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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他的朋友了?☆、距离白鹤生气了。温景尧还没迟钝到发现不了的程度。虽然知道白鹤是为什么生气,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抚对方。温景尧的思维向来很直线,只要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做错,那就没必要由自己去道歉。昨晚在进副本之前,他跟白鹤也说得很清楚,对于有需求的装备和物品都是采用roll点的方式决定归属,适合该装备的职业有优先分配权,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的要求改变规则。白鹤对这些规矩也是全盘接受。至于后来她主动开口索要广陵的装备,以及小鱼儿故意跟她抢雪芙蓉……只能说双方都有错吧。总的说来,源头还是小鱼儿和白鹤的个人恩怨,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温景尧不愿意再管这件事。自那天之后,白鹤一直没来找过他,上线也不再主动跟他打招呼。等过一段时间消了气,白鹤应该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吧?温景尧是这么认为的。还没等到白鹤的情绪恢复正常,某个周三的晚上,众生相的帮主流英就先找上门来说这事了。流英这个人,给温景尧的印象不怎么好。严格说来,温景尧对整个众生相帮会都没什么感情。他当初进帮是被师父一梦逍遥拉去的,在帮里一直找不到归属感。之所以决定留下,也是因为他觉得一梦逍遥和白鹤都是热情的好人。温景尧本人性格冷淡,但他不讨厌热情开朗的人,他反感的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两面派。流英这个人刚好就是个两面派。以前在一梦逍遥面前跟他说话,和现在私底下跟他说话,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霜雪明,你和白鹤到底怎么了?”流英开门见山地问。“没怎么。”“没怎么?”流英的语气不可思议,“那她为什么伤心难过好几天?”白鹤伤心难过?温景尧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那是她自己的事。”温景尧想表达的意思是:“既然是她自己的事,所以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可是这话在流英耳朵里听着就翻译成了:“她怎么样关我屁事”。流英不由得有点上火。“白鹤是个好女孩儿,你别整天摆个冷冰冰的死人脸对着她。她跟你那么久了,你好歹多关心她一点吧?”温景尧并未及时理解“她跟你那么久了”的含义。他还在想,白鹤这回生气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这几天情绪都很低落,除了你恐怕没人能劝得了,我们其他人看着也很难受。女孩子家家的,就算你跟她吵架了,事后多说几句好话……好吧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买点她喜欢的东西,悄悄塞她邮箱里你总会吧?”温景尧很想强调:我没跟她吵架啊。“刚好这周五是她生日,晚上夏侯准备在游戏里给她办个生日会。到时候你必须得来啊,最好给她准备个惊喜,不用我再手把手地教你吧?”流英自顾自地说了一堆,主动结束了这段基本单方面的谈话。温景尧从流英的话里找不到任何逻辑。可是有一点他听明白了,周五晚白鹤的生日会,来参加的都是众生相的人,他就算去了也一定会冷场。如果送点东西给白鹤,能让她的心情变好吗?温景尧去了一趟市场。雪芙蓉的价格依然贵得可怕。只有一两个人在卖,最低的价格居然都标了五十万。赶在高价的时候收实在没意义,况且身上的现金也不够。温景尧把脑海里的记忆翻了个遍,想起白鹤曾说过,想要一把叫“龙鱼”的匕首。龙鱼要求的铸造等级很高,现在去学已经来不及了,材料也大多没得买。温景尧花了一下午时间,四处搜集了材料,最后付了些人工钱,找了个专职铁匠帮他把匕首做了出来。周五那天温景尧遇到了一些突发任务,在图书馆里忙到很晚才出来。中途伏麟打电话来,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我大概还有一阵才能走,你不用等我。”“你吃饭了吗?”“还没。”“那我给你留着吧,你回来再热热。”伏麟带着笑意的语气很温柔。温景尧挂上电话,第一次意识到他所住的地方比以前更像是一个“家”了。等他把一切搞定,刚好是晚上十点。回家,洗澡,吃饭,跟伏麟简单地交谈几句,时钟指针已逼近十一点。这时候再爬上游戏,生日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好在他看到白鹤还在线。温景尧刚想跟她说点什么,白鹤这些天来头一次主动招呼了他:“霜哥,有空的话来西城门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温景尧去了尹都的西门口,这里人流相对稀少。白鹤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站在守卫NPC旁边。“霜哥。”“生日快乐。”“谢谢。”少女拢了拢被风吹散的长发,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眼神看着温景尧,“等了你一晚上,你终于来了。”“学校里临时有点事,抱歉。”“没关系。”温景尧刚想拿出龙鱼,跟她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但是此时目光微微往下,就看到白鹤的腰间,挂着跟他包里一模一样的一把匕首。原来她已经有龙鱼了。温景尧打住了送礼的念头。龙鱼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她自己能弄到也并不奇怪。见他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白鹤轻轻地吐了口气,说道:“霜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说吧。”“我最近可能没精力再做药,所以想停一段时间对你团里的供应……不好意思。”“这样吗。”温景尧点点头,也没觉得有多意外,“无所谓,你方便就好。”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白鹤苦涩地笑了笑:“我想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永远都是‘无所谓’的?”温景尧被问得愣了一下:“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你是我的朋友。”“朋友吗?”白鹤的笑容彻底被苦涩覆盖,“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就好了。”“……”“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总被你打击得那么惨。”“朋友”……他的这个回答错了吗?错在哪里?温景尧轻轻皱起了眉头。白鹤转过身,留了个背影给他。“你真的很无情。”最后一句话带着微微颤抖的尾音,消散在尹都的风中。温景尧不是很能理解白鹤话里的意思。但是有一点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