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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男生明明可以以院系不同驳回的,但是此刻却咬着牙没说出来。大二赢了大一,确实不光彩。“还比不比了?”韩景宇声音凌厉。那男生安抚好身边的三个人,抬手对韩景宇一笑,“……比。”自信满满。这场比赛,在某些人眼里已经毫无悬念了。沈琛看着台上的韩景宇,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准备离席的人对望一眼,又坐了下来。报听写的人看到裁判席的三个辅导员没开口阻拦,就硬着头皮继续报了下来。这一次是轮到对方的那个女生,写完之后等着裁判举牌判定正确才坐了回去。韩景宇走上去的时候,下面观赛的人心里都是狠狠一跳。韩景宇站上去,眼睛也不像那些比赛的人一样,盯着桌子上的手写板或者在台下乱瞟,他只看了一个人,然后就垂下了目光。他此刻的模样就跟在神游一般,报听写的人报完快三十秒他都没有任何动作,等到计时员都要举牌的时候,他才拿起笔寥寥画了两笔。然后他将马克笔丢在桌子上,转头就坐了回来,好像他确信自己不会错一般。手写板被举了起来。笔锋锐利,有现在很多人都没有的字体风韵。正确。就这么僵持了几轮,那个男生已经开始后悔了。韩景宇写的时候完全胸有成竹,每次抛笔的姿势都分外轻松,却在别人的心里压了数块重石。僵局被打破,女生淘汰,外语学院的学生全部不负众望的送上了热烈的掌声,那女生下台的时候脸色青白,很是气愤的模样。第一个淘汰,那么第二个也是迟早的事情。韩景宇好像没有停顿过一样,寥寥几笔,抛下笔,转头坐回座位。等到场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那个男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样的结局的确是叫人难看。最后一轮,听写员都说了只有最后两个字,全对或者全错就是平手,韩景宇走上去,和前几次一样,他谁也没有看。听写员报了字,正在讲释义的时候,寂静如死的观众席下突然传来沈琛的声音。“别哭啊,输了也还是季军啊。”韩景宇反射性的就抬起了头,他看到沈琛蹲在地上,抓着那个外语学院这边最后离场的那个女生的手,手上还拿着纸巾在帮她擦眼泪。他在安慰这个哭的很可怜的少女,全然忘了现在所处的环境。韩景宇看着他呆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匆匆画了两笔,转头又回了座位。正确。那个男生的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走上台拿起笔,最后一个字意外的简单,就在外语学院叹气要平手的时候,那个男生的脸上居然第一次露出十分窘迫的神色。然后,他没有动笔。经管学院淘汰,外语学院半决赛获胜。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叫下面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刚才那个经管这边下台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在主持人宣布完结果的下一瞬间伸手指着台上的韩景宇,然后又冲过去拽了一个外语学院区域坐着的女生,拽着对方手中的本子举起来,“他作弊!上面那个作弊!”被她抓住的那个女生一下子发起抖来,不是心虚而是全然莫名的愤怒。怎么能这么说?那几个刚才忿忿下台的人立马开始起哄,从那个女生手上抓起本子,指着上面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中的一个,“刚刚他抬头看了的!我看到这个女生把本子举起来了!”整个会场乱作一团,外语学院和经管学院的学生都发了疯一样叫嚷着。站在台上的韩景宇无趣的撇撇唇,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放回口袋。他是作弊了,他知道所有的考试题目。不过,那又怎么样?那个只是写了玩玩的女生一下子眼泪盈满眼眶,被那个女生揪着手腕,气的说不出话来。抓着她手腕的那个女生仰着头,仿佛得了最终正义的胜利一般,“学校要给个公平的处理!这样明目张胆的作弊我们不服!”韩景宇又觉得好笑,不自觉就多看了那个女生一眼。这么正义凛然,就好像她没有拿到过那一半的题目一样。场面越来越乱,那个带头的大二男生这个时候突然说了一句,“经管的都跟我走,人家外语学院好不容易拿一次奖,你们就不能大度一点?”这话说的……真是太不会说话了!那个男生又突然昂着头道,“就当让给他们的。”仿佛他刚刚那个简单的字不会写就是故意成全他们似的。说的如此——耿直。沈琛靠的近,直接拉着那个男生胳膊,“同学,没有事实根据的话还请你不要说!”那个男生正激荡在自己的情怀里,怎么看的见他,随手的推了一下,一群拥挤的人就把沈琛推的撞到了墙上。远远的,韩景宇看见了。沈琛捂着胳膊,胳膊有些痛,他也有气恼,为外语学院做了这么多努力却依旧被人这样诟病所气恼。那气恼还有一点是为韩景宇。怎么能——这么污蔑他?韩景宇抓着耳机线的手突然往下一扯,将耳机整个丢在地上,踩着桌子直接跃到那个叫的最大声的男生面前。他不生气,他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和生气有关的情绪,他只是这么揪着那个男生的衣领,将他半胁迫着拽到讲台,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根马克笔,按着他低下头。“哦?你让我的啊,我这辈子就是不稀罕那个让来的第一,来,你把这个字写出来。”那个男生脸色红红白白的,想把笔扔开,韩景宇这一下直接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在桌子上,“你他妈给我写!!”突然爆发出的声音叫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沉默的三分钟。韩景宇把那个男生拎了起来,嘴唇弯了弯,跟个刀锋似的,锐利的捅人心窝子。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转身就离开了。仿佛这里的一切混乱都和他没有半点干系。第26章捡来的宠物出了二号报告厅,在下楼梯的时候,韩景宇看到贺未正在往上走。贺未这几天都没回寝室,也没有收拾自己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要搬出去的样子。贺未还是那个模样,深蓝色的内衬搭一件白色开衫,额头上绑着绷带,那绷带宽有三指,绑在额头上快遮眼了,本来修的整齐柔顺的碎发也剪了一半,露出他利落的五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