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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霍桦蹙眉,说:“今天就开始拍?”朱导点头,说:“现在就开始拍,刚搭好了景,就拍你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场。时谨快去换衣服做准备。”说完,朱导十分隐晦的看了一眼时谨,压下眼底的不屑,说:“不要拖后腿,快去做准备。”时谨哪里听不出来对方话里话外的嫌弃,但他完全不放在心上,耸了耸肩膀,他站起来,说:“好。”朱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拿着小喇叭走人了。霍桦随之也去做准备了。第七章民国时期的富家大少爷们的标准配置,一身象征着贵气的大红长衫,腰间挂着一个玉佩,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头发却被剪成了短发。不伦不类的同时,还蕴含了那个年代最独特的风气。那是一个硝烟四起的战争年代,当时的华国正面临着从四面八方不断涌进来的敌人们的侵袭。所以当古老的东方文化跟新奇的西方文化发生碰撞之后,就形成了这样一个独特而又新奇的华国。换上那个年代服装的时谨令在场的众人皆感到了诧异。长相偏阴柔帅气的时谨穿起了那个年代的红色长袍,竟丝毫没有让人感到违和感。其实时谨的长相在这个帅哥美女一抓一大把的娱乐圈并不算独特,但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为本就长相不凡的他增添了不少的个人特色。时谨不自在的晃了晃腰间的玉佩,说:“这套不好看吗,为什么都这么看着我?”朱导回神,单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说:“没什么,这套衣服很适合你。好了,摄像组做好准备,准备开机。”时谨不明所以的点头。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穿这套衣服,他以前跑龙套的时候穿过古装,但那些衣服都没给他带来什么违和感,可他现在穿的这套大红袍子,却让时谨感到了一丝尴尬。他还从来没穿过这么红的衣服呢。军阀男主楚封看上了女主谷微,便直接带着聘礼来求亲了,所以纨绔少爷谷止言跟霸道军阀楚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谷家的大宅中。枣红色的骏马一扬前蹄,止步于宅内的大厅前,身穿一袭黑色军装的楚封坐在马上,手上拿着马鞭,语气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这谷家就没人了?”刚好听到这句话的谷止言眉宇一蹙,瞬间就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扬起下巴,眉宇间满是傲气,说:“我谷家的人,岂是尔等莽夫能随意见的?”“你是谁?”楚封锐利的鹰眸一眯,煞气十足。谷止言被他这个眼神吓得倒退一步,他还从来没跟上过战场厮杀的军阀正面对抗过,所以一时也有些怂,但他好歹还记得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于是,谷止言强装镇定,试探性的走上前一步,扬声道:“谷家大少爷,谷止言!”“卡!”朱导拿着喇叭,不满的大喊了一声。“时谨,你的状态不对,还没有彻底入戏,谷止言难道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诠释?”朱导语气满是刺,丝毫不顾忌此刻拍摄场地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在场。时谨低着头整理了一下手袖,再次抬起头之后,他说:“再来一次吧。”坐在马上的霍桦点点头,一手牵制着胯下的枣红马,一手拿着马鞭。朱导在拍摄的过程中对演员跟道具都有超高的要求,所以这场马戏,他必须要使用真马,而不是假马。所以霍桦为了拍摄的过程中能够更加精益求精,早就在进组前去学习了骑马。第八章十分钟之后,时谨将情绪调整好,然后走过来跟朱导说:“我准备好了。”可朱导怀疑的看了一眼时谨:“你确定你调整好了?”时谨一怔,随即沉默着点头。现在这个情况,他不管说什么都很糟糕。朱导似乎还是有些不信任他,孤疑的看了一眼时谨,说:“你先不拍这么快,我怕你跟霍桦对戏的时候跟不上他的脚步,这样吧,待会我们先拍霍桦跟金老的戏,你在一边先学习。”时谨一口阴郁的气顿时堵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他好歹还是从专业的学院毕业出来的,即便演技真的青涩欠佳,但还不至于跟不上霍桦。朱导懒洋洋的又嘱咐了两句,就拿着他的大喇叭,走到一边开始拍摄下一场戏。时谨因为朱导的这个举动被莫名其妙的孤立了。——半个小时前,李莹夕状态出现问题,所以今天暂时不拍,改拍同一个场景的时谨跟霍桦的戏份,可还没有半个小时,朱导那番嫌弃时谨的话语跟再次改拍的决定,直接将时谨拍死在了剧组工作人员与他结交的友好线前。时谨满脸郁卒的在众人躲闪的眼神下,走到一边,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内心犹如被一把把尖刀狠戳,变着花样戳。金老饰演剧中女主的父亲,谷老爷。华国人民大剧院走出来的老戏骨金老,在对剧情人物诠释的方面拥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他在演戏时的投入跟爆发力,更是令人惊叹。谷老爷穿着暗灰色的长袍,双手握在一起,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高大帅气的军阀楚封,说:“楚少将要迎娶小女?”楚封将军帽取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正是。”“我谷家乃是书香世家,与你们这些兵痞子,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关系。”谷老爷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长袍下摆,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细细的写满了精明。楚封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冷笑,如果谷家也算是书香世家,那怎么还会出谷止言这种败家子呢。谷老爷的左腮突然一抽,说:“既然要来提亲,那总得给我们看看楚少将的诚意。”“嗤”楚封冷笑,然后抬手拍了拍,一大群彪悍结实的兵痞子们,抬着沉重的十大箱缓缓从外面走进来。谷老爷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一起搓了搓,眼神带着满意跟垂涎,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俨然是被楚封的“诚意”打动了内心的贪婪。站在远处时谨心中警铃大动,他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神色满是沉思,金老这场戏几乎可以说是教科书式的表演,所以也不怪刚刚朱导对他这么嫌弃了。想到这里,时谨就有些黯然神伤了,他一直对自己的演技抱有很大的信心,但现在他的信心演技被碾成了碎片。“咻”一辆高级私家车停在剧组的门口。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子从车内走下来,脚步匆匆却又带着一丝从容不迫。而待在保姆车内的李莹夕则眯起眼睛,这辆私家车很熟悉。“那位好像是楼氏的秦秘书,难道楼总来剧组了?”经纪人不可置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