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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遥模仿起江湖上那些“半仙”的模样,肃然道。“那可如何是好?”秀儿抽抽噎噎着询问他。筑子遥又是一个掐指,“夫人需写下一纸情书。”秀儿拭去泪水,不解:“情书?”“夫人只需按老夫说的去做便可,剩下来的事情会有老夫去完成。”妇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立马回到书房提笔写了一纸交给筑子遥。筑子遥十分满意地连连点头,“夫人可以安心了,老夫回去后便会给此信施法作术,定保家主性命。”“多谢道长,多谢道长!”秀儿抽噎不断,繁繁点首,再抬眸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筑子遥的身影,大惊,心道莫不是神仙下凡?其实她猜的确实无错,不过可惜了不是来帮她的,反之还是其夫婿的敌对。不过一个时辰,筑子遥便从姜国回到杆州,命人备好笔墨纸砚,细细斟酌了一番秀儿的字迹,模仿着提上收信人的名字,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站在一旁看着的尹智嘟囔着嘴,着实看不懂筑子遥在作甚。肖飞来报,告诉筑子遥已然按照他的意思做好了。筑子遥满意地点点头,只令他们静待好戏。肖飞与尹智相互交换了个迷茫的眼神,不明其意。常阳。男人手持一纸书信,愤然拍桌,怒吼:“岂有此理,可当我张天成是什么人!”信纸为之震到地上。闻声进来两个银袍男子,其中一人拾起信纸,张天成心惊胆战地走过来,恭然解释:“这是方才从杆州送来的,二位将军大可放心,我张某不是敌方几言几句就可收买的!”手持信纸的男人阴笑一声,将它揉成一团扔之一旁,“功名、钱财、美人,可不就是张将军平生最爱吗?”张天成怒目,指着男人吼道:“姓袁的,把嘴巴放干净些!别忘了这是老子地盘!”袁召故作惊恐状,化作一阵嘲讽声,大笑道:“姜国谁人不知你张将军膝下美人无数,金库也藏了不少赃物罢。”张天成大喘着粗气,拔出银剑架在袁召脖子上,“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姓袁的。”身后另一银袍男子赶忙劝和,善面道:“张将军切勿动怒,大哥他是开玩笑的。”说罢转身全解袁召道歉,此人便是其弟袁警。而后者则是一面傲然,毅然拔剑,有理据争道:“分明就是此人有意投敌,应处置之以军法,袁警你闪开。”“大哥!”袁警竭声。兵荒马乱,军心动荡,而里边两位将军却刀剑相向。张天成对着袁警,略有礼貌,言:“袁小将军,你可看见了这是你大哥先挑起的,望小将军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定要随我一道向大王告他污蔑诽谤!”袁召不以为然,仰天大笑,嘲讽张天成太傻,目光尖锐地盯着袁警,“兄弟当真要为这个外人不惜诛灭我这个大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倒是夹在两人之间的袁警最为之为难。此时,传来一封书信,上面写着的是袁警打开。此刻自是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拆封,看过后面上却是好一阵惨白,心虚地望了眼袁召,试图藏好。然,袁召眼尖,一把夺过。“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警哥哥,保重自己。——秀儿”忽见袁召额间青筋暴起,瞪大的双眼中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狠狠揉捏成团丢去。方才张天成瞥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内容,尽是嘲讽地大笑,口中不忘谓然:“真不愧是好兄弟!”第14章为君分忧之袁召恶狠狠地瞪着袁警,“兄弟妻不可欺!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说罢将原本指着张天成的剑头指向了袁警。闻此言,一向好脾气的袁警也怒了,愤然:“秀儿本是我的未婚妻,倘若当年不是大哥……”忽而顿了顿,神色间满是愤怒,“秀儿早该成为我的妻室,这句话,怕是该说给大哥听的罢?”“自古红颜多祸水,看来二位兄弟也不能幸免。”张天成看到事不关己,便饶有兴致地添油加醋看热闹道。显然此刻暴怒的袁家兄弟俩已经听不见他的话。“贱人!”袁召破口大骂,“今日,我便替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这登徒子!”“你……”袁警才要反击,门外便有人传来战报:“报告三位将军,敌军已经占据安岩、鲜属两座城池,此刻正在常阳外叫战!”闻言不妙,而袁家兄弟还怒气未散,张天成不情愿地告诫道:“不就是个女人么,二位何必伤了和气,大不了待我回去,张某送你们一车美人。”换来二袁的冷哼和不屑,不过这场对峙算是暂且放下了。待冷静下来,张天成皱起眉,问道:“二位将军今日为何会突然前来常阳?”“方才有人匿名传信,告知我兄弟二人,道是张将军勾结汴军,有意献城门,看到信也顾不得真假便赶来了。”袁警瞥了眼袁召,稍稍缓和,谓然。张天成一拍脑袋,“好一招调虎离山的离间计!”袁召、袁警恍然,却为时已晚。城外尹智带兵叫阵已久,而里边始终不给一点反应,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直接强攻其中。常阳里边的三人措不及防,落荒而逃,却被尹智逮了个正着,袁召机灵些许抢了匹马逃走,其余人纷纷头颅着地,血溅满城。得此捷报,筑子遥与肖飞二人也从杆州来到常阳,安下汴国大军。议事厅中,肖飞喜笑连开,几乎合不拢嘴,直夸筑子遥好谋士。筑子遥谦然。从始至终只是带兵斩下几个人头的尹智一头雾水,惘然看着筑子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肖飞笑道:“几个时辰前筑将军让老臣写了一封拉拢信给张天成,同时令内应在他金库中塞进一大笔黄金珠宝。然后再以匿名告知袁家兄弟,二人知道后自然第一时间去了张天成金库,看到里面的‘赃款’便有了几分可信度。再者寻去张天成那边,又看到那封信后他便是百口莫辩了。”“不错。”筑子遥颔首,“另外还要感谢袁召那位秀儿夫人,倘若不是她的一封情书又拖住了好些时候,怕是我们还赶不及在收了两城后,趁着敌人不备强攻致胜。”如此说来,筑子遥曾应允下秀儿夫人府邸的主人得以保全性命,也委实无错。“为何他们兄弟会为一封情书反目?”尹智当真是个一根筋,筑子遥白了眼这便宜师父,坦然:“事前肖将军给我看的簿子中有记,袁召之妻本是袁警未婚妻,却趁着兄弟不在家时醉酒染指了她,自此结下梁子。平日里袁警为人和善不喜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