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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声音。“你……你的眼镜……呢?”唐瑾恍惚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齐琅轩低着头重新戴上眼镜:“有事吗?”唐瑾回过神来:“你还要灯吗?不要的话我关了。”“不用了。”他淡淡道。唐瑾“哦”了一声,放下帘子,又忽然再次掀起来说:“你戴着眼镜好看,以后别摘了吧。”齐琅轩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唐瑾悻悻地放下帘子,爬下床关灯的时候,差点踩空。他有点怀疑,齐琅轩是不是女扮男装,怎么长了双女孩子的眼睛,头发剪短一点,五官要是露出来可能真的是个女孩子的样子。有点……不,太好看了。唐瑾关了灯躺在床上还有点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齐琅轩受惊的那双杏眼,他怕不是又要直回去了?他们俩脚对脚,本身四个人的宿舍都是男生大家也都很随意,齐琅轩开始挂帘子的时候,大家还觉得他真是矫情,现在唐瑾总算理解了。他现在想找个毛毯给他挂上去,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给别人看。唐公子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报空手道班的初心,满眼满心都是怎样才能把那个人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跟他好好的说上几句话。他怀揣着这个梦想安稳地入睡了,梦里自然而然地把梦到的那个人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了一晚上,结果一个电话扰了他的美梦。他从枕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好凌晨,电话屏幕上显示了一串电话号码,是他爸爸。唐瑾直接掐了电话,给他爸发微信问他有啥事,宿舍有人睡觉,不能接电话。他爸爸回复得很及时,说他回家了没见他人,就问下他在哪。唐瑾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爸爸说了几句话,眼看着要转到出国留学的话题上了,他就立马说自己要睡了,终止了对话。出国是不可能出国的,这辈子都不会出国的。唐瑾无所谓地想着,准备翻个身继续睡,谁知道一转身胯下一阵凉意。卧槽,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怎么做个梦还给弄到内裤上了,他没有做出奇怪的动作或者发出奇怪的声音吧?唐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从床上爬下来,偷偷摸摸换了条内裤。洗内裤的时候,越想越觉得真的好难为情啊,要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奇怪的举动,那么在这个只有齐琅轩的宿舍里,他还不如出国痛快呢!他洗完内裤爬上床,看见齐琅轩那里黑乎乎的一片,应该是睡着了吧,他这样安慰自己。第十一章齐琅轩其实是个夜猫子。他比较喜欢在夜里活动,尤其是看书。白天看总觉得会被人打扰一样,虽然打扰他的人很少,但是还是莫名担心。他不太愿意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兴趣,因为这样他们会更容易找到方法欺负他。小时候mama给他买的漫画书,娘俩省吃俭用好久才买到的,结果他在课间看的时候被人抢走了,之后再也没有还回来。那时候,他为了抢漫画书和那个人打了起来,因为mama自小教他拳脚,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把那个人打倒在地,尽管后来有很多人帮忙,他也仍然不落下风。可是老师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不擅于解释,于是本来被欺负的他就变成了欺负人。那时候还是冬天,母亲满眼无助地站在教室门口,不停地跟对方的家长道歉,一遍一遍地求着老师让他留下来上学。那会儿,mama还觉得上学能改变一切,可以让他走得更远,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他还小,看着mama无措又卑微的样子,他把漫画书给了那个同学,让他能不能就这样算了。那孩子很不情愿地同意了,很久之后,学校里开始流行玩纸飞机。那本漫画书就被折成了纸飞机,他也再没有打过架,安安静静地生活着。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老师那时候之所以会留下他,只是因为他学习好,很有可能为校争光。他从那时候开始,就除了自己mama,谁都不信任了。初高中都是在一个地方上的学,生活像小时候一样,遭受不完的冷眼和永远被孤立的独特存在,让他开始寡言。时间再久一些,他就完全活在自己生活里了。三年高中生活,他几乎一个同学的名字都没记住,唯一记住的那个,是他的同桌。开学的时候给了他一本秦弋天的,是个笑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待了不到半年,就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转走了,他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静。mama后来为了补偿他,加了几个班,又给他买了本漫画书。那本漫画书和那本一直放在他家里的抽屉里,他习惯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来看。高三第一学期的时候,基本都进入了复习阶段,每天是做不完的练习题,他做得很快,做完之后便去学校旁边的租书店租书看。mama很支持他这个做法,母子俩有时候也会讨论书上的人物到深夜,这成为他们没有阳光的生活里唯一的光。也因为这自小养成的习惯,他基本每天都是一点左右睡觉的,是宿舍里睡得最晚的一个。所以,当他听见了唐瑾喊他名字,伴随着的是他厚重的喘气声,和听不清的低声碎语。他不太习惯戴耳机,所以宿舍人都睡下了不太吵的时候,他就会摘了耳机,专心看书。唐瑾睡觉会轻微地打呼,大抵是打篮球太累了。他摘下耳机听到了唐瑾的打呼声,便放下心来安静看书,却没想过唐瑾会忽然叫他的名字。若是搁之前,他会去看看他的情况的。但是他仔细听了听,觉得应该不是生病,倒更像是在说梦话,想起来下午那会儿唐瑾的态度,他便没起来。只是关了灯,安静地听他那边的动静,想着要是严重了再说。唐瑾一直都不知道,他做春`梦的时候旁边是有一个观众的,而这个观众就是他做春`梦的对象。这件事后来成为唐瑾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一想起来就想把当时的自己捂死在被子里。不过齐琅轩倒是不在乎,他说,他那时候压根就不晓得唐瑾原来是在做那样龌龊的事,他还以为唐瑾做梦梦见了什么呢。唐瑾特别想告诉他,我确实做梦梦见什么了,梦见把你给日了。可是唐瑾后来和齐琅轩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也没敢说出来这句话。冬天的两个人宿舍,安静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唐瑾把枕头靠起来枕着,目光飘向那边黑暗的角落,手机的光亮在他脸上映出奇怪的光。他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