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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斩的唇,顾斩偏头躲过,水杯书本随二人的动作摔在地上。顾斩提起膝盖,猛地一顶。“我日。”陈汀兰松开顾斩,捂着命根子蹲下,瞬间丧失了战斗力。顾斩再没力气,好歹也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男人,这一记膝撞用力不小,陈汀兰汗都要下来了。“你……你他妈。”陈汀兰哆嗦着说。顾斩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一时心里也有点担心,但他表面仍装出又冷又无谓的模样,“知道疼了?”陈汀兰费了半天的劲才站起来,“我要是废了你想过你以后怎么办吗?!”“不好意思我听不懂。”顾斩象征性地把陈汀兰扶到椅子上。“你最好先担心一下自己。”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顾斩收拾狼藉一片的办公桌和散乱一地的练习册。陈汀兰坐在顾斩的位子上,认真地看他,收拾完毕后顾斩拿了纸杯接了一杯水,放在陈汀兰手中。“差不多得了。”顾斩道,“你在我这儿耗着也是白费时间。有空你可以去找找不谙世事的大学男生,你这款很吃香的。”“你找过?”陈汀兰问。“没找过也听说过。”顾斩扯松了领带,随便拖过一张凳子在陈汀兰对面坐下。“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我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我不傻了,你以为送束花吃顿饭我就又颠颠地跑回来?”他自嘲地笑笑,“那我也太廉价了吧。”陈汀兰呼吸一滞。一直以来他都在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当年是,现在也是。他很少去问顾斩到底是什么想法。顾斩看着陈汀兰的眼睛,平静地说:“汀兰,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你太自我了。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是要两个人共同去经营的。你想不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累,你从来就不cao心。”“当然,这不是否定你这个人,只不过你真的要改改了,要不肯定谈一个吹一个。”顾斩说着,语气轻松。“谢谢。”陈汀兰轻轻地说。“回去歇会吧,晚上见。”顾斩送客。陈汀兰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顾斩,“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这熟悉的傻逼至极的中二气息……顾斩思忖,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都不带变的?作者有话要说:我头都大了。写过渡真累。第8章陈言陈汀兰靠在车门上,盯着中学门口走出来的每一个老师,等着他期待的那个身影。毕淮站在一旁,伤势初愈的他脸色还有几分苍白,此刻他正捧着手机玩贪食蛇,单手cao作不好控制快慢,这让他总是开局不久就挂掉。陈郁青则坐在车里,满脸写着“老子日理万机没空和你们这些屁民吃饭”。顾斩提着包走出来,毕淮把手机揣进兜里,向他挥手致意。“人齐了,我们走吧。”毕淮心情相当愉悦,住院对他来说有如坐牢。顾斩打开车门,正对上陈郁青有些阴郁的眼神。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谁都没有开口。陈郁青冷冷地向他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几年不见,这人还是装模作样,惹人讨厌。陈家两兄弟坐在前排,顾斩和毕淮坐在后排,几人都没有说话。车里唯一的音源是毕淮的手机,他继续玩着贪食蛇,对略微尴尬的环境视若无物。“又死了。”gameover的提示音响了,毕淮把手机往顾斩手里一塞,“帮我把这关过了。”顾斩手指在屏幕上游移,问道,“你现在出院能行吗?不用再观察几天?”“哇,你是不知道,晖途没有我不行的。”毕淮大言不惭道,“这几天他们都很忙的,王律师天天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前座的陈郁青毫不客气地发出了一声嗤笑。“我|靠陈郁青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们所刚接了个经济纠纷就跟你们家有关。”毕淮翻着白眼,也不管陈郁青是否能够看见,“我了解了一下这案子你们估计要输。”“小鱼小虾的事情轮不到我cao心。”陈郁青慢悠悠地说,“毕律师,这就是你的职业cao守吗?随便泄露案件情况给有关人员?”“你……”毕淮吃瘪,随即冷笑着反击,“我不会泄露当事人的秘密和当事人不愿公开的事实和材料,刚刚提到的并不在上述所述。再者,对方的目的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陈总这些年得罪过的人还少吗?”陈郁青没再答话,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懒得争辩。此刻闭嘴是明智的选择,陈郁青犯不着自降身份跟一个小律师打嘴仗,再说聊下去的后果只能是自取其辱。陈郁青选择的地方是谭家菜。著名官府菜,精致大气的古典风格装修,奢华的菜肴,一流的选址这些都是这家顶级餐厅的标签,当然,其价格不菲也让不少食客望而却步。一行人来到了城市酒店,谭家菜位于酒店的高层,临高远眺,依山傍水。四人进了预定好的包厢,服务人员立刻热情的推荐着,“先生们好,欢迎光临谭家菜。几位是第一次来吗?我们这里的佛跳墙,宫廷四美点都是招牌特色菜。”陈郁青道:“我以前和朋友来过一次,你说的这两个先点上吧,主要看他们。”“这里有两个伤号,不吃发物,尽量要清淡点的。”陈汀兰补充。服务员说:“那我们推荐太后清汤燕窝,滋补的。先生您看可以吗?”陈汀兰看向顾斩,顾斩摊手,“你们随意,我都可以。”于是陈家兄弟点餐,顾斩毕淮安静地坐在一旁。“这桌子是紫檀木的。”毕淮研究了半天的室内陈设,得出结论,“那墙上挂的杨凝式的字像是真品,还有这些古玩……经营者可真是下了血本,不简单啊。”“若不是陈总美意,这种饭店我们是万不敢踏足的,真是破费了。”顾斩微笑向陈郁青说道。“小意思,应该的。”陈郁青回道。菜肴一道道呈上来。美食配美器,谭家菜的器皿皆是上等瓷器,古香古色。几人吃得开心,聊得也都是废话,当年闹翻的各种敏感话题一概不提。“哥,你今天怎么没叫上陈曼?”陈汀兰夹起茶树菇放进嘴里。“我没跟她说我出车祸的事。”陈郁青回答,“我一向不喜欢女人过多干涉我的生活。”“可是她是你女朋友啊,”陈汀兰呷了一口茶,“你连她都瞒着吗?”“我妈也不知道我车祸的事情啊。”毕淮随口接道,“只是不想她们担心嘛。”“担不担心倒是无所谓。我只是觉着累赘,不想背太多包袱。”陈郁青说。顾斩脸色变了。那句“我只是觉得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