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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待在微园艺里面,仍凭陆凌西怎么哄都不肯去对面的宠物店。好在它不乱叫,也不捣乱,只是团着身体缩在门口的藤椅下面睡觉。有顾客来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到店里还有条狗。偶尔有顾客看到大黑想要逗逗它,大黑连眼皮都不掀,换个方向继续睡。因着老韩卖力的宣传,微园艺最近的生意有些火爆。陆凌西忙忙碌碌一上午,正打算趁着中午没人带着大黑去对面的宠物店吃饭,门口有人走了进来。“请问……”“苏爷爷?”陆凌西转身微楞,门口的顾客是苏朗的爷爷苏韦正。之前他住院,苏韦正还去医院看过他几次。“小西,你怎么在这里?”苏韦正十分意外。陆凌西解释道:“我在这里工作。”“哦。”苏韦正恍然大悟,笑眯眯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小伙子。”陆凌西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虚起来。他在医院第一次给绿萝浇水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还是苏朗指点他该如何浇水。转头没几天,他就成了众人口中很厉害的人,苏爷爷会不会觉得奇怪啊?陆凌西心里打着鼓,苏韦正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笑呵呵的把怀里抱着的花给陆凌西看,“正巧,小西你帮我看看,这盆花怎么老是长叶子不开花啊?”苏韦正说的是他怀中抱着的紫罗兰。他在一旁解释道:“前段时间以前的学生送了我这么一盆花,一直长的很好,说是过几天就开花了。可这都快秋天了,还不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提到正事,陆凌西摒除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扫描过紫罗兰,白色的面板浮现了出来。植物名称:紫罗兰植物需求:春化处理植物成活度:高所谓春化处理,原指为了促进花芽形成,对发芽的种子给予一定时间的低温处理的行为。由于低温处理带来了春天,因此这个行为叫春化处理。后来,不止对发芽的种子,还指对生长期的植物给予低温处理进而促进花芽的形成。眼前的这盆紫罗兰是二年生栽培作物,估计是送给苏韦正的学生不懂这些,没有进行过低温处理。陆凌西这段时间恶补花卉知识,他尽量说的通俗易懂,苏韦正很快就明白了。“那怎么办?”紫罗兰的开花受温度的影响很大,有许多人工的手段可以调节紫罗兰开花的时间。陆凌西详细的给苏韦正讲了一遍,具体怎么做就要看苏韦正了。苏韦正退休后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平时遇到能说到一起的都是老头老太太,难得遇到陆凌西这么一个年轻人。小孩长的养眼声音又好听,讲起花花草草来表情柔和。老爷子以前就对陆凌西印象很好,如今这么一看,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陆凌西是他亲孙子。一老一少说的热络,苏韦正一高兴就约着陆凌西明天一早和他去花卉市场。“小西我跟你说,那个花卉市场离这里不远,就在后面没多远的那条河边。夏天早晨六点就开市了,里面各式各样的花卉都有。小西你真该去看看。”陆凌西被苏韦正说的心动,他算算时间,早晨六点去了的话只要赶在九点之前回来就行,完全来得及。“行,那苏爷爷您说个时间地点我去找您。”“这么着吧,明天早晨六点,咱们就在这个街口见如何。”陆凌西点了点头,“没问题。”苏老爷子抱着花满意的离开了,陆凌西招呼大黑,“走了,去吃饭了。”大黑甩甩尾巴站了起来,出门的时候突然站住不动,朝着左边呲了呲牙,低低的吼了一声。“怎么了?”陆凌西顺着大黑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只白色的小京巴被大黑吓得一个哆嗦扒着主人的腿死活不走了。陆凌西无语,屈指在大黑头上弹了一下,“又吓唬别的狗?”大黑委屈的甩甩尾巴,低低的呜咽了一声,跟在了陆凌西的身后。左边的路口,陆一水抹了把汗,差点被那条死狗发现了。想到那条狗,他就觉得右腿隐隐作痛,昨晚被咬的伤口还没好。那条狗等着,别被他抓到,抓到就把它卖到火锅店里去,陆一水恨恨的想着。今天是没办法了,那条狗跟在小兔崽子身边,他是不敢露面了。陆一水一瘸一拐的正要离开,扭头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不远的街边,顿时眼前一亮,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离婚颜越停车的地方离微园艺并不远,左拐一个弯前面就是微园艺那条街。他刚过来没多久,没有了大黑,他需要另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出现在陆凌西的面前。盛夏的正午阳光酷热,马路上的沥青似乎都要被晒化一般。顶着烈日奔波的行人往往都面带燥意,路过颜越停着的车时,或多或少都会好奇的看他一眼。车内冷气开的很足,颜越却觉得他比外面的行人更加的燥热。这股燥热并非来自身体,而是心底最深处无法满足的渴望。他想要立刻出现在少年的面前,却是顾忌着少年会有的反应。习惯了每天中午打着探望大黑为借口待在少年的身边,感受着少年身上舒服的气息,偶尔少年会冲他笑笑,笑颜干净清澈,他内心一直翻腾不休的暴躁情绪就如微风吹拂下的大海般慢慢的平静下来。如今习惯乍然被打断,颜越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就像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一样,疯狂的渴望着一汪可以救命的清泉。轻轻的敲了敲方向盘,颜越踩下了油门。他准备去宠物店给那只蠢狗买点狗粮,借此见少年一面。颜越的车刚发动,路过的一个男人突然一个踉跄,撞在了颜越的车头摔倒在了地上。“撞死人了!”不知道谁这么高喊了一嗓子,宛如在油锅中溅下了一滴水,原本在酷暑下蔫头巴脑的行人刹那间沸腾起来。颜越脸色难看反应极快的踩住了刹车。如果他看的没错,是男人主动撞到了他的车上,不可避免的他想到了碰瓷。冷着脸推开门,颜越一步迈下了车。短短一分钟之内,周围的行人已经将两人一车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颜越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神色冷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我送你去医院?”男人正是陆一水,眼角余光扫到了颜越下车。他立刻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抱着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没有死。”路边有人接口,“你这人怎么说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陆一水把头撞在了颜越的车上,大声道:“我不是人,我对不起老婆孩子,我把家里的钱全输光了,我没脸活了。”他这样一说,周围人看热闹的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你死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就是,男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