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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斩文案:若我遇见你,事隔经年,我该如何致你,以眼泪,以沉默?二货软萌攻X斯文败类受内容标签:情有独钟虐恋情深破镜重圆复仇虐渣搜索关键字:主角:顾斩,陈汀兰,程澈,陈郁青┃配角:毕淮,段明宇,杜西,江敏哲,王子轩,陶璟,栾竞晖┃其它:群像,扯淡风卷一:几回魂梦与君同第1章重逢开学了。他拎着行李箱,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掏出钥匙开门。刚刚从崇明岛回到家,他现在很累。与陶璟分离的每一天,都是痛彻心扉的折磨。错误。他苦笑,将手机里所有的数据和照片删除,格式化,销毁。“陶璟,等我做完这些,我们永远在一起。”-------路口的红绿灯第六次变红的时候,顾斩掐灭了手中的烟,从台阶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溜达回公寓。正值傍晚下班高峰期,如果不是学校分配给他只要10分钟就能走回来的房子,以这一塌糊涂的路况,两个小时也到不了家。不出意外的话,今晚的工作就是写教案和做课件了吧。他想。顾斩今年24岁,自去年从N师大研究生毕业后,就来到了N市人民中学当数学老师,在这个消费水平略高的省会城市,这份工作足以保障他衣食无缺,不过更高档次的享受却是无力负担了。对这份谈不上喜欢的职业,顾斩同志秉承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原则,培养着自己对这份工作的兴趣,渐渐也自得其乐起来。电话响了,“毕淮”两个大字闪烁在屏幕上。“干嘛?”顾斩问。“忙呢?”毕淮声音中带着一贯的懒散。“还行,准备写教案。”“江湖救急啊兄弟!”虽这么说,毕淮的声音听着却一点也不急的样子。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毕淮永远是一副胜券在握、不紧不慢的样子,顾斩催他,“快说。”“我出了车祸,在市立第三医院,好像要住院,你帮我拿点钱来,我现在身无分文。”毕淮用“我在你楼下要不要一起来喝酒撸串儿”的口吻讲完了这句话,“护士小姐,马上,马上,我跟我兄弟说一下病房号……”顾斩抓起钱包,套上风衣外套,心里担忧着毕淮的伤势,不过就他还能打电话来看,应该不是太严重。病床上,毕淮正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着刚跑来的顾斩,“怎么这么久啊,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我……”顾斩把缴费单拍在他床头,“淮啊,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因为你的交通事故,路上几乎是瘫痪状态,再加上今天医院人实在是多,我已经是很快了。”顿了顿,“我要是不关心你,我就去做课件了,你在医院自己躺着吧。”毕淮半躺着,头上缠着纱布,透着血迹,脖子上则戴着颈托,看身形病号服下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一只手臂上打着石膏,果然从他的语气来推测伤情半点也靠不住。“撞你的人呢?”顾斩在椅子上坐下,给他把被子往上盖了下。“好像比我伤得重,还在抢救吧。”毕淮眯着眼睛像是在回想什么,“可是顾斩,我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了司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眼熟。”“不会吧?”顾斩说,“你伤到头记错了?”“不不,首先,我没跟什么人结仇,其次,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没对我的记忆造成损伤。”毕淮揉着眉毛,“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我应该见过,还有可能说过话,不过应该是挺久以前的事儿了。”窗外一道闪电劈过,把毕淮本就苍白的脸色照得又白了几分。“应该不久就能知道了吧,交警肯定得找你谈话啊,到时候问一下就行了。”这时门突然开了,“受害者就在这里了,陈先生。”护士把一人领到门口。二人同时朝那人望去。六道目光交汇的瞬间,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愕然的神情。来人西装笔挺,肩上有明显的水渍,精心打理过的黑发也往下滴答着雨水,他的嘴唇抖了抖,“顾斩?毕淮?”流年不利,时运不济。八个大字浮现在顾斩的脑海里,这人他认识——他前男友,陈汀兰。“我想起来了!我说撞我那人怎么那么眼熟呢!是你哥!叫什么来着?”毕淮扶着脑袋,思索着。“陈郁青。”顾斩和陈汀兰同时答道,陈汀兰复杂的目光落在顾斩身上,后者装作低下头看缴费单的样子,手却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他努力镇静,越这么想着越适得其反,索性不再掩饰,道:“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雨落如注。九月份的N市潮气很重,门口又潮又闷的风裹挟着雨丝飘进来,人身上更觉粘腻。顾斩心里愈加烦躁。他拿烟的手还在不停的抖着,几次打火都失败了。再一想到他的失态都被人看在眼里,他更是恨极了自己的没出息。没错,在看到陈汀兰的那一刻,顾斩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全数阵亡。N市这么大,这到底是怎样的几率和不幸啊?病房里,毕淮正非常熟练地跟陈汀兰谈着赔偿金的问题,他大学学的是法律,这下派上了用场,眉飞色舞地跟眼前的人详细地解释着,好像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这些不算完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下我有三个月都不能去律师事务所上班了,”他沉痛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欣喜,“误工费三万块吧,看在认识的份上给你便宜算了!”顾斩刚踏进房间门,便被毕淮的不要脸震惊了,大哥你看看你们事务所那门可罗雀的样子你好意思要三万么?你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菜鸟有多少的委托啊?这是敲诈吧?“好。”被敲诈的一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明天就去打钱。”陈汀兰看了眼表,估计是他哥从手术室推出来了,他点头微笑,“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顾斩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嘿回神了!”毕淮笑着,“哥厉害吧?”顾斩诚恳地看着他:“毕淮同志,你这是敲诈吧?知法犯法可不好啊。”“顾斩同志,你不会是心疼了吧?”毕淮一挑眉,严肃道,“你还没放下他么?你还嫌他害你害的不够惨?”他以冷笑收尾,“你也太好欺负了。”“没错啊,我放不下。”毕淮没想到友人会这么干脆地承认,瞪大眼睛,翻个白眼,“要我是你我早把他扒皮抽筋了,还能让他活到现在?顾斩你善良过头了。”顾斩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他熬着夜做完了课件和教案后,就到了凌晨两点,可他却没有半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