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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跟去了,他总不可能让燕卿看不起!楼沉靖武学天赋极高,他又刻苦勤勉,不掩藏实力时,连掌门级的人物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武林同辈了。他收敛着自己的实力,每场比试都赢得光彩而不让对手难堪,一轮轮车轮战下来,楼沉靖仍立于不败之地,俊毅的脸上沾满汗水,男人味爆棚。燕子郗此时坐在阁楼上,凉风徐徐,看着楼沉靖的招式,一招招在心中拆开,想着可能的化解之法。他目光深幽,楼沉靖若有所觉,抬头一看。现在二人隔得很远,燕子郗并不伪装,捉着银镖朝他一比,眼睛眨了几下,大大的眼睛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只装了楼沉靖一个。天蓝的衣衫干净温和,乍一眼看过去清雅得就像名满天下的少庄主,细细看去,他身上全是神秘的杀气,又偏偏气质单纯。矛盾的气质,将美色放大到极致,楼沉靖差点被对手的刀扫到,他回过神来,暗道这杀手不学好,爱gu~引人。什么时候承认身份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承认,而且为什么要把银镖放在脸上比,炫耀脸小?无聊!楼沉靖脸红心跳,他将对手逼下台去后再看,阁楼上已经没了燕子郗的身影。莫名失望……楼沉靖又比试了好几场,确认燕子郗再没出现后,一下提不起劲儿来,主动下了场。出了一身汗,楼沉靖让人去叫水,再等着早饭送到。很快,早饭就到了,送菜的仆役垂着头,有些瑟缩,楼沉靖以为是碰到了些阴私手段,并不发作,揭开食盒。他好像知道这仆役害怕的原因了。一碟馒头,一份咸菜,这就是归燕山庄的招待伙食?楼沉靖才不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仆役哆哆嗦嗦道:“是……少庄主说,庄内财务吃紧,让少侠海涵。”楼沉靖就知道是他!财务吃紧,他怎么不看看这一庄的摆设?楼沉靖气得很,但他还真做不出来为了一顿早饭去质问燕子郗的事儿。楼沉靖想着自己要大度,要和那个杀手卑劣的人品有鲜明对比。他很能吃苦,馒头咸菜都能接受。楼沉靖本打算让仆役下去,心里一动:“你们山庄仆役很多?”仆役回答:“并不多。”楼沉靖见这仆役模样称得上周正,问道:“你同你们少庄主关系如何?”仆役道:“少庄主体恤下人,但并不同我们有太多交涉。”楼沉靖冷笑,那是你没看到他荒唐的样子,他见这仆役没有说谎,也多谢他后让他离开。楼沉靖现在看归燕山庄每一个仆役,都会觉得他们同燕子郗有点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个杀手自小就想着躺着赚钱,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来。楼沉靖心里扭曲,等他叫的水到了的时候,那股邪火更是冲得极高。冷水他不在意,但只有小半桶是不会太过分了?楼沉靖体型高大,这点水根本不够怕,他脸色阴沉,没管吓得发抖的仆役,直接去了燕子郗的院子。可想而知,他扑了个空。燕子郗又不蠢,做了坏事后还待在原地等人逮,他现在直接安排好一切,自己准备回魔教一趟。一路快马疾行。魔教是个阴森的地方,这里每一个人手上至少都沾了几十条人命。魔教暗杀堂,更是其中之最。燕子郗黑衣玉冠,走进暗杀堂,坐在上首。他支着雪白的手腕,细心看着暗杀堂最近出的任务。除开高额赏金的任务,阎洪另外指定的人有郑世才、周运达……都是空道门的人。“堂主。”一身劲装的男子出现,一身杀气立于下首:“你要的东西已经研制好了。”他呈上一包粉状制品,用绸布密封得好好的,燕子郗接过来,些微闻了闻:“很好,我亲自去谢他。”他起身,自己去谢了蛊叟。蛊叟看着几篓子的毒~物,头也不抬,嗓子像破锣般嘶哑:“顺手的事情,你拿这东西去做什么?你们杀手,现在也兴起用毒?”燕子郗背对着他,风情万种地吐了吐舌:“我不用毒,他就要欺负我。”手指慢悠悠地抚过银镖,就像最宠溺的情人:“多谢你,你要的毒~物,直接向十七说就是。”第71章蛊叟当然不会和他客气,嘿嘿笑了一声继续研究毒虫。燕子郗瞥了眼密密麻麻的毒虫,从暗牢出去,往阎洪方向而去。一名仆役直接将他带到阎洪房里。燕子郗一看,阎洪正双手交卧于腹,手上青白之色渐显,正在练他的独门武功,为不让阎洪多想,燕子郗没多看一眼,转身就要再出去。“站住。”阎洪开口,慢慢睁开眼睛:“我们父子之间,不必避讳这么多。”话虽如此,他却渐收了内力。燕子郗转身看向他:“义父,我是来向你说赏剑大会推迟的原因,青霜性烈,非名者不能用,我想再多造势,让赏剑大会的名声传得更远,使更多武林人士来参加,早日为青霜择主。”阎洪听他公事公办的语调,不禁皱眉,诸多义子中,别人再如何,见了他也会关怀几句,只有六子燕卿,完全没一点儿父子间的温情,连假意讨好都不会。不过也正因为他实诚,阎洪才愿意把暗杀堂交给他。阎洪道:“那件事情可以暂时推迟,暗杀何足道的事情,必须在三日内完成。”他道:“你久日未归,先去刑堂领罚,回来我再向你将何足道武功破绽。”燕子郗领命,长身玉立,去了刑堂受罚。阎洪这个人早年间是一代枭雄,信奉的是血腥条例,他认为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对于几名义子,既用蛊毒控制,又辅以刑堂私刑。燕子郗双手被铐在墙上,眼底黑漆漆的,头发有一缕垂在胸前,刑堂的人弯腰道:“堂主,得罪了。”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鞭狠狠抽打在燕子郗身上,隔着衣服,燕子郗手臂上绽出血痕,伤口一下狰狞外翻,他额角瞬间布满冷汗,忍了忍,一言未发。静默的刑堂,只能听到鞭声一道道响起,带着偶尔忍不住微重的呼吸。八十鞭过后,施刑的人甩了甩手,心里也佩服得很,这个六公子小时样貌不佳,后面却渐渐蜕了黄,教里的人良莠不齐,最开始也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可人家恁是凭能力坐上暗杀堂堂主之位,谁见了都得服服气气的。这八十鞭打下来,咬着不叫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刑堂的人道:“堂主稍待,剩下的八十鞭歇一下再打。”鞭子上的盐水浸透到燕子郗皮肤里,钻心蚀骨地疼,他声音有些哑:“好。”刑堂的人出去喝水,燕子郗低着头,意识有些晕。一阵香风传来,云冬穿了雪白滚金边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