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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中还有湖,里头有许多锦鲤,漂亮得很,我家中还有一艘画舫。杭州街头十分热闹,不比开封府差。”赵琮被他说得心痒痒,他犹豫道:“怕是要快些回京。”“陛下难得出来一趟,本就是一个月的打算,如今提前办好这儿的事,去一趟杭州又何妨?”赵世碂说着,又滑跪到地上,仰头看他。赵琮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被他一看,心神一松,糊里糊涂就点了头。赵世碂立即笑开,起身道:“我出去命虞先生先回杭州准备!”赵琮见他这欢喜模样,也笑,便点点头。方点了头,赵世碂已经大步走了出去。赵琮想到还能去杭州玩几天,到底是高兴的,本已收起笑容,嘴角再度翘起。赵世碂命虞先生回杭州去安排。虞先生是个经年的读书人,极有文采,偏偏于科考上头毫无运道,什么都没能考出来。赵世碂便邀请他来府中,勉强算是幕僚或者谋士,毕竟赵世碂身无官职,不好给他具体身份。虞先生四十多岁,留着一把山羊胡,他的妻子也与他一同住在赵世碂杭州的宅子里,往常倒能与单娘子一同说话。赵世碂直接道:“先生,陛下是极为聪慧的,即便他未亲眼见过这个账册,他也坚信林白未贪钱。”虞先生点头:“陛下难得明君。”听到有人这样夸赵琮,赵世碂也高兴,他笑了笑,又道:“陛下不愿林白死,但杨渊等人明显是要拖他死。如今关键之处在于,能否找到林白的确杀死杨渊的证据。若找到,林白免不了一死,若找不到,谁也不能定他死罪,甚至因证据不确凿,其他罪也不好定。”“三郎的意思是?”“先生回去告知穆扶此事,令他速速带人去调查,尤其是当日杨渊坐的船。到底是官船,还是民船,船夫又是什么来历,等等,皆要打探清楚。其中定有蹊跷,若是发现,立即带回。”虞先生拱手:“虞某明白。”“此事颇急,先生速回。”虞先生点头。“先生到家后,告知我娘,令他将我的卧房收拾出来给陛下。陛下喜好朱色、妃色的物件,喜好绵软的物什,喜好靠在榻上,喜好用果子茶淘饭,喜好清淡食物,喜好……”赵世碂绵绵不断地说了无数赵琮的喜好。虞先生都已傻眼,记了半天才记全,这才匆匆离去。虞先生走后,赵世碂在屋内来回地走,那本真正的账册子是否还有给予赵琮的必要?毕竟赵琮从一开始就确定林白与杜誉皆是无故牵连。给或不给,似乎已无必要。即便要给,也是故意找个时机,由其他人奉上去,万不能由他自己给。否则赵琮定要怀疑他。最初令穆扶去收罗那些私盐贩子、山贼做私兵时,他的确抱有其他心思,毕竟他以为自己还要继续当皇帝,这是给自己留的后手,这辈子万不能稀里糊涂地死。之后,他已不想当皇帝。可那么多个寨子里,集了那么多人,倒也不好散出去。散出去,往何处安置?且他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是被人背叛而死,他总有些缺失安全感,只他自己意识不到。留有这些人,他仿佛便能安心些。但若是被赵琮知道,赵琮会如何以为他?所以这事儿,他也瞒住了赵琮。若是叫赵琮知道,他这几年在两浙没少用食盐赚钱,虽未触犯大宋法律。但他收编从前的私盐贩子,总归是不对的。他想了一番,还是决定依然瞒着赵琮。与赵琮一样,想到将要同去杭州,他也抛开这些事,转而笑起来。杭州那五年,他过得多有愧疚,却也难得太平。杭州是他喜欢的地方,他希望赵琮也能去看看,他想,赵琮也定会喜欢那处。第章赵琮的嘴唇比三月的桃花瓣还要美。亲政以来,赵琮也未忘记他从前便惦念着的州学、县学。如今许多偏僻地方的县城中,也已陆续建起县学。淮南本就是读书人众多的地方,人人都知读书好,只楚州一带,盐场多,盐民多,少了些许读书氛围,县学有时都是坐不满的。赵琮将盐场与县学联系到一块,倒也期望能起到个互相扶持与进步的作用。盐城监的盐场内,盐民们陆续与县衙签着纸约。也正如赵琮开始所预料那般,因正常户籍要交各样税,遇上战乱还得服兵役,除此之外还得重新找营生。盐民们深思熟虑后,倒是皆愿意留在盐场,毕竟做盐户,每岁有朝廷派发的盐本钱,且如今制盐制得好,制得多,家中孩儿还能念书。京中大人更是说了,再不会有人贪他们的本钱,甚已处罚那些贪他们本钱的县官,他们还有甚个不放心?如今盐民干活满是冲劲,盐场内也十分太平。赵琮又去看过几回,还去看了一眼县学。盐城县的学堂倒是建得不错,墙边种有兰草与竹子,庭中种着许多桃树。学堂中的教书先生告诉他,这是能结果的桃树,结出来的桃子格外香甜,结果时摘下,拿去集市上卖,赚得银钱,倒还能为学生们买些纸笔。赵琮赞许点头。正是三月末,桃花还未落尽,孩童们读书的清脆声中,赵琮抬头仰望灼灼桃花,倒是又露出一丝笑容。他想,这应当是他来到这里二十一年来,最值得纪念的一个春天。盐籍之事渐渐办妥,盐官之事还待慢慢处置,杜誉与钱商的信也从开封寄来。杜誉自是自我检讨,并已主动闭门在家不问政事,称一切待陛下回京处置。赵琮又看钱商的信,钱商先说新添官员一事,称已派人从京中来楚州、扬州等地任职,请陛下放心。除此之外,便是与他说杜誉卸职一事,钱商倒是也坚信杜誉绝无行这般之事的可能,却也没有为杜誉求情,只求陛下明察。赵琮放下钱商的信,再去看杜誉的信。杜誉很聪明,主动先卸职,也毫不避讳他门生被牵连的事,请他彻查。赵琮仔细看了好几回杜誉的信,才将它放下。钱商也做过主考官,可钱商几乎无有门生,偏偏杜誉门生众多。杜誉当真十分聪明,知道他赵琮并不忌讳朋党、门生,也知道他赵琮的底线,行得一丝不错。太聪明并非好事,聪明到琢磨他的心事本是好事,但是琢磨之后为自己牟利便不好。陷害杜誉的人也聪明,知道这么搅一回,身为皇帝的他自会生出其他想法。赵琮将两人的信再度塞回信封中,往后靠去,长叹一口气。幸好盐籍之事已办妥,明日便与小十一同去杭州,能暂时歇歇脑袋。赵世碂与萧棠将尾已收好,两人从盐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