甲呢?第一军团长:…………这个人要让他离开温暖安全的禁闭室,回到那处又阴森又可怕又因为是元帅给的所以不敢不住的房子里去。还要给他机甲!那么恐怖那么丑的,他看了一眼都能做三宿噩梦的,长得像是个变形失败的变形金刚的大破机甲!第一军团长害怕得要起飞了。“你看,只要你配合我们,一切都会是你的。”一心认为他是喜极而惊,政客笑容和善下来,抬手扶住他的肩膀,继续耐心地循循善诱:“只要把他的弱点告诉我们,我现在就能放你出去。只是还要尽量避着点外人,等事成之后,什么都好说……”“好……我说。”迎上政客的殷殷目光,第一军团长咬紧牙关沉吟半晌,终于毅然开口。“其实我们元帅夫人一点都不能打,而且特别爱哭,稍微一气就哭了,眼泪汪汪的止都止不住。”就是一边哭一边拆桌子,徒手拆,拆完这辈子都装不起来那种。“力气还小,又娇弱,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还是我帮忙给他拧开才喝的水。”就是当时正在拧矿泉水瓶的自己是被元帅夫人拎着扔进的机甲,拎的衣服领子,扔进去的时候吓得矿泉水都洒了一大半。“喜欢可爱的东西,他的精神力就是那种柔柔嫩嫩的小青藤,你们弄个漂亮的小花盆放着,一会儿可能就自己种进去了。”就是种进去之后变不变形不一定,变形成终极状态的时候大概能把冰甲兽吓哭,跑得拦都拦不住。第一军团长说的都是实话,政客光脑上的测谎仪始终亮着一切正常的绿灯,神色也愈发欣喜贪婪,显然是丝毫不清楚具体实情,只能通过人为描述来推测剧情发展的。看来内鬼勾结的监察部不光是倒闭,还被皇帝陛下想办法闭嘴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第一军团长一点也不慌,深吸口气下定决心,最后补充说明。“我们元帅虽然很喜欢元帅夫人,但是当兵的人嘛,毕竟心思不细,经常会粗心地丢三落四。有一次还把夫人一个人落在虚拟训练室的机甲里了,幸亏我及时收手……”吹牛不能吹得太过,第一军团长打住话头,瞄了一眼政客测谎仪上稳定亮着的绿灯,放下心来继续胡说八道。“……在家应该也是这样。加上元帅日理万机,即使休假也要在家里处理公务,经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你们把人偷走,元帅说不定都要过两天才能发现得了吧。”屁!我们元帅都恨不得抱着夫人不落地了!根据前方最新战报,两个人从房顶上再到花园里再到卧室足足三天三夜都开了精神屏蔽!皇帝陛下十余个小号惨遭拉黑!第一军团长面色沉稳清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嘴角矜持地绷起一丝极淡的冷酷弧度。……这大概是看到元帅垮台的希望,难以抑制地喜形于色了。政客瞬间理解了他的神色,朝他递了个心照不宣又意味深长的目光,也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示意身后机器人侍从打开门:“好了,多谢你的配合,你可以从这里出去了。”第一军团长谨慎地往前迈了几步,在政客充满鼓励的目光下,终于试探着出了禁闭室,身形在自由的阳光下拖着残影一瞬消失。然后一头撞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行云流水地设下三重精神屏障,打开电磁干扰,开启静音护罩,钻进蓝底黄色小星星的帐篷里掏出紧急联系通讯设备:“元帅,有人要绑架夫人啦!你快去打他呀!!”……被嗜血藤牢牢包裹着的温暖别墅里,顾归放下紧急通讯器,眼底沉色一闪即逝。揉了揉被裹成小啄木鸟卷的爱人柔软的短发,顾归含笑俯身,让他在脸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看着笑影在黑眸里融融化开。精神力化成的巨鹰乘风呼啸而起,在如洗的碧空中划下墨色剪影,鹰啼清越,转眼震落了叶片上最后一点阴霾。第93章这个对象我罩了巨鹰乘风而起,带动的气流被嗜血藤的枝叶敏锐察觉,主动朝天上亲热地晃了晃叶子,换来一声响亮清脆的鹰啼。陆池秋把身体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卷里更挪出来一点儿,探出一条胳膊,轻轻扯了扯元帅的袖子:“要出去吗?”“没什么事,还用不着出门。”顾归朝他露出微笑,摇了摇头,俯身拢着小妻子的胸肩,嘴唇在轩秀眉眼上温抚地轻轻磨蹭:“想出去玩儿了?”他有意不说,陆池秋也不过多追问,只是被打在眉睫上的温热气流引得脸上发烫,攥着宽厚掌沿摇了摇头。这几天都过得晨昏颠倒,陆灯极少有过这样全无自制的时候,原本还想催着顾归去处理公务,却被爱人的汹涌深彻裹挟着无暇开口,等回神时,都已经从睡得昏天黑地的床上醒来了。这样当然也不是不高兴……陆灯又往被子里挪了挪,鼻尖轻轻抵在被沿上,掩住发烫的脸颊。是很高兴。他上个世界的身体不好,两人即使亲近也是小心翼翼的。他其实都清楚记着,顾松太多次都在情动的边缘堪堪刹住,柔声哄着他休息,然后出去狠狠冲冷水跑步,有一次甚至还和一头皮皮兽结结实实打了一架。两人都已经共枕了这么多个世界,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已不能再熟悉,当然猜得到上个世界里的顾松这样是为什么。顾松怕他再生病。他重病昏睡那段时间,是真的把对方给吓到了。其实顾松出去的那些夜里他从没有一次真正睡熟,有时甚至要隔上半夜才能等到爱人回来。带着一身特意烘暖和的干燥热气,轻手轻脚地脱衣上床,小心翼翼从背后抱着他躺下去,怀抱在暗淡壁灯下投出坚硬沉默的影子。叫他少爷时候的顾松是严格自持的,哪怕稍有后挪,距离都会被立即谨慎而严苛地拉开。他就看着那些影子,一直看到睡意涌起。有了上个世界的提醒,陆灯在这个世界还没开始的时候,就预先准备好了自己专用的原装身体。他喜欢看到对方毫无顾虑的洒脱模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