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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舒云也被乔越劝的坐了下来。邹霜没有乔越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她听说乔越跟韩景宇是兄弟之后,就对他不设防了,四人坐在桌子前,她一直就在给韩景宇夹菜。乔越不善的目光他都没有看到。韩景宇因为身边有邹霜的缘故,也吃的比往常多一些。饭桌上,他也一直说感谢邹霜一家照顾韩景宇的话。杜舒云觉得古怪的很,乔越口口声声自称是韩景宇的哥哥,但是对于韩景宇为什么到这里的事绝口不提。再看韩景宇的脸色,这一切就更古怪的。但韩景宇自己不说,杜舒云也不可能去插手两人的家事。吃罢了饭,乔越要走,韩景宇虽然对他的厌恶淡了一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感,冷眼看着乔越离开,自己则跟邹霜去后面收拾厨房去了。杜舒云收拾餐桌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串车钥匙,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看的出这是什么车。她把钥匙拿起来之后,就出去追乔越。乔越站在巷子口,他的车就停在那儿,杜舒云跑过去,叫了一声,“客人,您东西落下了。”乔越站在车旁边,看着杜舒云把车钥匙递给他,道了声谢。等杜舒云要转头走的时候,他叫住了她。“我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他用的是尊称。杜舒云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好似乔越就是在等她出来一样。把这样奇怪的想法甩开,杜舒云还是依从乔越的话停了下来。乔越比她高许多,站在名贵的跑车旁边,一看就是不凡的人。杜舒云看人的本事向来一流,她看的出,这个人跟韩景宇不是一路人。“是这样的,景宇是我的弟弟。”乔越又搬出这套说辞。杜舒云心里有数,但是乔越这么说,她还是应了一声。“首先我很感激你们照顾他。”乔越这么说着,递了一张卡过去,看的出是他准备好的。杜舒云一愣。“小小心意,算是感谢你们照顾他。”乔越这么解释。杜舒云摇了摇头,她隐隐知道乔越要说什么。“您也不用推辞,这地段最近在重建,周边的商户都没多少生意。”乔越早就是打听好了的,连同这家人的生活近况,“虽然您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毕竟多照顾了一个人,日子也不好过。”杜舒云开口了,她脾气向来温吞,说的话也软和的很,“日子好不好过,我自己心里有数。景宇是个好孩子,他来了之后处处帮衬我们,我都看在眼里。这钱——我不能收。”乔越因为杜舒云的拒绝挑了挑眉。杜舒云看着乔越,“你既然是韩景宇的哥哥,那么照顾他是你的事,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我虽然说不了什么,但是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乔越知道这话中是在质疑。但是乔越是什么人,乔越不紧不慢的回答,“是,我是没有照顾好他,所以才让他出来住,现在看到他过的很开心,就够了。”杜舒云等着乔越接下去的话。“这些钱呢,您还是收着,多少是我的心意。”乔越将卡塞进杜舒云的手中,杜舒云的手保养的很好,细白的手腕,带着金镯子,看着就是年轻时过惯了养尊处优日子的女人。杜舒云还是拒绝。“这样,我这么说。”乔越说,“韩景宇住在这里,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呢,我就要带他走了,在这段时间,就拜托您照顾了。”杜舒云一下子就听出了话中别样的意味,“你的照顾,是什么意思?”“就比如让您的女儿,离他远一点。”乔越说着还笑了。杜舒云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家里给景宇安排了结婚的对象,所以就要避些嫌。”乔越睁着眼说鬼话,他的神色之认真,连杜舒云都要被糊弄过去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您的女儿跟景宇走的近了,有些担心而已。”杜舒云知道乔越说的是实话。就是没有乔越的话,邹霜跟韩景宇,也不大可能。韩景宇本身没那个意向是主要的,杜舒云看的出来,所以她不会让邹霜跟韩景宇再这么折腾下去。这对谁都不好。乔越知道杜舒云在思索这句话。“我看景宇在你们这住的很开心,就让他多呆一段时间。”乔越说,“我也不好叨扰你,所以就当是出一个住宿费——您也看的出,景宇如果知道你们过得不好,他心里也肯定不舒服。”杜舒云又想起了韩景宇要走的事。乔越把卡塞进了她手里,而后坐上了车。杜舒云还在看他,乔越摇下车窗,冲杜舒云点了点头,就开车离开了。杜舒云在巷子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了。卡上有张白纸条,贴着密码。杜舒云将卡收了起来,心里还是有些乱。屋子里,邹霜跟韩景宇在洗碗,邹霜笑笑闹闹的,韩景宇偶尔也会露出极其浅淡的笑容来。杜舒云看了一会儿,又想到乔越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来杜舒云抽空去看了一眼卡里的钱,卡里面有五十万,这钱数目不小,但也不至于到杜舒云没见过的地步。这钱杜舒云确实不用看在眼里,但乔越的话都戳在她的心窝里,这边在开发,很多住户都搬迁了,就是有以前的老顾客还来光顾,店里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杜舒云找了邹霜,邹霜很早之前就说想学画画,画画也算门艺术,艺术要花的钱真的不是一般的家庭支付的起的。而邹霜是难得有个爱好,她成绩不好,在学校里都不受同学老师的喜欢,杜舒云知道她的状况。所以自考试之后,邹霜呆在家里,杜舒云也没说什么。也许现在有办法了……“妈,你找我干什么。”邹霜是被杜舒云喊进屋子来了,她这几天天天粘着韩景宇在玩。杜舒云知道韩景宇没有那方面的心思,邹霜是她的女儿,她不忍心看着她继续再耽误下去,但是这话她肯定不能跟邹霜说。面上她还在笑,跟邹霜说,“坐。”邹霜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起来。邹霜跟她年轻时长得很像,并且越来越像……杜舒云心里叹了一口气,“霜霜。”杜舒云一直都是叫邹霜的名字,现在忽然这么叫,邹霜心里就有些奇怪了。“妈,怎么了?”“你不是想学画画吗?”杜舒云问。邹霜眼睛一下子亮了,然而那亮光只持续了一会儿,“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