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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上得差不多了,李月白忙拉开椅子让他坐,又抽了筷子递给他,“快吃饭吧,工作处理好了吗?”岑森接过筷子夹了一点西芹,“好了。”服务员端来了鲜榨的果汁,一杯胡萝卜橙子,一杯火龙果苹果,岑森问李月白:“你要喝哪一杯?”李月白笑着说:“我随便。”岑森就把那被火龙果苹果的推过去给他。李月白也不用吸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真好喝。”饭快吃完的时候,李月白轻声问:“生气了?”岑森抽了张纸巾擦嘴,“没有啊,看你心情不好,怕那句话说错了惹你不痛快。”李月白笑,“那就还是生气了,我现在跟你坦白,你是想听详细版的,还是纲要版的?”岑森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推开汤碗道:“出去再说吧。”李月白:“行,都听你的,那你吃好了吗?”岑森点头,“你呢?”李月白笑答:“我也吃饱了。”说着叫了服务员过来结账。出门前,李月白又特意停下来帮岑森把围巾紧了紧,岑森伸手扯开一点,“你想勒死我啊。”李月白:“我就是勒死我自己也不舍得勒死你啊。”小风已经变成了大风,两人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火速回到车上,岑森启动车子开了热风,李月白边扣安全带边开口说道:“我还是说个纲要版的吧,哪里有疑问你再问我,不然到家也说不完。”他侧过脸见岑森在瞪他,心虚地笑道:“怎么了?我又说错话了?”岑森:“什么叫到家也说不完?你们两个之间发生过很多事情吗?”李月白忙道:“没有,就是……不是高中同学嘛,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要说起来就得铺垫很多背景。”岑森有些不耐烦:“行了你赶紧说吧。”李月白忙道:“他叫郏斐,高中时候转到我们学校的,转校生嘛,没多少人搭理他,他恰好跟我坐同桌,我们接触的就有点多,然后他就把我掰弯了。”岑森听到这里,倏地转过脸盯着李月白,是震惊至极的表情。李月白忙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之前我也没跟小女生谈过恋爱,不过对女生有过……好感。”岑森收回目光,脸色更加难看起来,盯着前挡风不说话。李月白干笑了一声,又接着说道:“那时候特别纯情嘛,也没做过什么,就每天瞎开心。我刚答应他没多久就要高考了,他又转走了,然后高考之后嘛,就没有联系了。再后来,我刚去鑫鑫制造那年,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电话,跟我重新联系上,他说那几年他家里出了点事儿,他父母先是把他送到远房亲戚家,也就是我们那个小镇,后来家里好了一点,就把他送出国了。他刚去国外也没人管,语言不通两眼一抹黑,特别难,光想着活下去了,就没联系我,后来从国外一回来就到处找我……”岑森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为什么我听完还挺感动的,他重新去找你,你为什么不跟他和好呢?破镜重圆什么的,不是挺好嘛。”李月白笑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你希望我破镜重圆吗?”岑森转过脸望向车窗外,“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问不着我吧。”李月白陪着笑脸,“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这几年虽然有他电话,但是我们几乎没有联系过。”岑森摸了一下下巴,转过脸看了李月白一眼,“先回家吧。”李月白忙道:“嗯,好。”一路上岑森都没有说话,车子开得很快,不过也没超速,李月白噤若寒蝉地坐在副驾驶上更不敢吭声,车里气压低得厉害。等到了家,岑森也不管行李,扔在玄关那里就说去要先去洗澡,李月白忙去给他拿睡衣,把他伺候进了浴室,又忙着整理带回来的东西,岑森说要一盆花,他给装了两盆,花盆敲碎了,用塑料袋包裹着根部的泥土带过来的,他找了一圈,见岑森家没有空的花盆,一边寻思着明天出去买,一边把装着花的纸箱抱去阳台放好。岑森说是去洗澡,其实只是想找个单独的空间自己一个整理思路,进了浴室他才想起来这几天不在家,家里热水器根本没开,一滴热水都没有,他既然进来了,就不想再出去,开了热水器,坐在浴缸沿上胡思乱想。第22章再遇李月白收拾好了行李,左等右等不见岑森出来,浴室里又没水声,一片诡异的安静,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一下,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郏斐打来的。李月白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想要挂断,转念想起几个月前还找人家帮过一个忙,想要接起来,又觉得接起来该说什么呢,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岑森还穿着从外面回来时那身衣服,语气平平地问:“怎么不接电话?”李月白看见岑森走过来,更加不敢接了,电话响了太久,恰好在这个时候静了下来,李月白刚松了口气,电话又响了起来,郏斐打不通,再次孜孜不倦地打了进来。岑森走过去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名字,挑眉问:“刚才碰见那个人?”李月白点点头。岑森烦躁地把手机塞给他,“接啊。”李月白被他的表情与肢体语言吓得怔住了,忙接了起来。郏斐:“小白。”李月白:“嗯,是我。”郏斐:“刚才那个是你新找的?”李月白瞟了岑森一眼,含糊地道:“嗯。”郏斐:“我有话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李月白:“我……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吧。”他打电话的时候岑森去了阳台,他只能看见岑森的背影,但是仅凭一个背影他却诡异地疑心岑森心情很不好,他不想跟郏斐多说,偏郏斐又不肯利索地挂电话,又扯了两分钟,才终于结束通话。他看见岑森往书房走去,忙跟了过去,岑森站在书架前,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李月白极有眼力劲地问:“你找什么?我帮你。”岑森转过脸看着他,“他约你见面你为什么不见他?”李月白:“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要相信我。”岑森:“我也想相信你,可你,你见了他之后就那副表情,你刚才还说你是被他掰弯的,掰弯的感情,总会特别刻骨铭心吧。”李月白有些出神,看了岑森一会才回答说:“确实刻骨铭心,不过不是你以为得那种,我也知道自己看见他脸色很难看,那是因为我特别恨他。”岑森:“恨?”他脑子里空白了一会,忽然笑着反问道:“恨他什么?恨他当初掰弯你,还是恨他当初掰弯你后又抛弃你?”李月白看见岑森那样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