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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与他毫无干系的姜维。抿了抿嘴,姜维突然一笑,道:"我都撑了这麽多年了,也不在乎这一回半回的。只要小祈你能安然独立,做哥哥的我也就放心了。"这话,一半带讽一半往回圆,果然见费祈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接,脸上甜蜜的笑容僵著,有些讶然地忘著这个自己几乎不认识的冷漠的哥哥。"好了,今後,我们一起努力吧。喝了这瓶就散了吧,我明天还有班。"姜维轻描淡写地打发了费祈离开。不理旁边费禕焦急的不断重复的声音:"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有什麽不能?姜维看著费祈皱起的眉头,离开时有些愤恨的背影,笑了笑,结账离开。12一路微醺,踩著路灯昏黄的光走过开满刺梅的小径,一步一摇,踱回楼顶的小屋。"喂,你不能这麽对他,你上次才答应过我,要好好对待他,怎麽能临头反悔?!小祈他一个人没有工作,学习又忙,怎麽可能说独立就独立?!......"费禕一路都跟在耳边絮絮叨叨,姜维没有回嘴。有些晕沈沈的脑袋听著费禕的声音,觉得特别安心。象小时候听奶奶说话,哪怕是生气,说出话来的口气也绝不是让人害怕,而是更加地让人......感觉幸福。对的,就是幸福。幸福地姜维嘴角含笑,听著听著,就睡了过去,留费禕一只鬼鬼叫。姜维睡了,费禕却想哭。自己这麽好,这麽优秀的弟弟,竟然落在这麽一个恶魔手里,太可恨了。自己真是不应该死掉,不然的话,弟弟怎麽可能在没有任何前兆下就被要求独立?明明是这个人想丢掉负担,想一个人过奢侈生活!自私的坏蛋!费禕盯著自己看了一辈子的脸,想瞪,想恨。可看他睡得甜美,梦中还带著笑。放心依赖的感觉,让费禕没办法发出狠劲儿来。姜维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习惯费禕在身边,睡觉的时候不再象从前一样总是惊醒,安稳得很。此时,翻个身,嘴里叭叽了两下,开始嘟嘟囔囔,费禕凑过去细听,"奶奶......"这声"奶奶"是完全孩子气撒娇的口吻,软软腻腻。费禕听了就怔在床边,做自我反省。自己一直没有问过,这个在自己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个什麽人,是男人是女人?是大人是孩子?自己什麽都没问过,只是看著自己身体的外形,下意识就把他当成一个与自己相似年纪的男人对待,不存怜惜,不存喜爱,甚至也不存任何自己还活著时很本能的忍让。现在看来,自己这样怕是错了吧?他在梦中叫奶奶......他如果还是个孩子,那,自己......实在是太苛责他了......联想姜维平时说话时的表情,总是不耐烦的举动,现在在费禕眼里,那些个明显是飞扬跋扈的事情却变成了他是小孩子的证据。再想到姜维刚才在梦中叫奶奶,费禕越发地心疼起来,自己太过份了!如果是自己,一觉醒来发现附在别人身上,怕也会惶恐不安吧?这孩子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镇定著,还要天天面对自己这样一个......鬼,越想费禕越觉得姜维是个好孩子,一个智勇双全的好孩子。自己虽然死了,但自己的心志还是个大人,怎麽能要求一个孩子去负担自己的责任?怎麽能要求一个更小的弟弟去照顾自己的弟弟?费禕对自己点了点头,暗下决心,以後要对姜维好一点,弟弟的事......姜维看了看自己房间里那台旧得除了文本文件什麽都无法运行的电脑......弟弟的事,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可以解决!说干就干,反正鬼又不用睡觉。费禕随便附身了条毛巾,开机,联网。自己从前也会在家里挤时间做些兼职的。只是那时,白天时有无数莫名其妙的工作,晚上挤两个小时的公车回来,累得半死,还要做饭吃饭,一般吃完都半夜了,坐在电脑跟前只能撑一会儿,根本没有精力做更多的工作,心有余而力不足。但现在不一样了,做为鬼,有大把的时间。用旧ID进去,把付薪的银行帐户换成费祈的,然後接活。完全可以接一些钱低量大的活。费禕不怕苦,只要可以照顾弟弟。唯一比较郁闷的是,毛巾没有十个手指灵活,工作效率慢了很多。姜维第二天醒来,本来想解释自己的想法给费禕听,却意外地看到费禕那张胖胖的脸上笑容挤得满满的,刻意得过於明显,如果不是眼神清澈,还带著些让姜维不懂的怜惜,这样的表情肯定会被他定义为:谄媚。这样的笑容总象小狗一样在眼前晃,问来问去,又没什麽事求你,仔细想想还挺慎人。而且,自己的解释才开了个头,就被费禕打断,表明并不在意。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姜维愣了愣,放弃了自己沟通的愿望,只要费禕不再叨叨烦自己就成。又是一路换车换车再换车,到了公司,出了一身臭汗的姜维喃喃自语:"发了工资一定要换个近点的地方住。"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飘在旁边的费禕,却意外地发现,费禕竟然过了两个小时,竟然还保持著那吓死人的笑,听了自己的话,竟然半分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连句浪费钱的话都没提,看著自己的眼神还很忠诚,好象在说:"你做什麽我都支持。"这样不寻常的费禕让姜维一早上都不安。把几份新来的档案归了档。姜维一边心不在焉地干私活,一边思量,费禕的这种异常表现到底下面蕴含著什麽内容呢?怎麽可能昨晚睡前还对自己愤怒埋怨,到了早上,就转变一百八十度?不行,不行,一定得问清楚。在自己身边的人,怎麽能让人猜疑不定?一直拖到午饭时间。把盒饭拿到办公室,边吃边问:"费禕,你到底怎麽回事?!"说著看了一眼在自己桌边腻著,表情越来越象小狗的费禕,不耐烦道:"别笑了,丑死了!说说,你怎麽会突然变得这麽没脾气了?昨晚不是还骂我呢吗?!""没,没事。"费禕从饭盒的香味中抬起头,还是一脸笑,道:"我想明白了,你在不在我的身体里,你还是你,不应该为我的身份负责。我已经死了,不应该再干涉你了。""是......吗?"姜维很怀疑,这事可是关系著他的宝贝弟弟,怎麽可能这麽容易就放过的?盯著费禕半晌,看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心虚的表情,单纯地沈醉在闻盒饭香味这件事里,不由对自己的猜疑又有些动摇,问道:"你,不管你弟弟了?!""是,你,不用管了。"费禕把重音放在"你"上,算是解释了一下,说完,突然用训孩子的口气,道:"你快把肥rou都吃掉,剩饭成什麽样子?!你最近晚上不吃饭,都瘦成这样了,多大的人了还挑食?!"瘦?瘦成这样?!姜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腩,一头黑线,这人明显思维跟自己不在一条岔路上,沟通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