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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饮而尽。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灼人的热意在身体的每一寸燃烧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飘忽的,像是遮着一层纱。他大概是有些醉了。这一醉便是一世一生,再无转醒之日。当白景烁抱起路小佳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排斥挣扎,反而抬手搂住了白景烁的脖子,软绵绵的倚到他的怀里。他放任了自己表露出那些掩埋已久的软弱和依赖。他已经不需要再去忍耐什么。但凡痛苦,便是强求。遵从内心方能获得解脱。人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是学会放过自己。想要一朵花,却被送上了整片森林。这世上绝对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那还矫情个什么?路小佳像块烧化了的牛皮糖,手脚并用,粘在白景烁身上就不放。他喝醒酒汤时瞎折腾,洗漱时乱摸乱抱,脱衣服时还要又亲又蹭。这可让白景烁遭了大殃。折腾了一大圈,路小佳终于消停了下来,徒留下经受了各种身心折磨,被累得够呛,连衣服都被扯了个稀巴烂的白景烁。白景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手抱住趴在他身上睡得不省人事的路小佳的腰背,一手抚摸着他的后颈,满怀宠溺的轻笑道:“借酒撒风,小坏蛋。”“唔。”路小佳无意识的哼唧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胸口,眉眼舒展开,嘴角微微翘起。他的身上一直隐隐带着一种少年气,冷嘲热讽时或许还不太显眼,一旦平和下来,便像是未及冠的年少模样。白景烁看得出来,路小佳是心满意足的。他一向都很容易满足,毕竟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很多时候,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善意就能让他手足无措好久,继而绞尽脑汁的想要去回报对方。他就像是那些带壳的果子。坚实的外壳之下,隐藏着的是更加柔软甜美的果rou。白景烁的脸上也带着笑,宛若春风化雨。他轻声道:“还不够,再等等。”那些欠你的,全部都会还给你。寒风呼啸,漫天飞雪。冬天终于来了。屋外冰寒刺骨,屋内却是温暖如春。烧热的地龙让房间里不带半分冷意,床幔中探出一只手,漫无目的地乱抓了几下,又被拽了回去。路小佳侧躺在床上,双手被交叠着按在前胸,背上贴着白景烁的胸膛,连两条腿都被别住了。他轻微挣了挣,冷声道:“你烦不烦?”哪有人洗漱完又吃过早餐后,再次跑回床上的躺着不起来的。懒死了吗?“嗯。”白景烁应了一声,随口道:“外面冷,别出去了,会着凉的。”他紧紧的抱着路小佳,想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包裹在怀里。被这么抱住,路小佳感到很舒服,舒服到整个人有些懒洋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但他不能直接承认。他佯装不满的冷哼道:“胡说八道,快放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嗓音是低沉而冷傲的,却隐约带着些许绵软的鼻音。无论再怎么去装作去冷淡,有些东西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表露出来。在陌生人面前掩藏情绪并不困难,在既熟悉又信任的面前却是异常艰难的。身心皆会选择不约而同的选择出卖你。“好。”白景烁令行禁止,毫不犹豫的松开了他。路小佳怔了一下,觉着似乎哪里不太对?他试着坐起来,白白扑腾了几下,却使不出半分力气。这样的状态是熟悉的,却是很久都没有经历过的。“有病。”路小佳哭笑不得的用膝盖撞向白景烁,不解道:“为了不让我出去?”“不是。”白景烁捞住他的腿弯,手掌向上滑动,停留在大腿上。女人的腿应该是怎样的?大概和她们的腰身一样,是纤细而柔软的,宛若三月里的柳枝。路小佳的腿是怎样的?笔直而修长,虽然也不粗,但却紧绷而结实。皮膜下的每一块rou都紧贴在骨骼上,半分软意都没有。温热的手掌隔着布料来回抚摸揉捏着,路小佳嫌弃的剜了白景烁一眼,磨磨蹭蹭的挪了两下,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耳畔是微微急促的心跳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为何要如此激动?路小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白景烁俯下身,在他耳边轻笑道:“要乖乖的,不许胡来。”会胡来的人从来都不是路小佳,他顶多是偶尔别扭嘴硬了些,其实既讲道理又守规矩。只要你能够说服他,他就会老实听话。一直在肆意妄为的人始终都是白景烁,那层霞姿月韵的皮子下面住着的始终都是那个目空一切,无法无天的大混蛋。眼前这个人是要与他相伴余生的,他没必要在路小佳面前去隐藏什么。他可以对路小佳做任何事。无论他做了什么,路小佳都不会怪他的对吧?“我要杀了你。”悲愤的喊叫声穿墙破室,传出老远。刚放下汤碗的丁灵琳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她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叶开,疑惑道:“好像是路哥?”“不是。”叶开义正辞严的否认道:“绝对不是。你听错了。”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写尺度太大的,会被河蟹叼走。哈哈哈哈,报复心强的抖S天下无敌。第43章第43章白景烁,赵月娘和丁灵琳围坐一个矮桌边,桌子上摆着装了针线的小簸箕,还有剪刀和布料。赵月娘在缝着小衣服,她的手很美也很灵巧,赵家用来行医救人的指法到她那里却变成了女红的手艺。丁灵琳也正在缝着东西,她的指头上戴着顶针,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一个巴掌大的布老虎绣眼睛。那是给她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她满怀期许,把满腔的爱意都倾注在那一针一线里。白景烁一面帮她们捋线穿针,一面笑吟吟的陪她们说话。从哪一种材质的首饰搭什么料子纹路的衣裳好。用什么调的香膏能让皮肤更白皙水润。哪一家的脂粉更细腻,涂在脸上颜色好。蔻丹加什么才会不易褪色。到东家养的狗叼走了西家养的鸡。南家养的驴子和北家养的马配了种,不知能不能下崽子。半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叶开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瞟了白景烁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能陪着女人们聊这些话题的男人,当真是举世罕有,明明光听着都让人觉得困倦无聊,耳边嗡嗡作响。叶开转过头看向路小佳,他的坐姿似乎有些奇怪。路小佳挺胸抬头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上,肩膀抻成一条直线,一动都不动。他的精神恍惚,眼神发飘,压根没有注意到叶开用探究的表情反复打量了他好几次。叶开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