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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现实,可是,也同样不想死得不明不白。要死,也要他自己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皇后又怎么了?他的命,是他自己的!“商秋芦,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活下去?本宫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弃如今的身份,本宫可以命人送你出宫!”皇后娘娘见最后一道安排也被商秋芦识破,一时间也有些胆寒,这商秋芦,果真不愧是从王爷手底下出来的暗卫,心思缜密到令人害怕。她方才就该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就命人将他乱箭射杀!第74章长长的宫道上,太子殿下带着一队侍卫,策马狂奔,急促的马蹄声在暗夜中搅乱了满宫人的心。“殿下!入夜策马御道,陛下怪罪下来~”策马紧跟在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卫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入夜后,按宫中的规矩,这宫道上若非紧急军情,又或者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是绝对不可以擅自策马狂奔的,若是惊扰了陛下,只怕连太子殿下也要受到责罚的。“父皇若是怪罪下来,孤一力承担!”太子殿下抿着嘴,不知道为何,今夜总觉得心神不宁,一颗心跳得厉害,总想着要回宫看一眼,看什么?他不知道。但是,要让他留在大哥府上住一夜,只怕他这一夜都别想安眠了。“商秋芦,你到底想说什么?”皇后娘娘眼睁睁看着嬷嬷和宫人们将正殿门窗打开,没有了藏身之处,阿丑也不敢令人靠得太近,夜色正浓,正阳宫内却是灯火通明,院子里安静得可怕。皇后没想到自己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竟然被一个毫无根基、如蝼蚁一般的小小侍卫也制住了,一时间脑子里嗡嗡的,连寻常端着的正宫皇后的谱儿都忘了。“娘娘无需紧张,属下只是有几句心里话,从前碍于尊卑上下,不敢与娘娘分说,今日我大限将至,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索性一股脑的说个痛快,也省的黄泉路上一个人憋屈!”商秋芦笑了笑,掐着皇后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另一只手捻了桌案上精致的点心吃了两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娘娘,您知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您真的是一败涂地!您不了解您亲手养大的太子殿下,您以为太子殿下偷偷画了属下的画像藏起来,便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未免也太看低了太子殿下。”“殿下对陛下与您,素来恭敬孝顺,从无悖逆,更不会为了他心里那一点点不可能的心思,违逆您与陛下,置您与陛下对他的殷殷期待于不顾,殿下既然决定藏起画像,便是已经放下了对属下的那点不堪与人言的心思了。”“所以,您又何必急于让属下去死?您就不怕,属下这一死,反倒是让太子殿下从此念念不忘吗?”“放肆!太子岂为为了你这样一个低贱之人怨恨本宫这个母后?”皇后娘娘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一片。“好吧,就算属下这样的低贱之人,不值得殿下牵挂惦记,您仅凭一副画像,便要赐死太子身边最得力的侍卫统领,试问,陛下与太子殿下问起来,娘娘该如何交代?”“本宫赐死一个犯上的侍卫,难不成陛下与太子还要治本宫的罪不成?”皇后冷笑。“怎么会?属下只是想说,您这样做,不但会令太子殿下心寒,只怕,陛下心中也会不满,属下贱命一条,自然不足为惧,可是,娘娘您呢?杀了属下,令陛下不快,令太子离心,只怕,这桩买卖,您怕是要赔本了。”“你!!!”皇后终于想清楚她方才一直内心忐忑的到底是什么了!是了!商秋芦不仅仅是太子身边的侍卫,更是陛下暗卫营出来的,也是陛下亲口答应赏赐给太子作为贴身侍卫的,说是陛下放在太子身边的眼线也不为过了……她就这般草率地将人赐死,陛下会怎么想?皇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保养得宜的指甲,狠狠扣在凤座上,手背青筋暴起。已然不再年轻的脸庞,扭曲得几乎称得上狰狞了。然而,到底是在王府后宅经营了数十年的女人,皇后只是惊惶了片刻,便立刻冷静下来,扣在凤座上的手也松懈下来,恢复了往常的云淡风轻——“即便如此,本宫也有一百个法子,令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皇后冷然道。“属下当然知道,这皇宫内院,想无声无息地让一个人去死,对于娘娘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商秋芦冷然道,“今日挟持娘娘,属下也并曾痴心妄想逃过一劫,只是,想请娘娘看在陛下与太子的面子上,给属下一个体面的死法……”“太子殿下!”话音未落,太子王鲲凤带着一队侍卫闯入正阳宫。正阳宫内,御林军刀剑相向,锋利的刀刃,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噬人的寒光。“凤儿……”皇后娘娘看着一脸冷肃的太子,心下不由得一阵惊惶。甚至于忘记了自己尚在商秋芦的劫持之中,挣扎着就想去拉了太子殿下解释。看到太子来了,商秋芦不由得松开了禁锢皇后脖颈的手。“御林军,拿下这逆贼!”阿丑带着人冲上来。“谁敢动他?”太子殿下冷着脸甩开皇后伸过来的手,一把将商秋芦拽到身后。“母后,不知商侍卫犯了什么错,竟劳动母后如此大动干戈?”“凤儿,你听母后说……”皇后见儿子神情不似往日,心知他这是起了疑心了,急忙开口解释道。“皇后娘娘不过是‘偶然间’得到了太子殿下所画的一副画像,误以为属下勾引殿下误入歧途,这才恼怒不已,想趁殿下出宫之时,置属下于死地罢了。”左右也是撕破了脸皮,商秋芦素来都是自保为上,自然不肯在这种时候让皇后扭曲事实,反正他早晚要死,那也不能让皇后有好日子过!至于太子殿下疑似心仪于他?那与皇后有什么干系?他欠了太子殿下的,这辈子还不清,下辈子再还便是,至于皇后欠了他的,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下辈子哪里等得了?必须这辈子先报了再说!“你闭嘴!”皇后目眦欲裂,简直想手撕了商秋芦,却悲哀地发现,她视若生命的儿子,已经将这个犯上的贼子牢牢护在了身后。“画像呢?”王鲲凤神色复杂地看了皇后一眼。他知道母后在自己的太zigong里安排了些人手,从前不过觉得这是母亲对自己的过度保护,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人,到底还是母后的人,他生平磊落坦荡,唯一要藏匿起来不可为人知的,就只有那一段暗藏在心中、没有一丝希望的爱恋了。如今,母后是连这一丝丝念想也不给自己留下了吗?皇后藏在广袖下的双手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