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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搁着酒,那股浓烈的酒味十步之远便能嗅到,也能让人知晓这酒究竟多么浓烈辛辣。空底的凉玉杯搁在一枝桃花旁,而这人却呆呆的坐着。玉清风,你既不予我半点信任,又何必寻我?说好的生死不复见,你为何没做到?一杯一杯的喝完,风也越来越大,这人也越来越有点模糊。溫锦过来说事,那知瞧见这一幕。“爷,快回屋去吧!起风了。”慕容策搁下酒杯,未带醉熏的说道“让我吹片刻的风。有何事你就说吧!”溫锦了解他,也就不多加劝,道“如今舞林大会已落幕,这盟主之位落在了公子的头上,许多门派在要求您将公子交出去,说要他主持大局,一起商讨消灭孤独七剑的事情。”“用他的口谕下令,明日各派分为五路人马,一路人马赶往孤独七剑总教,一路人马赶往华城,再分一路人马赶往阳城启云镇,剩余两路人马明日一早便去郊外荷花塘捉拿寒宫彧以及分属。”“他们要见盟主。”“就说盟主带人连夜赶往帝都。”“是。五爷,你早些回房,说不定公子明早就回来了。”慕容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端起了酒杯。卿瑾凉过来时,身上披着披风,见慕容策倒在桌上不免有些心疼。从婢女手中取过披风便小步过去了。她也没开口叫他,只是轻手将披风批到他的身上,便坐在那看着。两人就那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直到深夜时,慕容策才醒来,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有一个人坐在身旁。“是谁”卿瑾凉抿住嘴唇,片刻后说道“五爷,是我。”听闻是卿瑾凉,慕容策立刻清醒了一些,同时也伴着一些寒冷在脸上。“孩子究竟是何人的?”卿瑾凉知晓此事不可能草草了事,纵然如今失去了孩子,这人还是会纠察到底,但是如今没有人能作证了不是吗?“五爷,瑾凉是你娶进门的,这孩子当然是你的。瑾凉难道会怀别人的孩子吗?”“别让我将真相查出来。”卿瑾凉一愣,随即很坦然。话说这边的司徒胤,刚刚提着一大包东西回去时,玉清风已经起来了,正在屋子里走动着,那脚步有些不安。“司徒!”“我给你买了一些东西,最近的女装,还有安胎药,另外”司徒胤没发现玉清风的不安,直接进去将东西搁到桌子上,神秘兮兮的从一包东西之中糖葫芦“你爱吃的糖葫芦。”“你”“不必惊讶,也不必感动。快点吃,我去给你拿吃的,药搁在饭后再喝。”司徒胤现在像极了一位老妈子,又是担心这又是担心那。玉清风的视线在糖葫芦和司徒胤之间流转,脚趾头一股暖流席卷到全身各处,有些酸涩却无法表达。“司徒。”“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司徒胤被玉清风的眼神引得血液扩张,很想上前抱住他,避避寒夜的凉意。但他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逾越朋友这坎,纵然是如今。玉清风当真吸吸鼻子,将沉在心底的笑容慢慢堆积在脸上,木讷的将过糖葫芦,笑道“谢谢你!”看着他笑是司徒胤最想看到,也是最希望的事情。他似乎觉得自己出现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让他笑,让他在慕容策那受到委屈时有个吐诉的地方,甚至,有个依靠依赖的人。司徒胤转身收拾东西。玉清风在桌旁坐下,看着司徒胤忙活。洛书奇有些繁忙,只吩咐人过来探望,而司徒胤就伺候在玉清风左右,给他送饭给他熬夜,给他准备沐浴的热水。这一切忙完,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了,因为这边的院子只有一间房间,司徒胤就只能在地上打床铺,怕玉清风晚上有事好有个方便。玉清风躺在床上,帐子已经放下了,睡了一会儿,掀开头边的帐子,看着地上的司徒胤。“司徒。”“怎么了?”“你到床上来吧!我们都是男的,不碧像男女那样讲授受不亲。”司徒胤为他东奔西走,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这晚上又让他睡地上实在是有点不厚道。司徒胤有那么一点惊讶,转头看着帐子下的玉清风。“可你?”“怎么?你介意我是断袖?”“不。”“那你上来吧!现在有难,我们一起挤挤,等好些了,再各睡各的。快上来,别着凉了,到时候,就是我照顾你了。”司徒胤笑了笑,从地上翻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却又自然的在玉清风身边躺下。因为是夏天,盖的被子也不多,司徒胤是直接没盖,玉清风只掩着肚子。“司徒,祝你好梦。”“你也好梦。”☆、辗转难安玉清风平躺着休息,但此刻他却背对着司徒胤躺下,不是刻意的避开而是这种情景让他想起慕容策。慕容策睡觉时安安静静的,不动也不吵,只有他一夜会翻身会不顾冷热靠近,有时候,甚至会半个身子挂到他身上。其实,在遇见慕容策之前,他休息的时候,与慕容策一样,但,后来情不自禁的就靠近了,越来越习惯越来越改不了。今晚,同侧的人是别人,他有些担心自己的习惯会靠近司徒胤,会吓着他。走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结果,爱人没找到,只找到一个朋友,他不能再失去。司徒胤睡着睡着就侧头看他一眼,见没事就转身过去休息。“司徒”半夜时,房间里传来一个人的朦胧声,“司徒”第二声细细的传来。床上的玉清风不安的翻着身子,双眼死死皱着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转身后伸手在旁边摩挲什么。司徒胤半迷半醒,感觉身上有什么在动时,才醒来。“司徒。”“该死,怎么睡着了?”发觉是玉清风,司徒胤连忙起身,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看见玉清风的手在那寻找什么,心里就是一番自责自己的疏忽。“花奴。”司徒胤轻手推他。玉清风却还是那样没醒来,像是困在了梦里出不来,只动着嘴唇呢喃。司徒胤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可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忙的将他上身扶起,也就是那一刻,玉清风抓紧了他的衣服,皮肤无意间也被他的指甲抓伤了。“花奴,别怕,我在呢?花奴。”“司徒”当真是抓到了什么填补了手心,玉清风也渐渐的缓和了下去,只是依旧没有要松开司徒胤衣服的意思。司徒胤叹了一口气,则抱着他坐在床上。二日一早,卿瑾凉去慕容策的房间探望,进去时,慕容策还在床上躺着,她觉得奇怪,现在都过了早饭时间了,怎么还不下床?而且,屋子里一个丫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