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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小男生……池宁衣衫凌乱唇瓣嫣红,此刻还在他怀里难耐地挣扎,意识不清地小声喊着“学长”。男神瞬间就觉得自己这是在猥|亵|男童……那两根生日蜡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那一身沸腾的血一下就冷了下去。叶承去取袁方落在车上的礼物,比袁方晚了一步进来,他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宗政禹搂着池宁和袁方冷冷对峙。“怎么回事?”叶承看着宗政禹嘴角的小破口,问的却是袁方。袁方处在暴怒当中,狠狠甩开叶承伸过来拉他的手,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似乎很是艰难地压抑着怒气,让声音尽可能平静地对宗政禹说:“你放开他,池宁不是那种人。”叶承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发生的事,他忙出面劝阻:“你冷静点。”没想到依旧冷着一张脸的宗政禹却开口说话了,他说:“我对他是认真的。”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下又戳爆了怒气值爆表的袁方,指着宗政禹就骂:“他才十六岁,你对他……对他——!禽兽!你放开他!”说着袁方就要来宗政禹手上抢人,宗政禹自然不让,一只手把池宁隔离开来。“袁方……”池宁似乎清醒了一点,挣扎着要自己站直身子,看到袁方开心得傻笑,手脚并用就要向袁方扑过去,瞬间被宗政禹捞了回来。池宁不满地回头去看阻止他的人,看到是宗政禹又咯咯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傻乐什么。“我带他回去了,这幅样子也没法过什么生日。”宗政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袁方大为不爽,嚷道:“你放开他,池宁不用你管。”宗政禹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瞬间冷了下来。被揍他当没发生,但是从来只有他收拾别人的份,几时被人收拾过,克制不代表没脾气。两人一时剑拔弩张,叶承忙拉住袁方,对他说:“阿禹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池宁不会怎么样的,你放心。”袁方嗤笑,这话听起来怎么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呢,刚才他不就是在趁人之危?对着在一边两头劝阻的叶承,宗政禹还是继续克制着,他一手扶正池宁四处乱晃的头,一改刚才冰冷的语调,放柔了声音问道:“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池宁?”池宁似乎花了一会才辨认出那是宗政禹,接着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那张小脸歪在宗政禹的手掌里蹭来蹭去笑成了一朵花。池宁傻呆呆地点头,两只手又攥住了宗政禹的衣摆。袁方目瞪口呆,指着宗政禹“你……”了半天没说出个啥,宗政禹拿上池宁的衣服把他裹上,半搂半抱带着他“扬长而去”。那还真是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就碰到正往里走的尹嘉宣和方烨。尹嘉宣一看两人这状态就知道计划成功,屁颠屁颠就凑了上来。时差半小时,看来是故意通知他和池宁早来了半个小时,又做了这些安排,尹嘉宣这次做得有点过,宗政禹没心情搭理,手里车钥匙往方烨那里一扔,丢下一句“开车”就直接走了出去。他自己开车把池宁这个小醉鬼放旁边他不放心,怕他乱来,本来想让门童开车送他们回去,既然方烨来了,那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归方小爷了。方烨身手傲人,一把接住那呈抛物线飞来的车钥匙,二话不说就跟了出去,一边走他还一边冲尹嘉宣比了个成功的剪刀手,两人挤眉弄眼好不热闹。车上宗政禹带着池宁坐在后座,池宁本来窝在宗政禹怀里,后来嫌热开始闹腾,这里摸摸那里抓抓,宗政禹一边抓回来他作乱的手脚,一边和方烨问起话来。“嘉宣的主意?”“嗯。”“酒里下了别的什么吗?”“我们哪里敢?!阿禹你别误会,宣宣姐也是想……帮你。”“我们?你承认得倒快。”方烨闻言讪讪,“嘿嘿,你别生气。”“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池宁十六岁生日?”“十六岁?!”方烨一惊,方向盘都歪了,赶紧稳住。宗政禹也不在意他那一下惊险cao作差点出车祸,稳如泰山抱住了池宁避免他磕着。“他不是大一嘛……跳级的学霸啊。阿禹,咳咳,你要成事的话没这么快吧……咳咳,我们不是故意要对小少年做什么的……”“方烨,以后这种事少掺和,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方烨被他冰冷严肃的语气吓尿,差点没一脚急刹踩下去给宗政大少爷跪下认错。连名带姓这么冷硬地叫他,这种叫法上一次出现还是他十三岁那年捣蛋从宗政家老爷子房里偷出来一把枪被宗政禹逮到的时候。想到池宁小少年才十六,方烨觉得自己一身冷汗,宗政禹就是不到二十在外鬼混的那段时间也从来不找十八岁以下的男孩子,他其实一直很有原则,也很克制。今天他们做的事踩了线,看来阿禹是做了什么之后才发现小少年还这么小,他心里接受不了……越大牌的咖就应该越重口嘛,不就是未成年嘛,阿禹怎么这么古板……方烨腹诽,车停在了宗政禹宿舍楼下。“把车开回我家。”宗政禹先下车,然后把安静下来的小醉鬼捞下车,他懒得在这里等方烨去停车,直接让方烨把他的车开回家,反正他其实现在用车也用得不多。说完宗政禹就带着池宁上了楼,池宁迷迷糊糊,眼睛看东西像是隔了一层水雾,比平常更呆了,晃悠悠左右看,嘟嘟囔囔:“这是哪里?”“宿舍。”“我们楼不长这样啊……啊……我知道了,这是学长宿舍,宗学长的宿舍。”又被叫错姓氏,宗政禹心想是不是应该更正一下这孩子,不过被人叫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算了。这个时间点上下楼的人还不少,看到一个明显喝醉的声音在说话都把视线投了过来,可看到宗政禹那张脸之后又自觉收回了视线。一个院的人基本还是住在一块的,音乐学院的人和宗政禹同院,对他的了解和传闻多少比其他院多一些,也就更是深知这是一尊惹不起的大佛,这个八卦,他们还是不围观为好。池宁虽然醉得晕晕乎乎耍了耍酒疯,不过他力气小,倒是没闹出什么事,宗政禹料理起来也不难。把人收拾完塞被子里,池宁也闹得乏了,头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宗政禹给他掖好被角,想起自己在袁方面前脱口而出的那句认真,他的目光又落在池宁脸上,细细地查看,小家伙好像不知不觉就这么走进了他心里。但是他还小,让他长大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