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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比梅子更吸引即墨微视线的,是池秋钰间隔着微微用力的指尖。一时葱白,一时rou粉,被毛茸茸的青色梅子衬得格外可爱……还有些诱人。梅子被火灵气烘灼,再被骨刀切开果皮。浓郁的梅果香气,顿时染满了船篷。合着被灵炉煮出的酒香,即墨微觉得,他好像有些饿。食者,当色香味俱全。如今,他却仅能品色之鲜妍,香之醇厚。池秋钰将果核挑出,再轻捏一下,已经被烘熟的梅果,便会有少许梅汁,从果rou中沁出,染到池秋钰的指尖上。几次之后,梅汁便在指尖上凝了少少一层,似聚欲滴。即墨微终于忍不住开口:“丹生。”池秋钰手中骨刀一颤。即墨微眼疾手快,将池秋钰握着梅子的那只手,迅速扯开。险些切到池秋钰手指的骨刀,在即墨微的衣袖上带起一线宝光。“好险。”即墨微目色深沉,语如叹息。池秋钰想说,还不是先生你……下一瞬,却连脑中这思绪都被即墨微的动作打断。那滴梅汁已泫泫欲坠,又近在眼前。即墨微再不忍耐,倾身,舌尖微探,将那梅汁卷入唇间。!!!!池秋钰身体都跟着一颤,矮桌被波及,桌面上的灵炉和酒器,发出一阵叮铃细响。池秋钰的思绪空了那么一瞬,下一息,他动作猛烈的抽回了手。再下一息,已经整个人窜到了船篷外。一时间,乌篷船内外,静得只能听到灵炉沽酒声,和井迷湖下细碎的流水声。即墨微也不知,他怎么就做出了那样的事。隔了片刻,即墨微才听池秋钰的声音,从船篷外传来:“先生,我…踏入仙途四百余年,所求不过…祛阴育阳,绵延子息。池家九代单传,家父一生遗愿,我不能…不能辜负。”池秋钰也不知,这话到底是说给即墨微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梅汁的味道,这时才在即墨微唇齿间散开。涩!还微苦。这样时节的青梅,确实便该是这样味道。可叹这青青梅子,竟能散发出这般欺人耳目的馥郁果香。即墨微不知该怪造化弄人,还是该怪竟没能克制自己。船篷之外,那人跪坐在舟头,肩膀微缩。依然是那样暖黄的灯光,舟头那人影却透出些伶仃感,仿佛被他欺压了似得。经了这一阵,灵炉上温着的梅酒,竟被煮开了。壶盖“噗噜”之余,发出“叮当”地酒器敲击声。即墨微看着白汽缭绕的酒炉,道:“酒开了。”说完了,便见舟头那人影,似乎被惊到般一颤,继而站起身,俯首帖耳地走了进来。即墨微皱了皱眉,他那身墨色鹤敞,只适合池秋钰之前那闲适的模样。池秋钰恭顺地在矮桌前跪坐下来,收拾了桌上的坛盖,才拧了矮桌上的灵壶,往即墨微面前的空杯中斟酒。清透的净琉璃杯中,清酒已合着梅子被煮成了茶色。杯满七分,池秋钰提壶。又往自己面前的杯中斟满三分。这是酒礼上的恭敬,却惹出即墨微的不喜。在池秋钰举杯前,即墨微到底是开了口,带着安抚的意味,轻笑道:“我想尝青梅之味,懒得自己动手,竟似乎……吓到你了?”这谎言自然拙劣,即墨微自己都觉得蒙混不过。不过,这不重要。只要,要骗的人愿意被骗,就不是问题。池秋钰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再逾矩。应道:“不怪先……不怪墨读先生,是我太大惊小怪。”如此,池秋钰举杯,面上已恢复了平静。甚至能对即墨微笑道:“邀前辈此来,便是一尝这梅酒。不如,先品其味?”刻意的称谓,恭顺的姿态,让即墨微心中,险些恶念横生。这小天元,不过区区结丹期。若真以前辈身份相压,这井迷湖中,乌篷船上,他能做得事情可就多了。之后呢?大约便如之前,他尝到的青梅之味,涩,微苦。那不是他想要的味道。即墨微一手端起了面前的酒盏,朝着池秋钰微微抬杯,便将小杯端到唇间,一饮而尽。微烫的酒液从舌上滚过,味醇性绵,余味甘甜,颊齿留香。一杯热酒入喉,携着绵绵热意的灵气,也从五脏六腑中,迅速往肌体渗透。井迷湖上,在即墨微周身氤氲不去的幽冷,顿时被驱散。梅酒的味道,出乎即墨微意料之外的好。以至于,他对池秋钰的那点不爽快,都被驱散了许多。执着酒杯的即墨微,回味了一番口中绵软柔和的甘冽果味,眯了眯眼。又扫了一眼倚在桌侧果筐中的青梅,略有所悟。古人酿酒,尚知“委之空桑,久蓄气芳”,他急什么?他来得突然,又喜欢的连自己都不知所措,何况丹生?第25章道侣一盏饮尽,即墨微也思绪已定。将酒盏放回矮桌上,即墨微道:“品之一味,似有所悟。”话音刚落,即墨微面前,忽然有一团灵气,汇聚成一道传讯符。即墨微略有些惊讶,随即将一指点了上去,灵符消散,即墨微却了然。随即,对池秋钰道:“祁师叔传讯,金阳派发现了赤霞丹后,几经考虑,决定不再追究王火构子被盗之事。”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扬之事,盗果之人还留下了一颗价值不菲的玄级赤霞丹。与王火构子相比,黄级赤霞丹已更为难得,何况还是玄级宝丹。玄级宝丹较之黄级赤霞丹,价值更是不止数十倍。此丹一来可偿金阳派损失,二来也让金阳派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金阳派当然不会想到,这玄级赤霞丹,不过是盗果之人自己炼制。如此,倒没了会被金阳派追捕的危险。想到这里,即墨微便顺势道:“另外,府中有事,我需回府一趟。”言罢,即墨微便站起了身。池秋钰没想到,辞别来得如此措手不及。“先生……”池秋钰下意识便喊了即墨微一声,喊罢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反是即墨微,被喊了这一声,心中又忽然多了些安慰,接下来的话说得更显温情:“丹生还未践诺的,便等蕴阳丹成,我们再把酒言欢。”即墨微一纵身,已离了小舟。临去之前,又想到什么,对池秋钰道:“再会。”远远一声“再会”传来,井迷湖上,已没了即墨微的身影。池秋钰回了一句:“再会。”余声只在湖面上轻轻飘开,却再无回应。手中酒盏,尚留余温。杯中浅酒也还散发着诱人的梅酒香气,池秋钰却忽觉索然无味。将未饮的梅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