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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走上台对自己的另一半说出平日或许早已说惯,又或许从未开口讲过的浪漫情话,极尽缠绵悱恻温柔缱绻,搞得现场气氛一片粉红,台下的人比台上的人激动多了,疯狂地鼓手拍掌吹口哨。後来台上出现了一对高富帅和白富美的俊男靓女情侣组合,男的首先特霸气地对女的说:“宝贝儿,我上星期在瑞士给你订的百达翡丽过两天就能到了。”结果女的更霸气地回答:”心肝儿,我上个月在意大利给你订的兰博基尼全球限量版跑车明天就能开到你家车库了。”…………然後台下的人就疯狂得连“安可安可”都吼出来了。直到两个女人手牵著手一起走上台,穿著同样款式的黑短袖牛仔裤平板鞋,只不过一个是干练帅气的齐耳短发,长得也很……嗯,抢男生饭碗;一个则是长度及腰的黑长直发,长相也是小女生典型的娇俏可爱──好明显的一对拉拉。连TP角色都分工得如此显而易见。台下所有人包括台上俩主持人都盯著她俩愣了足足有半分锺,远处的程诺却猛地“啊”了一声,一脸“这世界真是太小了”的不敢置信,结结巴巴道:“那个男的……额不是,那个当男人的女的……呃……好像也不对……唔总之就是那个像男人的女生,她她她……她是我以前的房客!”秦深斜眼,哼了一声:“你看人家多勇敢。”程诺:“……”低头踢石子儿,有点委屈地小声嘟囔,“我还不是为了你。”“……”沈默几秒,秦深伸手,摸头,顺毛:“乖~”此次嘉年华搞得极为隆重盛大,请来的主持人到底是专业的,短暂的惊愕後很快回过神来,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机敏地讲了几句幽默的漂亮话救了场,然後本著“女士优先”的原则,将话筒交给了P姑娘。P姑娘接过话筒,和她的气质一样温润婉约的好听的女声在四周几乎贯彻夜空的灯火辉煌里脉脉荡漾开来,尽管笑著,却带了一丝泛著凉气的忧伤。“这辈子我不能当你的新娘,那麽,就让我当你的伴娘吧。”“我会祝福你的婚姻,虽然我承认我因此而难过。但即使我难过,也不代表我对你的祝福,不是真心的。”停顿半秒──“亲爱的,祝你新婚快乐。所有的人全是一愣,随即不禁唏嘘。偌大的广场,拥挤的人潮,不约而同发出此起彼伏的感慨叹息。这这这……这也太特麽惊世骇俗虐恋情深苦逼哄哄催人泪下了吧!俩主持人实在是有点HOLD不住了,摸摸鼻子对视一眼,尴尬地不知该接什麽。却见T姑娘自觉地接过话筒完全忽视了周围的一切,只深深凝视著面前的人,胶著的四目万千情绪翻涌,难过,疼痛,绝望,不舍……一张口,沙哑的嗓音顿时泄露出nongnong的苦涩:“我会努力快乐,只要你过得比我更快乐。”…………死一般的安静,然後是稀稀拉拉的拍手,最後逐渐汇聚成一片恍若雷鸣的掌声。爱情和性别无关。人心所向,便是天堂。眼看著台前左右两块电子大屏幕上的投票指数嗖嗖嗖地上升到一个令人发指的恐怖数字,此次游戏的冠军俨然不言而喻。最後活动结束,人群退潮般散去,间或夹杂著诸多稀稀落落的评论。程诺的表情若有所思似乎纠结著什麽,犹豫片刻忽然一咬唇下定决心,仰起头,拽拽身旁男人的衣袖,脸上飞快升起一抹羞赧的晕色,轻轻地问:“呐,秦深,如果我们上台去,你会……对我说什麽?”他仰望的角度很完美,一双仿佛被世界上最清澈的溪水洗过的眼眸恍若镀上了一层炫彩夺目的星辰,缤纷璀璨,楚楚动人,在秦深幽潭般的瞳孔深处慌乱地闪耀,折射出一份名为期待的光圈。秦深蓦地一愣。其实他刚刚,也这麽问过自己。【致我最爱的你】──他会,对程诺说什麽呢。一低头与身下那双正痴痴凝望自己的眼睛不期而遇。那是两块纯净到几乎令人心悸的剔透水晶。於是秦深忽然就懵了,从尔虞我诈血雨腥风里一路走来的大男人,见多了杀戮黑暗,习惯了虚伪背叛,但此刻却像个未经情事稚嫩青涩的少年那样情不自禁,无法自已,心中大动胸口滚热,喉舌不听使唤,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话一出口他们两人都怔了怔。程诺率先反应过来,细窄的肩膀一抖一抖,捂著嘴扑哧一声,辛苦忍笑:“哈哈,秦深你、你真是……好没新意啊。”他捧著肚子笑得眼角濡湿几乎直不起腰,然而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失落。这句话诚然没有新意,可是相比起来,他却很想到听某一句更没新意的话。那一句最简单最俗气的我爱你,秦深,你为什麽说不出口呢。是觉得没有必要,还是仍然没有勇气。秦深同样很快回过了神,却往旁偏了偏头,只给程诺露出来半边光影缭乱的轮廓。额前低垂的黑发,微微紧蹙的眉宇,长睫覆盖的眼睑,抿成直线的薄唇……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但那样子看起来,却很有一些无端悲凉的落寞。这边程诺就觉得双腿一软脑子一晕,既感到心揪却又很没骨气地被迷了个七荤八素,赶紧踮起脚尖凑上秦深的侧脸吧唧亲了一口,抱著他的胳膊一摇一摇,口气带著几分乖巧的讨好:“好啦,这句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他笑眯眯地弯起眼睛,脸红红染上甜蜜的羞涩,小声说:“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怎麽会……舍得伤害我呢。”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秦深转头看他,漆黑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丝复杂的疼意。真心这两个字,像利箭狠狠穿透他的身体。诺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害了你──他竟然不敢再想下去。没有如果。他一定会伤害他,深深的。程诺今天实在是开心得昏了头了,没能察觉秦深的异常,抱住他撒娇地蹭了蹭,仰著脸两眼发光,充满兴奋又满怀忐忑地问:“对了,你不想知道,我会对你说什麽吗?”献宝似的天真烂漫,比起真的小孩,也是不遑多让的可爱。秦深眼神一动,是有那麽点好奇。他不由莞尔,伸手捏捏程诺微微鼓起的腮帮,暂时放下之前种种浮光掠影的纷繁情绪,低低地笑:“说来听听。”程诺静了几秒,喉咙一滚吞口唾沫,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认真。然後他踮脚附上秦深的耳朵,一字一句,吐出小声但却异常清晰的字句:“我想对你说,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一定……”他颤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