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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出去!”除了当初重逢时,赵琮几乎从未这样与他说过话,方才两人还好好地议事,忽然就要赶他走。好些日子不见,好不容易见着,在船上说政事,在这儿也一直说政事,他还未能与赵琮说说家常呢。赵世碂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可是赵琮不看他,他到底起身出去。染陶见他忽然出来,一惊:“小郎君——”赵世碂已埋头走远。染陶赶紧进去,他们陛下盘腿坐在榻上不说话。她心中一抖,两人这是起了争执?方才还好好的呀!她轻声走近,小声道:“陛下?”赵琮回头看她,眼圈竟然微红:“朕想歇息了。”“好,好。”染陶赶紧应下,已不知多少年,她再未见过这样的陛下。自小,陛下即便受委屈,也很少露出真委屈的表情。只有陛下幼年六岁时,有一回病痛实在难耐,他抱着自己哭出声来。染陶一想,也有些难受,出门就叫人抬水进来给他沐浴。赵琮泡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躺到床上。他出门,被褥也好,幔帐也好,皆是从宫中带来的。在他泡澡时,染陶便带人换好。是以他躺在床上时,鼻尖依旧是宫中味道,倒不令他陌生,只是他却睡不着。他不禁又想到赵世碂双手握住他的腿与脚,并抬头看他的模样。这般想着,他的身子便有些颤抖。他也不是真正的毛头小子,因这辈子身子弱,于那些个事上头,他没甚欲望,很难起意。更何况,做皇帝忙得很,他每日都在上朝,处理政事,到了时候,早就沉沉睡去。可是方才赵世碂手间的温度,实在可怕。他明显察觉出身下那少有动静的物件,终于有了反应。这令他难堪。久违的感触却也令他有一些向往。他的手轻微颤抖,差点就要碰到那处。他又将手收回,闭眼不停深呼吸,告诉自己,小十一那是自己的侄儿,即便这般都是龌龊的,都是玷污小十一对他的孺慕之情。他反复对自己念叨,总算是将身子念得凉了下来。他舒出一口气,转身要睡,却听到门“吱哑”一声响。他不禁又伸手抓住褥子。能这个时候进来的,不是染陶便是……染陶万不会这个时候来,能被染陶放进来的也只有赵世碂。来人果然也是赵世碂,他悄声走到幔帐外,过了会儿,轻声问道:“陛下,你歇了没?”赵琮连呼吸都不敢,生怕出声响。房内静得很,他却听到下跪之声。跪下的是赵世碂,他跪下后,便道:“陛下,你今天生我的气,定是睡不着的。我来跟你赔不是。”“……”“陛下是怕我那样做失了身份?可是我只对陛下那样做啊!”赵世碂说是来赔不是,却也依然委屈,“外头人人怕我,十一岁我就杀人,那日在盐场捅人一刀,盐民们全被我吓坏了,李志成看到我腿就抖。我只在陛下跟前这样,别人并未看低我。我在外威风得很,我只在陛下跟前这样而已。”赵琮眨了眨眼睛,依然不说话。“是以陛下不用替我担心。只是上回白大夫说了,陛下要少劳累。你一路赶来,仅五天便到此处。我知道你疲得很,我只是想为你揉揉腿罢了。上回,我跟白大夫学的。”赵琮也不知该如何才好。“陛下——”赵世碂又叫他,且赵世碂知道他生气,叫得愈发委屈。赵世碂自己还不知,他已隐隐发现了讨好赵琮的窍门。赵琮没忍住,隔着幔帐道:“朕没气。”赵世碂立即拉开幔帐,高兴道:“果真?”赵琮一愣,没料到他直接就掀开了幔帐,有些不自在,便想坐起来,赵世碂却又将他按回去:“陛下,你躺着就好!”赵琮被他一碰,肩膀跟火烧一样。“陛下,你当真没气我?”“朕没气,只是那会儿因杜誉之事有些烦闷。”赵琮说着瞎话。赵世碂倒也愿意相信,立即道:“陛下,你若觉得烦闷,都交予我来办便是,你也夸我办事办得好。”赵琮有些没好气:“交给你来办,不等刑狱司审,你怕是就要把人都给杀了。”赵世碂听了这话却高兴,扶着床榻便坐到床边,讨好道:“陛下,我给你揉揉腿吧?我洗了身子,换了衣裳,身上没灰尘。”“原本也未嫌你身上脏。”赵琮还能如何?气也不是,乐也不是,烦闷更不是。他对赵世碂当真是束手无策,远了不是,要思念。近了更不是,要疯魔。可不管如何,正值夜间,静谧且平和,他又无法再度不理赵世碂。他暗自反思,说了要一辈子默默地看着小十一,这才多久?他暗自吸一口气,躺着对赵世碂道:“在船上,染陶每日皆给朕按xue位,真不用你。”赵世碂有些不乐意:“她能,我为何不能?染陶也是将要嫁人之人,尽管是你的女官,男女终有别。反倒是我,本就是男子,丝毫不碍事。”赵琮语塞,就因为你是男的才碍事好吗!他就是个gay,只能喜欢男的!女的在他跟前,才是安全的!赵琮无言以对,只好囫囵道:“快去歇下吧,什么时辰了。”“陛下,我能睡在你这处吗?”赵琮一听这话,差点没翻眼晕过去。被碰一下都得烧半天,还要睡一张床?!他立即拒绝:“不能。”“陛下——”“你已十六岁,怎能与朕同睡一床。若是往后你的妻子知晓这事儿,定会笑你。”“陛下,我不成亲,不会有妻儿。”“这都是玩笑话,待你遇到心悦之人,怕是要来求朕给你赐婚。”赵琮说得有些落寞。赵世碂接道:“等那日来了再说吧。”“……”“那日来了再说”?他倒还真盼着那日?赵琮顿时十分气,深觉这是自己没事儿找气受!他掀起被子:“快去歇着,明日还得处理盐民的事儿。其他地方的官员若知晓朕来到此处,怕也要来拜见,忙得很。”赵世碂一想,是这个理,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却还是低头看着赵琮:“陛下,当真不能同睡一处?这一路上有许多趣事儿,来不及写信给你,也来不及画给你,我想说给你听。往后几日你我都忙,怕也没时间说的。”赵琮的心一软,差点就要同意。但是身体抖得厉害,他终究道:“忙过这几日,你慢慢与朕说。”赵世碂有些失望,他的确还有许多话要与赵琮说,只是他也不愿打扰赵琮歇息,到底帮他掩好幔帐,告辞离去。赵世碂一走,赵琮扯下被子,闭着眼睛,好半天才舒出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