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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最讨厌师兄了。什么东西都只给一半。”朝暮从屋里出来,正碰上来找朝芩的甲定漪。朝暮面色如常,只是微微拉了下摆,确定将裤子遮住了。“没事了?”甲定漪问道。想到他的“好师弟”是如何帮他散药的,朝暮脸上还是涌上了些红晕,轻咳了一声遮掩了过去,才又恢复了清冷神色。他没有回答甲定漪的问题,只是说,“我可以为布勤治疗了。”甲定漪却说,“不用着急。”甲定漪心中想的是,狗闹比布勤要乖多了。俩人各有心思,竟然一时无话了。还是朝暮先开了口,“你是来找朝芩的?”甲定漪点头。“他在里面。”朝暮停顿片刻,嘱咐道,“你还是一会再进去吧。”甲定漪以为朝暮是有话和他说,才叫他等一会的。他看了朝暮一会,却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朝暮也觉得这种对视太过无聊,便问道,“你那药,从何而来?”“宵声坊。”甲定漪说,“我也不知道那药有何效果。只是流扇说过,只要吃了这药,人就乖了。我想当时那种情景,给你吃这药,也算合适。”如果朝暮是布勤,或者去过布勤的世界,现在一定会说一句话:合适你妹!可惜他的世界太过单纯,从小生活在雾灵山上,就算现在心中满腔怨怒,却不知该如何吐口。唯一能想起的,竟然是程颐然唤来的那只羊驼,它正叼着几根枯草,面无表情的用满口歪压咀嚼着。在心里召唤来一百只一模一样的羊驼,幻想着他们奔跑的样子,朝暮的心,竟然静了下来。难怪被断脊谷奉为神兽,看来的确有净化心灵的作用。于是朝暮伸出手,“还有那药吗?”“还有一颗。”甲定漪问,“作何用?”“我对医术非常感兴趣,想研究一下。”甲定漪不作他想,将药丸放到了朝暮手里。朝暮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说,“你进去吧。不要漏了马脚。”甲定漪点了点头,走向了朝芩的房间。朝暮看了看手中的药丸,也有了去处,就是布勤的房间。他刚走到布勤的院子里,就见陆英志面色消沉,从布勤房间里走了出来。陆英志见到他,也是大吃一惊,慌乱中叫了声,“大师兄……”说完这三个字,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说,“是我唐突了。我已然没了资格,叫你师兄。”朝暮却正色道,“如果你愿意将我当作师兄,我不会阻拦。”“谢谢。”陆英志却苦笑,“我早就不做这种幻想了。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这样面对面说话。”“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的。”朝暮说,“就算回到雾灵山上,重新做起师兄弟,这样的机会,也会有的。”陆英志一愣,觉得朝暮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说给别人听的。“好了,我去见布勤了。”朝暮拍拍陆英志的肩膀,“来日再叙。”朝暮目送走了朝芩,才叹了口气,走向了布勤的房间。两年时间,却是物是人非。朝芩与陆英志,从万众瞩目的雾灵山弟子,成了人人喊打的龙域弟子。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甲定漪与布勤。他们来雾灵山之时,就只是将雾灵山当作垫脚石;时到今日,他们又将龙域当成了垫脚石。朝暮一早就看得明白,自然也不对甲定漪抱有什么幻想,认为他会为雾灵山而战。看得明白,他自然也就想的清楚。甲定漪并非池中物,自己与他合作,却不能不防他。当初废了他和布勤的武功,虽是无奈,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帮他解除墟锁。更别提,他给自己吃了那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朝暮还是坚信的。所以他趁着甲定漪不在,独自来找布勤。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多得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布勤因为甲定漪背着他与朝暮做交易,激怒了他。而作为当事人的朝暮,自然有机会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作者有话要说: 嗯..大概就只能写到这程度。朝暮这师兄做的...☆、规划甲定漪敲了敲,却没得到朝芩的回应。他推门而入,就看到朝芩正举着一块白色手绢,愣愣的看着。直到甲定漪走到眼前,他才发现,慌忙将手绢藏在了身后。“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甲定漪问,“何时动身去龙域?”“你只带了程颐然一个人回来,算什么做了答应我的事?”甲定漪道,“你们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四方圣域缩回龟壳里。只为这一条,却简单的很。手里有了朝暮和程颐然,至少雾灵山和断脊谷,不会对你们动手了。剩下平涟湖和煜火峰,一个门中都是女人不爱打架,一个远在极南的海岛上,平时不轻易露面。只要雾灵山和断脊谷不挑事,四方圣域就不会对龙域出手。”朝芩却轻笑了一声,“四方圣域,对龙域来说,从来就不是威胁。螳臂当车,不过污了车辙而已。等布勤和龙吟霜成了亲,我们就起行。”甲定漪本以为,朝芩会坚持要引下雾灵山上的各路人马,却没想到,他似乎并不在乎只来了程颐然一个。他本该询问原因,出口却变成了,“布勤与龙吟霜成亲?既然已经知道布勤不是刘家的儿子,为何还要办亲事?”“我怎么知道?龙吟霜他是右护法,龙主座下,就属他和左护法权力最大。他说的话,我怎么敢反驳?”朝芩也在猜想,龙吟霜为何非要与布勤结亲。虽然布勤只是个男子,但若是真的成了亲拜了堂,从名义上来说,布勤就成了龙吟霜的内人,便也是龙域的一份子了。那夜他与布勤喝酒,聊了许久,后来龙吟霜来了,似乎对他说了有关布勤的话。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无论朝芩怎样回想,都想不起来,龙吟霜到底说了什么。甲定漪沉眸,“你能不能说服龙吟霜,取消婚礼?”“为何?”朝芩想了想,恍然大悟,“莫非,他真是你娘子?段无颦真是你二人生的?”甲定漪白他一眼,“我自己想办法吧。”“其实,你倒不必打龙吟霜的主意。右护法他性情古怪,你越拦着他,他越要做成。”朝芩说,“若是真不想然他与布勤成亲,倒不如让布勤去劝。据我所知,在□□上,右护法从不强人所难。”要不然,也不会一片丹心的爱慕左护法十几年,从苦苦追求变成了苦苦折磨。听到“□□”二字,甲定漪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让布勤去拒绝龙吟霜,甲定漪觉得简单的很。于是他又问道,“我们去龙域,那朝暮和程颐然呢?”朝芩说,“自然是跟我们一块去。”“你要带他俩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