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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干脆在我这修脚呢？”陆炀问，又回答：“不能。”“那我放低要求，你借个内裤给我就好。”顾言襄可怜兮兮地说：“我下次会洗干净还给你的。”语言的力量是令人吃惊的，陆炀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一下顾言襄穿他内裤的画面，不禁毛骨悚然。他摇头。抵死不从。“好吧。其实我也就是问问。”顾言襄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就算你借我我也很可能穿不下。”他斜眼看着陆炀，言若有憾：“据我刚才观察，我比你的尺寸要略大。”略大。略大。略大。陆炀沉默，盯住顾言襄下半身两秒，顾言襄一下子娇羞起来，往被子里缩了缩。“何止略大，你太谦虚了，是大了起码两个号，你的屁股是该减减肥了。”陆炀说完，拂袖而去。“呵呵，JJ比我小，肚量也比我小。我全面胜出。”顾言襄微微笑道，心里想死，昨天果然不应该吃那包薯片的！两人到食堂吃中饭。W大的食堂以菜风诡异出名，随地可见神出鬼没的各种奇葩食材。尽管如此，食堂在这个点依然人山人海，两人走进去，不由感慨，中国人真多。“你确定在这吃？”陆炀看着顾言襄，这种人一看就娇生惯养，对吃喝极挑剔的。“没吃过，吃吃看。”顾言襄淡淡说，四处张望，似乎在寻觅大学帅哥的芳踪。狗改不了吃屎，陆炀暗骂，又觉得这样更好，可以映证自己对他的判断，一个彻头彻尾的色狼。“哇。梅花糕！”顾言襄小小声叫，冲破人群的阻力，奋力朝食堂的那头挤过去。陆炀：“……”“终于找到你了。好久不见。”顾言襄吃着梅花糕，感动想流泪：“为了你，我愿意胖十斤。”“这种甜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陆炀看他那副熊样，表示看不懂，又忍不住想笑。“你不懂小受对甜食的爱。”顾言襄不多解释，低着头亲吻美食。但他吃来吃去，好像还是停留在表皮，里面的馅料一口没动。“不是胖十斤也愿意？”陆炀嘲讽。“……”顾言襄说：“还不是因为你，说我屁股大。我心有余悸。”“吃吧。”陆炀叹口气：“也不是很大……”“微大。”他想了想，说。微大。微大。微大。顾言襄自暴自弃地一口吞掉整个梅花糕。“你怎么好像没上过大学似的？”陆炀见他打饭，这个也要，那个也要，好像对什么都有兴趣。顾言襄笑道：“难得你请客，我要吃穷你。”“别客气。你从头吃到尾我也付得起。”陆炀很豪气地说。“要二十块钱吗？”顾言襄很害怕地问。“二百五给你，不用找。”陆炀真的伸手摸钱包。“我们这样，好幼稚啊。”吃着饭，顾言襄苦恼地说：“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好朋友的。”“变成朋友有什么不好？”陆炀已经吃完饭了，开始犹豫着是不是要去买包烟。“变成朋友就不能一起睡觉觉。”顾言襄看着他，认真说。陆炀狂汗，笑：“吃完饭要不要吃NEINEI啊？”“不要。”顾言襄侧着头想了想：“还是比较喜欢吃JIJI。”“实在不行的话。”他盯着陆炀：“吃PIPI也可以。”“再说我就让你吃粑粑。”陆炀凶他。“我下午还有事。你自己走去开车吧。”两人走出食堂，陆炀说。“好。”出乎意料，顾言襄答应得很快，朝他说声BYE：“我这段时间可能比较忙，不一定每天晚上有空上微信了。”忙着约和被约？陆炀想，心里难免一阵不爽，他照旧把这个归咎于自己的道德洁癖，没开口问理由，说：“随你。”“你也快放假了吧？”顾言襄问：“回家过年吗？”“废话。”“哦，真好。我走了，BYE。”顾言襄笑笑，转身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的脸怎么看上去很落寞？陆炀不由回想起上次他和自己说过“他爸妈差点把他扫地出门了”，他难道没地方过年？心里竟然觉得有点发紧。装的，必须是装的。陆炀暗自给自己打强心针，转身也朝反方西走去。“这……师傅，我车呢？”半小时以后，顾言襄仰天长叫，保安叔叔一脸冷笑：“哦，原来是你的车啊，小伙子，乱停车不是好习惯那，我让人来给你拖走了，你知道你停这碍了别人多少事情吗？对了，拖车费你得出啊，一共300，我给你留了发票……”W市某臭名昭著的酒吧，没错，就是上次那间。惊闻顾美人求爱被拒，众人皆关心（八卦）地围在他身边。可爱的少年，大家都叫他咩咩，此时此刻正在大声朗读顾言襄在微信里给陆炀写的爱的告白。众人一边聆听，一边感慨，边“赞扬”顾言襄犯的一手好贱，边“大骂”陆炀酷的不可思议。“美人啊，你好纯，我快不认识你了，你真的是顾美人吗？”咩咩掀起顾言襄的衣服，里里外外仔细检查。顾言襄不为所动，半赖在皮沙发里，脚高高地交叠着搁在小桌上，衣衫有些不整，脸颊有些绯红，喝着小酒，冲咩咩风流一笑，哪里有个纯样？“你不懂，偶像大人风格百变，不管是禽兽派小百合派还是SM派都不在话下！”酒保B是顾言襄的脑残粉。“我赌美人顾这次会为爱从良，从此浪子回头！”酒保C大喝一声，众人跃跃欲试。“从良?他？”小莫老板姗姗来迟，摆着老板的架子，混入人堆。“你自己看啊！”咩咩将顾言襄的手机抛给小莫，“喂不要给他看！”顾言襄忽然大叫，来不及阻止，小莫已经开始看了。“小莫，你听我说----”顾言襄向他真诚地微笑。“……这个，咩咩，”小莫一边看，一边脸又青又红又白，好不精彩：“你确定，这不是他当年和我刚在一起的时候发给我的短信？！”“除了你姐那段----”小莫吐血：“其他的都几乎一模一样啊！！！什么你的长相如何我来描述，你的人品如何我欣赏不已，你的温柔如何让我沉醉其中，妈的，你是有告白模板啊！！”“额。怎么会？”顾言襄尴尬了：“咩咩，哎，你看你怎么办事的，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你们老板呢？存的什么心？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他对着咩咩一顿责怪。“我错了！”咩咩哭了：“我错误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我弱智，我天真，我活该，我图样图森破！”“你说！”小莫已经冲过来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