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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能听懂自己说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安然来到“灵蛇”号主舰,神情和状态就不对劲了,明显漠然了很多,有时还会紧张。肯丁不知道怎么劝慰他,他看得出来,安然一直以为自己是Beta,对俘虏的身份也很抵触。说实在的,无论谁既从平民沦为俘虏,又从Beta变成Omega,内心不崩溃就不错了,哪里还能保持内心的平静?肯丁也不知道安然想的什么,贸然劝慰也许不仅不会起到好的作用,再让他做出什么事来,将军还不把他扔到太空里去啊!于是肯丁只好说:“你身体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安然依然没有说话,神情也渐渐冷硬。肯丁见状只好端起医疗用品,离开了。安然其实当时并没有想什么,只是因为想到了那个什么将军,连带着对肯丁也冷漠起来。毕竟谁对俘虏自己的人还能和颜悦色呢?肯丁回到自己的舱室,意外收到了来自弗拉尔德将军的通讯:“这个Omega以后还要换药吗?”“是的,他的伤口刚刚……”“以后你只许看着他换,不许动手给他换!”“可是,将军……”“这是命令!”“是!”将军不知道单手换药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吗?难道这是将军对他的惩罚?可是为什么呀?他不过是个受伤的Omega呀!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弗拉尔德将军也是在监控中偶然看到了安然漠然的表情,心里忽然不舒服,既然别人伺候着你不愿意,那就自己来吧!反正现在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了!忽然想到还有四天就到首都星了,弗拉尔德将军又发愁起来。而且将军也不认为自己刚才的命令是由于“吃醋”。通讯手环震动个不停,弗拉尔德正在发愁,没在意就随手接了起来,一阵刺耳的咆哮仿佛瞬间穿透了他的耳膜:“得瑞,你个王八蛋!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就这么‘回报’我是不是?用抑制剂,用‘飞鸽’原来都是‘我’的主意!你打得好算盘啊啊啊啊啊~!”弗拉尔德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被屏幕那边的人发现了:“现在你知道捂耳朵了!当时你求我的时候怎么不捂耳朵啊啊啊!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弗拉尔德惊慌之下没有挂掉手环,只好听了个实在。只是他的小名只有他家的长辈才能提,现在在联邦已经没有多少人敢提他的小名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明显就是不怵他的——白翎。弗拉尔德好容易反应过来,连忙换上笑脸:“白翎医生,好久不见啊!你帮我那么多,我还没谢你呢!我怎么‘回报’你了?你就是骂我也得给我个明白不是?”“哼!还指望你谢呢!不被你坑死就不错了!”“……”“现在咋不说话了?你当时说要用抑制剂的时候急得什么似的!我好心好意给你提供了抑制剂,又怕救不上人才用的‘飞鸽’!怎么?现在人救活了就想翻脸不认账,把事都推我头上是不是?!”“哪能啊!谁会这么没良心啊!你从哪听来的这种明显诋毁我的话啊!”弗拉尔德“义正词严”的说,他知道吐槽布莱西还不是时候,眼下得把白翎给“哄”住。“信你!你当我很闲是不是!天天又要忙着制药,还要忙着给你们这群将军办这些烂事,到头来还要背锅!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惹不起你们!”说完白翎就准备关通讯。“慢慢慢慢!别关通讯!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话,但是你肯定误会了。我真的很感谢你,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回不去了,怎么可能让你背锅!再说以后那个Omega没准还有事要求你的,就是给我好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事推你头上啊!是不是?再说这本来就是任务里发生的,你这次没有出来的任务,好好待在首都星,我就是想往你身上推那也得有人信啊!”弗拉尔德急中生智,瞬间想出来这么多理由。“你说的都是真的?”白翎真的很怀疑他的诚信问题,怕他“哄”。“千真万确!”弗拉尔德信誓旦旦的说。“那抑制剂和‘飞鸽’的事你打算怎么办?”白翎秒转话题的本事真是让弗拉尔德真是越来越难“哄”。“……”“还是打算让我背是不是?”白翎阴森森的说。“哪,哪能呢!这不是还没想出好办法嘛!”弗拉尔德难得尴尬了一回。“难得啊!Alpha中最聪明的将军居然也有想出来办法的一回!”白翎肯定不能错过这个讽刺弗拉尔德的机会。“这不是正想找你商量的嘛。”难得的,弗拉尔德没有否认,反而要求和白翎商量。这个一向认为Omega除了生孩子啥也不会的Alpha,居然还有找Omega商量事情的一天!稀奇!白翎想着,不禁也对这个问题认真起来,毕竟议会那帮老头子真的不好对付啊!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写完,没有经历过卡文,中间生病了,写作就中断了一个月。。。但是我想什么事情都是不容易干成的,没必要把困难说得那么多——文写完了,有一部分已经改完了,这就是结果。第11章第十章“安然……你自己换药吧!这种伤口,前三天每天都要换药。我……我在旁边看着你换。”救命啊,我只是一个医生,为什么这么困难的问题要摊到我头上!他要我解释怎么办!肯丁医生一面在心里吐槽,一面把药和绷带放到安然的右手边。安然却什么也没说,艰难的挪动着左手,和右手配合着把药敷在绷带上,又用右手把绷带按在左边的肩头,这时他已经满头冷汗,左胳膊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肯丁医生在旁边看着很心疼,医者仁心,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些,但是想到将军的命令,他又为难了。用单手把绷带裹在左边肩头还是很困难的,但是安然咬牙硬是用右手把绷带歪歪斜斜的缠在肩头,药洒出来了不少,但是好歹裹上了。做完这一切的安然浑身疲软的向右倒在床上——左边肩头的疼痛,提醒他不能倒向左边。但是倒在床上的瞬间,身体震动的力量还是让左肩的疼痛传遍全身。一时间呼吸都是痛的,痛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虽然有抑制剂的压制,但是信息素在身体里的波动还是难以避免。伤口的疼痛加上信息素的波动,安然的全身下意识的颤抖,嘴唇也一直在上下打架,他的意识渐渐远去……肯丁医生发现他昏过去了,立刻给弗拉尔德将军报告情况。弗拉尔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随便的“命令”会这么严重!他赶紧让肯丁医生给安然做全身检查,并且重新换药包扎,严密监视他的身体状况。天啊!千万不能让他在主舰上发情啊!弗拉尔德想到“那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