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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动了,即是让厨上温着,肯定是老爷回来之前的事,那时父亲可还没想着让自己将功补过呢。“迎丫头是个心细的,我们娘们吃饭的时候她就念着老爷呢。”邢夫人又替迎春刷好感,虽然话听到贾琏心里有点不让人得劲,可最后人家不也捎上自己了吗,再说这个继母父亲也让自己大面上要过得去,就面带感动地说:“多谢母亲和meimei惦记。”第18章东大院虽说不上其乐融融,也称得上父慈子孝。荣庆堂里的气氛可就差得远了。见贾政一直喝茶,并不主动提起,王夫人只好小心翼翼地斟酌一番后说道:“老太太,这凤丫头的嫁妆已经搬完了,您看?”贾母是多年成精的人物,从重孙媳妇熬成了宝塔尖上的存在,要说不知道王夫人的不甘心,她自己都不信。可王氏女把持着管家大权,又因了元春封妃对自己少了些恭顺,总得让她们吃点教训,要不然真以为这府上要姓王了,王子腾,等到她元春生了皇子,也得重新承认贾家在四大家族的领先位置。“搬完了也好,省得留在府里,多了少了都好说不好听。”谁管你好不好听了,那是曾红十里红妆的嫁妆,也就是钱,不知道现在荣国府最缺的就是银子吗?装什么胡涂。“可凤丫头一走,这府里一时也没人管家,媳妇又得料理省亲的事,只怕不周不备的让老太太受了委屈。”我元春可还要省亲呢,是一时之气重要还是合府的荣耀重要?“琏儿也回了大哥那里,这几天说是侍疾,连扬州的事儿也没说个清楚。”谁说贾政不通俗务,人家这小眼药上的。对呀,贾琏去扬州可不光是为了送林黛玉,最重要的是林家的家产呢?尤其是现在荣国府处处要用钱,还有一个省亲的园子等着,更让屋里的三人对林家的家产有了势在必得的紧迫感。“这几天光顾着老大的病,凤丫头的事儿又闹了一场,倒忘记问问你妹夫去的情形,林丫头又是个身子娇弱的,产的不清不楚地让人担心。”贾母对贾政道:“老二,你让人把琏儿叫来,我要听听你妹夫的安排。”就是这样,自己说上一万句总不如贾政一句话来得管用,虽然这也是自己房里的好处,可总是让人心里不舒坦。不过王夫人表示只要问出林家的钱财,这点小小不然的不舒坦不提也罢,她总能为府里顾全大局。“不如儿子先叫了人到书房问问,也省得扰了老太太的清静,再走了困,倒是儿子们的不是了。”真是亲儿子,看这贴心为老太太着想的劲头,何曾在老大那个孽障身上看到过,贾母老怀大慰:“也好,你上了天的朝也辛苦了,明天再和琏儿说话也使得。”贾琏并没有睡下,任谁从老婆丫头一大堆,忽然只剩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小闺女也睡不着。何况当初为了赌一口气,他连大姐儿的奶娘都没带来,小丫头本来地界就发生,周围又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嚎上两嗓子当然再正常不过。不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迎春带着司棋进来,三两下哄得小丫头止了哭声,倒让贾琏刮目相看,这是传说中的二木头?“这两天大姐儿倒是和我和得来,哥哥要是放心,就让大姐儿和我凑合一晚上,明天我回了太太挑好了使唤的人,再给哥哥送回来?”见贾琏没说话,迎春的懦性又上来了,说话也没有刚才利索:“要、要是二、二哥哥不放心,那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哄大姐睡了再走?”声音一点点小下去:“姐儿老是哭,坏了嗓子也不好。”最后的不好已经快让她自己吃了。真心还是假意贾琏自认还是分得清的,就是这个他从没怎么用正眼看过的妹子,担心大姐儿嗓子不好。可王熙凤还是大姐儿的亲娘,走时连看一眼大姐儿都没提一句。“怎么会不放心,你是姐儿的亲姑姑,只有对姐儿好的。就让姐儿跟着你过去吧,也别累了自己,明天和哥哥一起给姐儿挑人可好?”刚才从哥哥到二哥哥的变化,贾琏也是注意到的,莫明地让人觉得有点疏远,看来父亲让改变称呼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怎么会挑人,还是哥哥自己选吧。”“多挑几次就会了。”王熙凤大概从没教过迎春管家吧,也是,她把管家权看得比什么都重,怎么会自己培养出一个和自己争权的人。邢夫人这几天满意极了,有了一个随时跟随的便宜女儿,今天贾琏还第一次叫了自己母亲,这都是从老爷病了开始的,要不是怕老爷的身子受不住,邢夫人真觉得老爷还是病着的好。更好的事儿还是老爷从病了以后,一直歇在她屋里,那些小妖精都有些稳不住了,虽然是盖被纯睡觉,也让人觉出老爷对她的看重不是。“老爷还是先洗洗,睡着也舒坦些。”贾申无可无不可地应了,想想又让丫头们退出去,这cao蛋地守夜规矩,还让不让人说点私房话了:“有个事你要心里有数,今天我和琏儿是去了他外祖家。”成功看到邢夫人变了脸色,又不厚道地补上一句:“过几天你带了迎春和大姐儿也得去拜见。要拿张家老太太做正经婆婆敬。”邢夫人不好了。这老爷是病还没好吧,谁家有了新岳家,还和前岳家往来,就是看着琏儿,也没有拿前岳家老太太让新太太当正经婆婆敬的理儿。“别不识好歹,人家老太太要不是看你对琏儿没什么坏心的份上,理你是谁?有多少人想到人家老太太跟前露个脸还不能够呢。”去她的露脸。可邢夫人自来顺从惯了,只能应了下来,她也没想过动别的心思,这老爷要是犯起混来连老太太都让三分,哪是她一个填房能顶撞的。荣禧堂。“太太回来了,可是琏二奶奶的事了了?”周瑞家的一惯殷勤。“哪儿还有什么琏二奶奶。”说不兔死狐悲是假的。可一想王熙凤临走还想拉她做说辞,王夫人又恨上几分,果然是近墨者黑,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和大房那一窝子一样黑心烂肺的。“怎么会,咱家太太不是过来了?”“凤丫头也是个犟的,拒不认错不说,我说让她把嫁妆先留下,以后也有一个往来的由头不是,有我给她看着,还能有别人挪了去?”没有别人挪,你也不能让它留下什么。周瑞家的虽然不知道吐嘈这个词,却不耽误她也有点看不上自己主子假惺惺地做派,嘴里却奉承着:“可是太太慈心,对小辈再没这么尽心的。”“三姑娘来了。”丫头通报进来,王夫人没精神见这个名下的女儿,只说是累了让三姑娘不必费心,也早点歇了吧。因着探春,倒想起几天没见到的迎春来,说来王熙凤被休,引子还是因为要把侍疾的迎春接回府里来。“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