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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便作麻雀大小,拖拉着肥硕的身子艰难飞扑到筑子遥床头。重明鸟翅膀搭住筑子遥手腕,努力向他体内输入真气。只是它这一输运的真气太多,以至于超出了筑子遥所能承受的范围而令其更加难受。自知做了错事,重明鸟赶忙收回羽翼,停在南宫御肩头。筑子遥面色一青一白,眉间蹙起,可见它这回着实是用力过猛了,以筑子遥这小身板消化起来怕是需要好些时日。而观筑子遥却做了个梦,桃树下白衣翩然,他精美绝伦的容颜挥之不去,他说:“不要忘了我,无论如何……”他是天之骄子,他生来高傲。那一年竹屋前,他却一招一式耐心教授。他为他不惜与天帝反目,甚至心甘情愿陪他堕入诛仙台,遭六道轮回,尝人世苦乐。受世人唾弃如何?江山美人又何用?天下为敌可曾惧?为博红颜一笑,我自甘虚堕,大不了万劫不复……他从未离去,他自始至终都在自己身边。天蚕已逝,情丝不断。筑子遥闭着的眸子中流出两行清泪。他可以为他灰飞烟灭,沉眠千年,而扪心自问,自己又为他做了甚?面对无尽黑暗,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筑子遥却不觉丝毫恐惧。九重天上,云雾缭绕,他一着紫衣翩然,嘴角若有似无地勾勒出一道苦笑,原来老君的忘情水也不过如此。紫落的琴声总是这般令人安心,即便是在梦中。朝阳蓬勃,筑子遥幽幽转醒,却觉浑身抽痛,仿佛这一觉睡了有千百年之久。筑子遥抱头回忆,在闭眼之前,他仿若看到了南宫御和重明鸟,可睡了太久,他已然分不清现实梦境。然,面前唯有紫衣仙人静静饮茶。“本君这莫不是还在做梦罢?”筑子遥惘然。紫落轻笑一下。筑子遥并未记错,南宫御和重明鸟确实来了,不过那是十日前的事情了,紫落化作九幽的模样告知南宫御他无碍,而他也该去做他本该做的事了。低眸稍思,不懂其意:“他本该做的事是何?”而后者不语,抬眸望向窗外云天,启唇似道:“天机不可泄露。”筑子遥眸子一闪,正欲询问南宫御去处,紫落却道他已经带着重明鸟回了牢里。前者愕然,愣是怔了好一会,南宫御可以轻而易举地出来,那便足以证明他被抓是意料之中,莫非即是紫落口中“本该做的事”?想来既有重明鸟在旁,一般人当真动不了他,自然不被反打便很不错了。固然有了南宫御这个变数,但此番下凡的目的也不容放弃,筑子遥望了眼昏沉的天色,紫落面色似乎并非很好,心下一颤,莫不是这十日内当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这世上,若是论起读心术,六界之内恐怕也没有几人能比得过紫落罢,筑子遥才是有那想法,紫落便道:“三日前尹智向芙婉提亲,大婚便在今日午时。”“那现在……”筑子遥心头咯噔一下,大口吞着唾沫。“辰时方过。”两个时辰,不长也不短,正是筑子遥府邸去尹家的路程,却有仙力在身,走遍天下也不过几言几句的事情罢了,筑子遥便不急着去,继而续着向紫落打探消息道:“简柯如何?”“皇帝以微服私访之名离开皇宫,国师被扣上谋杀长公主的罪名而囚禁,现下大半朝堂都是简柯的势力。而且,今日他对芙婉起了杀心,再者扣到你的头上。”紫落坦然谓。如此,他便可以正当理由除去一干于他不利之人,何况九幽归日遥遥无期。一旦皇帝失踪过久,朝廷必然混乱,到时他再公布其皇室身份,便可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虽是那个不变的灵魂,但如今的简柯与昔日朔逃判若两人,陌生得令筑子遥全然不认识,许是他背负的太多。筑子遥正是愁眉莫展之际,紫落却忽而轻笑一声,戏谑道:“下回可还要我去老君那为成美讨一瓶忘情水?”说起此事,那时筑子遥才恢复了过往记忆,难以平复哀伤复杂的心绪一时冲动罢了,倒是紫落这厮害他不轻。他本应允了南宫御永生永世不会忘记,可他倒好,直接给了自己一瓶忘情水将人忘得一干二净。一缕青烟消逝在原地,筑子遥寻到简柯。他正对着御花园中那一片湖泊发呆,筑子遥骤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诧然:“你竟能逃出来,可惜却不能为我所用。”此话是在夸筑子遥无错,却非是他爱听,淡然:“我不为任何人所用,子遥所做的一切只是随吾心罢了。”“哦?”简柯似懂非懂,此刻在他面前已经不是自己的敌人亦或者威胁,而以学者的态度向筑子遥请教。长篇大论素来不是成美缘君的风格,他便言干意简却又有理道:“听吾一言,勿忘初心。”“初心?”简柯一愣,在他全然不知道自己身世以前,他的初心不过随智儿一道罢了,无论做甚只要他在那便足矣,可如今回眸往事,竟是那般遥远而不可即。转而化作一阵苦笑:“人立于世,却并非为自己而活。你想求我放过南宫御?”“不,你不能杀芙婉。”简柯的计划自是无几个人晓得的,如今筑子遥一言戳破,除了惊诧外,更多的却是肯定了他的存在于己不利。“你不能杀芙婉,因为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meimei。”微微一怔,简柯冷笑:“为何我要信你?”“其母芙蓉。”只此一句,这便足矣。脑中嗡地一响,简柯无可置信,面色忽而变白。他做了什么?派人刺杀自己的meimei,再嫁祸他人。“停手罢,陛下宽宏大量念在一份亲情在,他不会……”筑子遥昧着良心谓然,却被简柯打断:“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动手了。”“在何处?”简柯抬眸对上筑子遥急切的眼神,确信他不是在骗他,可是这又与他一个外人有何干系?本以为筑子遥是纳兰止派在身边看着他的人,可如今看来似像又不像,着实令简柯为难。简柯嘴唇微微一颤,抖出模糊的两个字:“尹家。”轿子是从尹智将军府出发的,算来此刻应该还在途中,筑子遥瞥了眼简柯,匆忙而去。灼灼新衣刺眼,芙婉为人所搀扶着款然从马车下来。高堂之上,却不见新郎的踪迹。筑子遥夹在尹家客人之间,细细搜寻了一番却并不觉有刺客混入,也不见有人埋伏刺杀,倒是尹智这般异常失踪,筑子遥反而担心起来。“我确实有过要杀芙婉的念头,但是想来杀了她会让智儿悲痛自责,还有,恨我……与其如此,倒不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