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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翊常唤着他的真名,话语中甚至带着安抚诱哄的意味,抱住了他。“很快就好了,不会痛的。”你要做什么?酒吞童子的双眸变成了野兽一般的竖瞳,身上的鬼气暴涨,然后被空气中的灵力温和的包裹住。他只能任由翊常抱着自己,无法转动视角,却看见血从对方的脚底下,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开始占据他的全部视野。“这就好了,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所以会没事的。”耳边再次传来对方轻柔的叹息。“我此生,是为你而来的呀……”酒吞童子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荒芜的空地中央。没有房间,没有血,也没有——翊常。他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但是充满全身的力量残酷的告诉他,这不是梦。只是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酒吞童子好半天,才注意到他在大江山。对,这片平地,他统治的大江山。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混沌的过了一段时间。见到他的妖怪无不惊讶,惊诧于他居然活着。对,酒吞童子,本不应该活着,是有人救了他。据世人所说,是因为他以及他麾下的妖怪犯下的罪业太重,引来了天罚,一瞬间,便将大江山夷为平地。酒吞童子听到这里几乎要笑出声来。我?犯下的罪业太重?天罚?太过滑稽了,实在是太过滑稽了。然后?这算什么,提前知晓了一切,但却什么也不说,牺牲自己救了他一命?谁准你这么做的。酒吞童子面无表情,整个人平静的可怕。他抬眼望向天空,感受从心中传来的窒息感与痛苦。是吗。就是说,是‘天’夺走了你吗。第20章关翊常知道自己在做梦。所谓的清醒梦。而在这个梦里,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式神还是刀剑,亦或者是自己本身。要说感觉的话,倒像是魂魄出窍一样。梦里的景象无比真实,繁华的大街,街头滚动着的电子广告,交错闪烁着的红绿灯。人们来来往往,仔细听的话,还能听清楚他们交谈的内容,只不过那些语句却无法在脑海中停留。他就这么茫然的站在街上。忽然,一声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他看见一个小男孩摔倒在地上。小男孩背上背着红色的小书包,怀里抱着一只漆黑的猫,正大声的哭着。他的旁边是一辆翻倒的自行车,车轮子甚至还在转动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好像伤到了膝盖,试了几次都踉跄着又摔了回去。她慌忙去安抚男孩,然后向一旁不停咒骂着的货车司机道歉。货车司机又骂了几句,这才一脸愤愤的打转方向盘驾车离开。女子身上的长裙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她的黑色长发凌乱,像是一把枯草,仔细看的话,她长的其实很漂亮,只是那阴郁的神色破坏了一切,让人不想靠近。关翊常是一个可以说得上是冷漠的人。他压根就不想去发展什么人际关系,如果不是为了搭车去漫展,他连王小明都不会结识。这种冷漠非常奇怪。如果他看到街上有人摔倒或是寻求帮助,他的内心是有伸出援手的冲动的,但是很快这种冲动便会退去,促使他冷眼旁观。对,就跟之前去到那个恐怖的精神病院,看见一地血腥的残肢时一样。可为了融入社会,在这个社会里生活,若是有人指定他帮忙,他也没有理由去拒绝此时,关翊常看着狼狈的女人,却像是看见了别的不一样的东西。他看见女人站在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狂风吹得她摇摇欲坠,又看见有绳索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她只有脚尖能够勉强点地,痛苦万分。也许是因为这个,或又是其他的原因,关翊常走近了女人。“你没事吧?”他对女人伸出来手,想要将她拉起来。女人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愣愣的,半响,才开口:“……没事。”她犹豫着搭着关翊常的手,咬牙站了起来,关翊常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借力,是硬生生自己站起来的。“谢、谢谢。”她的表情僵硬,声音压的很低,关翊常却从中看出了惶恐跟小心翼翼。女人又慌忙抱起了旁边的小男孩轻声安抚,从她的口吻可以看出他们是母子关系。“真的没关系吗,要不要去医院?”“……不,谢谢您,真、真的没有事……”女人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才犹豫着低声询问:“请、请问您……”话没来得及说完,因为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青年突兀的消失了。女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随后却又慢慢缓和下来。小男孩渐渐的不哭了,他一边打嗝一边小声的询问了母亲什么。女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声音也变得轻柔:“啊,对,是神明大人哦。”“一定,是神明大人,所以才会来帮助我们。”“啊啊啊,真好,神明大人……”关翊常这边也没能听清女人到底问了什么,因为他醒了。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虽然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梦到了什么,但最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自己之前被藤蔓贯穿的景象。关翊常下意识的一把摸上胸口,并向下看去,发现自己好好的穿着睡衣,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与此同时,在受伤之后的记忆也一并浮现。回忆着那性格大变的自己,关翊常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那时其实恢复过记忆。不止如此,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如今也像是隐约摸到了一点轮廓,不再像以前那么迷茫。至少他现在在知道自己之前居然吻过一期一振跟三日月宗近之后心中居然十分坦然。还有他最后召唤出来的五把刀……感觉到刚才抬手时像是碰到了什么的关翊常面色如常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分别睡在自己两侧的男人。紫色的碎发,刘海的左侧用红色的架子别起,黑色夹克里的白衬衫凌乱,开了好几颗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显得莫名色气。他明显在关翊常抬手的时候就醒了,此时用手支着头,黄绿色的眸子透过镜片看向关翊常。“怎么,主君,已经要起来了吗,现在还早呢,再睡会儿吧。”他语气懒洋洋的,腔调拉长。“主君还要睡吗?当然,如果是要换一种睡法我也是不介意的!”从身体的另一侧传来的声音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