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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就如同雾散星出一般,明如秋水。北堂戎渡懒洋洋地含笑躺着,只觉身上软若春泥,心知是那药性的缘故,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那声音里还带着些初醒过后的慵懒,少年软瘫在海棠色丝绒锦褥上,织花攒纹的褥面光泽莹灿,配上那细嫩肌肤上因为刚刚睡醒而现出的桃花色,越发使得少年眉目风流秀莞,动人以极。北堂尊越随手把他脸颊上印着的几根发丝拈去,挑眉道:“还没清醒?”北堂戎渡刚刚睡醒,此时打了个呵欠,眼底便泛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颊上的印痕已经淡了,歪着头看着床前的男人,闷声笑道:“父亲,你这床上熏的香,药力也太好了一点儿,我都没力气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北堂尊越低笑一声,道:“你若自己运转内力,自然就无事。”北堂戎渡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眸底如同清泉一般潋滟沁绝,眼波略略流转之间,就是秋水长天的冥朗,唇角微微一抬,道:“快中午了罢?我饿了……”说着,就要运起内力驱散药性,自己起身下床。一只结实的手臂却已经把他从床上揽了起来,北堂尊越扬了扬眉,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北堂戎渡含着笑,一双柔软的水红色嘴唇恰巧正贴近着北堂尊越的耳廓,因此便直接说道:“来找你下几盘棋,不行么?”少年软软偎依在男人有力的臂弯里,身体酥软如绵,柔若春水,就连眼角也抹着一丝桃红,越发色如春花。北堂尊越知道这是嗅多了催情香的缘故,昨夜那名艳姬亦是如此,罗衾锦帐之间,那细腻如丝绸般的肌肤,柔软似蛇的腰身,还有那铺了满床的如云青丝,如泣如诉的呻吟娇喘,无一不是销骨摄魂的,但是此时少年只不过是这样靠在他的臂弯当中,手上触到的酥软柔韧身躯以及衣物之间传来的淡淡香气,就似乎已尽数压倒了昨夜被翻红浪的记忆,同时耳边传来的温暖吐息,也让北堂尊越似乎是有些不大适应,但也决不是厌烦,只是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揽着北堂戎渡的手臂,轻笑道:“……下棋?你明明不是本座的对手。”男人手臂一松,少年便软软地重新倒回了床上,北堂戎渡就势运起内力,不过片刻的工夫,身上就逐渐恢复了力道,遂坐起身来,撇了撇嘴说道:“什么叫不是你的对手?论武功我现在确实不能跟你比,可是比起棋力,我也没比你差多少,不过是略逊那么一线罢了。”他说着,已经下了床,半抬着头看向北堂尊越,目光流转间,忽然弯着眉毛一笑,用右手的指关节叩了叩北堂尊越的胸膛,道:“其实哪怕是武功,我也不差啊,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肯定不比我现在强多少。”北堂尊越按住北堂戎渡的手,挑眉嗤笑道:“这么肯定?”北堂戎渡做出一丝不悦的模样,故意蹙了蹙眉头,忽然一笑说道:“不信你就试试。”话音未落,被男人按住的右手蓦然间软若无骨,如同蛇一般,从北堂尊越的手里滑脱出来,同时团身缠上,整个人撞进北堂尊越的怀里,就要与其近身缠斗。北堂尊越衣袖翻动间,已扣住了少年的右腕,北堂戎渡毫不意外,索性右手猛然划开一道半圆的弧线,五指一张,上面冰晶般的锋利指甲就要朝着男人的手背抓去!此时此刻,这个方才还含笑桀然,如仙如幻的少年,一出手便登时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一举一动之间,杀气顿现,一手遽伸,五指如钩,就仿佛要在北堂尊越的手上撕下一大块rou来。只是还不待那指甲碰到皮rou,一股大力就不可抗拒地袭涌而来,男人不知用的什么办法,已经松开了扣在少年腕子上的手,同时北堂戎渡即将撕抓住的手背,也已换成了小臂,下一刻,五根修长的雪白指头已经插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顿时就好像是击中了厚厚的铁板一般,北堂戎渡双眉一皱,闪电般地缩回了右手。这一下虽然击中了北堂尊越的小臂,但那上面的护体气劲与肌rou反震的力量,却几乎弄折了北堂戎渡的手指!眸中闪过一丝惊色,少年脱口讶道:“……罡气?”话刚出口,北堂尊越已在唇间划开一丝玩味的笑意,同时平平击出一拳,打向北堂戎渡的面门,拳未临近,上面挟带着的劲风已将少年的黑发激得狂飞乱舞,竟仿佛能将天地山河也击得碎了。北堂戎渡低喝一声,已被激出了血性,眸中隐隐泛出面对强大对手时的兴奋暗光,施出浑身解数,扑身迎上,以双掌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拳!两人缠斗在一起,单纯只以拳脚功夫较量,好在室中极是阔大,双方厮斗了一阵,也不曾损坏了任何物件。既然面对的是北堂戎渡,北堂尊越自然不能毫无轻重地下杀手,如此一来,竟然颇费心力,足足拳来脚往了好一阵,才终于将少年拿下,压制在地面上。北堂尊越用坚硬似铁的膝盖紧紧压住北堂戎渡的双腿,右手则牢牢抓住北堂戎渡的双腕,确保他无法挣扎,这才低头看向由于在刚才的打斗中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此刻正气喘吁吁的少年,低笑一声,问道:“……你可服了?”北堂戎渡喘着粗气,玉石般的双颊泛着激斗之后的红晕,如同一树喷薄而绽的桃花,闻言,也不说自己服还是不服,只斜斜挑着眉,一面喘气,一面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居然练成了罡气……不过你说,我现在的功夫,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比起来,差么?”北堂尊越倒也很干脆,直接承认道:“与本座当年相比,倒也差不多。”他说到这里,忽然轻笑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拍了拍北堂戎渡的脸颊,低头说道:“……只不过打了这么久,你可有本事伤到本座半分?”两人靠得极近,就连呼吸也能够扑到彼此的脸上,北堂戎渡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突然就笑道:“……怎么没有?”他话音未绝,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够自由活动的脑袋已猛然间朝上方撞去,北堂尊越此时早已将少年的手足桎梏住,再不曾想过他还能用这种法子,毫无防备之下,两人又近在咫尺,居然就真的被北堂戎渡一脑袋撞中了额头,北堂尊越微讶之下,不觉便一时松动了对少年的钳制,北堂戎渡趁机猛地一翻身,登时便颠倒了两人之间的位置,将北堂尊越压在了下方,同时手脚并用,紧紧缠在男人身上不放,不让他动弹,这才嘿嘿笑道:“怎么样,我现在伤到你了不曾?你说,你服不服?”北堂戎渡此时长发散乱着垂下,头顶上的金冠也歪到了一边,衣衫微微凌乱,唯有蓝眸澄亮如星,里面有着nongnong的笑意。北堂尊越倒是没有动手将他从身上扯下来重新制住,只是看着上方的北堂戎渡,忽然间笑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不疼?”北堂戎渡听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