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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写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动作是慢了一点,字是丑一点,可也不是完全不行。为了不留下把柄,谢虞并不在纸上用墨汁写。两人在院子里的一块沙地里,拿着木枝比划。谢虞慢慢地写,示范给小常看。小常也拿着木棍学,但……成果有点不忍直视。谢虞端详了半天,最后断言,这可比他得了帕金森一般写的字丑多了。这横竖撇捺的,跟相互打架一样。谢虞叹气。你那名字写的也没这么差啊。小常看明白谢虞的眼神,回嘴:“那是我写了十几年的字啊。”谢虞没办法,最后只好试试,能不能握住小常的手带他写。可他现在,自己的字都跟狗l爬一样,还怎么教别人。岂料,谢虞原以为会出现的反应都不存在。他竟然能够十分顺手毫无阻塞感地握着小常的手,带他写字。谢虞的眼睛都亮了,这比他自己单独写还顺,甚至能和他原本字迹有八l九分相似。或许这是他俩的缘分也说不定,不然平日小常也不会每每都能听懂自己磕磕巴巴的话看懂自己的眼神。小常当然也感觉得到,甚至他的感觉比谢虞更加强烈。谢虞站在他的背后,握住他拿着树枝写字的手,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谢虞身上的温度完完全全地传达给他。小常脸红了。这大傻子身上为什么这么热啊。谢虞完全没意识到小常在走神,一笔一划写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久久?”耳侧忽然一热,小常警醒。糟糕,走神!谢虞侧头看他,连谢虞睫毛微微的卷起都看得仔仔细细,小常不禁又走神,若是谢虞不是傻子,估计会被很多人着迷。谢虞是问小常会了没,可小常迟迟不说话。“学学……”小常话未完,耳朵一动,听到门口已来了人,连忙改口,“有人来了!”刚才走神,没有发觉,竟然在对方都到门口才发觉,大意!两人同时望见沙地上一行行整整齐齐的楷体,更是一齐反应过来,这些字不能让人看见。似有心灵感应,谁也没说话,扑通一声,两人不约而同躺倒在地,飞快地手脚并划,刷刷把那沙子涂掉。不能留下痕迹!谢老爷一行人一进院子,俱是瞪大双眼。这这这……实在有伤风化。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行闺房秘事!?衣衫不整地躺倒在沙地上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大家误会了什么。爹,你听我解释。作者有话要说: 谢虞:爹,你听我解释。爹:不听不听我不听!谢虞:我是说,事情就是你想的样子。爹:⊙0⊙第17章吃药谢虞连忙猛划几下,确定沙地上确实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才扶着小常站起来,而这时,谢老爷的脸已经黑成炭块了。他拍拍身上的沙粒,又傻又憨地叫爹。随着谢老爷一起来的不仅有庄浅谢庄等人,还有一个谢虞不认识的男人。看众人态度,此人应该身份地位不低,因为连谢老爷也在小心赔礼。“虞儿,你太胡闹了!”谢老爷十分不满意地看了眼小常,连家小姐还是年纪太小,不知道引导虞儿,倒是和他一起胡闹。训斥之后,谢老爷又在谢虞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低语一句,便是喜欢,哪能在沙地上孟浪。谢虞痴傻的脸都能让人看出青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偏偏纯良的小常还什么都没听懂,一双大眼睛望着谢虞。谢老爷训完谢虞之后,转而抱歉地对陌生男人赔礼。“我儿愚钝,让大人您见笑了。”“无碍。”男子摆摆手,看向谢虞,探究的目光盯得谢虞很不舒服,“这位就是谢老爷的公子吧。”“虞儿,还不快来见过朱院使。”谢老爷介绍男子的身份,被称为朱院使的精瘦中年男子原来是太医院的院使,官拜四品,医术了得,是庄浅的表舅。谢老爷对道士的算卦更是深信不疑,连神医都引来了。谢虞对此有疑虑。太医院院使缘何来到于川,京城相距于川整整几百里远,他还能是专门为庄浅而来?又到谢家所为何事?像是为解答谢虞心中犹疑,庄浅即刻道:“院使这一趟当然不是特地为小辈我而来。于川独有的断崖参冬日雪满之时最适合采摘,药效最好,院使这次来是为了采摘冬日最新鲜的断崖参,以呈给圣上。恰听闻我也在于川,又得知乐安身体状况,特来关切几句。院使乃神医妙手,相信一定又所助益。”谢老爷为医治谢虞向来慌不择路,对此远没有谢虞看得清楚。谢虞可不认为痴傻之症是能医好的东西,何况谢老爷这些年不是没去过京城去过皇宫,可前些年,谢老爷再想让太医院的人帮忙看看,也不敢带谢虞上京。谢虞猜测,谢家隐秘之事与宫中有关,便宜爹这是不愿意让自己以身犯险,入不测之京城。可当真有京城来的名医,他又被喜悦冲昏头。谢虞心里嘀咕一声,这个庄浅到底什么居心。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面上谢虞不透露半分心意,什么都顺着他们来,怎么医都行。朱院使:“张嘴。”张嘴就张嘴。谢虞张开嘴,朱院使举着油灯,观察他的舌苔。事了,说一句:“还不算太迟。”谢虞一脸冷漠地看着朱院使,我就看着你怎么胡扯。“令郎这是生产时,由于难产,倒是脑补血管被淤血塞阻,令慧根压制,灵智不能入体,而致痴傻状态。”朱院使张口就来,说的头头是道。“那要如何去治?”朱院使装神弄鬼:“难,也不难。”谢老爷关心则乱:“何解?”“本来治疗是天大难事,其灵与体俱损,便是我将体救好,对灵也无任何好处。不过,我幸而听闻,谢老爷已经请灵散道人为令郎去了邪气,这就为下一步治疗做了准备。如果不是灵散道人,在下也无能为力。灵散道人已将令郎的二魂六魄找回,接下来只需要在下用针灸与药汤对令郎的内体调理好即可。”朱院使捋着胡子,“其实在下此次前来,不仅是因为侄儿相请,也是日前,灵散道人一封信送至我处。”说着朱院使拿出一封信递给谢老爷。“信上还有灵散道人所写的一些事项,谢老爷可按照信上所说,切记每日要念足七七四十九遍道德经为令郎祈福。”“谢朱院使。”谢老爷珍重地拿着信,谢虞也无可奈何。本来对他而言,如此感情用事犯了糊涂的人,在他看来十分愚蠢。可谢老爷的“愚蠢”谢虞生不出半点指责。拳拳爱子心切,有什么能指责的呢?算了,蠢就蠢吧,俗话说,子不言父过,等他恢复神智之后,就可以照顾这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