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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就直接睡在剧团。卓润总是在家把饭菜做好,用保温饭盒送过去。每次他都做很多,顺便分给其他人尝尝。没几次就跟这些人混熟了,有厨艺加分,人缘好得不得了。苍祁和秋芃在剧中饰演母子,每当苍祁的台词里有“妈”这个称呼时,卓润都觉得他的声音在轻轻颤抖。看着苍祁瘦削的脸颊,卓润心里特别难受。眼看着临近公演,卓润在苍祁他们排练过后,把饭盒送了过去。趁苍祁吃饭,卓润说:“那个,去看演出的时候,有工作牌吗?”苍祁冲他笑了笑:“这个可以有。不过这些人你几乎天天见,还需要去后台看吗?”“给我两个,”卓润顿了顿说,“我想带我妈一起去,然后去后台找你玩啊。”苍祁夹了块红烧rou喂卓润:“好,要多少工作牌都给你。”卓润没有告诉苍祁,他已经决定了,等带老妈看完演出,就跟她出柜。如果老妈无法接受,他也不能放弃苍祁。他不愿意在家人和苍祁之间做选择,他希望能够两个人一起去面对所有的可能。舞台剧上演的那一天,正处于烈日炎炎的三伏,卓润提早跟他哥借了车,带着老妈来到剧院。苍祁跟他电话联系过,就等在车库里。卓润下了车就嚷:“你出来干吗啊,时间这么紧张。”苍祁冲张女士笑着打招呼:“没事,怕你找不到路。”卓润在苍祁肩膀上锤了一拳:“当我路痴呢。”苍祁把二人带到楼上,马上就得回后台,张女士说:“快去吧,等演出结束再聊。”因为要演出的缘故,苍祁化了妆,穿得像个霸道总裁。等他离开后,张女士感叹说:“小伙子可真帅啊,我这颗少女心呐……”卓润打趣道:“您都多大岁数了,还少女心呢,可别让我爸知道了,不然他非伤心死。”母子俩找到位置坐下,因为很靠前,苍祁在台上也能看得到。他在登台处看到卓润领着张女士在位置上坐好,才往化妆间走去。确认了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差不多,苍祁又去另一个房间看秋芃。有工作人员从里面推门出来,见苍祁过来便扶着门把他让了进去。苍祁进门后刚要喊秋芃,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呢,演出结束之后,你要告诉他什么,事情的真相吗?”声音从换衣间传出,听着很耳熟,好像是秋芃的经纪人。秋芃:“我有什么办法,这个舞台剧必须得演出,否则我不是什么工作都没有了吗?”经纪人:“可你又不知道那人是谁!你要把那天参加趴体的所有人名字告诉他,让他一个一个查吗?”秋芃讽刺地笑了:“他要是能查到更好,当时在场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万一把有钱的老爹认回来,说不定还能分个家产什么的。”经纪人:“你这样对他不好吧,那孩子一直想跟你亲近,你……”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秋芃就生气:“这能怪我吗,如果不是那天你非让我参加什么趴体,我会被灌醉然后不知道跟什么人睡了吗?睡也就睡了,还这么寸就怀上了,等发现的时候打都打不掉。你当我愿意生下他,天天看着他心烦吗?如果不是这件事,我也不会退出组合,从那之后就没有一件顺心事……他欠我的多着呢!他得替他那个不知道在哪的老爹还债!”经纪人还说了什么,苍祁没听,无声无息地退出房间,穿过拥挤吵闹的走廊,挤过来往穿梭的人群。冗长的通道仿佛没有尽头,到处都是人,又到处没有人。突然有人拽住苍祁的手臂:“苍导,你没事吧?”苍祁迅速转过头,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啊,怎么了?”那人疑惑地看着他:“你脸色不太好。”“太热了,没事儿。”苍祁冲那人笑笑。很快演出开始了,苍祁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异样,按部就班地指示一个个上场的演员。待到他上场时,他整了整领带,将西服扣子扣好,如同事前排演的那样,步履轻松地走到舞台上。灼眼的灯光从头顶流泻下来,台下安静地sao动着。秋芃穿着米黄色的上衣和白色及膝裙,系着紫色的围裙,长长的头发尾端竖起,温柔地搭在肩膀上。她冲苍祁露出笑容:“妈可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你了,快过来让我看看,瘦了没有。”卓润坐在台下,视线随着苍祁转动。他看了无数次排练,早已经把所有人的台词都记了下来,接下来苍祁该回应“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想你留在这里受苦。”他看到苍祁微微张开嘴,做出了很清晰的口型,但是没有声音。一秒,两秒……张女士也感觉到不对劲,轻声问:“是不是麦坏了?”卓润茫然地看着舞台,秋芃的脸色忽然变得惊慌疑惑,苍祁的神情虽然还很淡定,却做了个剧本里没有的动作——他缓缓抬起手臂,摸向自己的喉咙。旁边的观众开始低声窃语,卓润额角溢出冷汗,蹭地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后台跑去。他不敢也不愿相信,苍祁在舞台上失声了。第63章60幕布徐徐落下,剧场的灯光亮了起来,主持人匆匆走到台上向猜测纷纷的观众做出解释。卓润跑到后台,从人群中挤过去,满头大汗地冲进休息室。苍祁眼神黯淡,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秋芃站在他身边,神情愕然地举着一瓶水:“再喝一口吧,怎么会突然发不出声音呢?”卓润缓缓走到苍祁面前蹲下,握住苍祁的手说:“七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苍祁摇了摇头,冲卓润做了个笑的表情。秋芃脸色也很难看,扶着额头说:“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你再试试看啊,不然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投入了那么多财力人力,做了那么多宣传……”“够了。”卓润低声打断她,“那些东西重要吗?”秋芃挑高了声调:“怎么会不重要,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焦虑,知不知道这出舞台剧对我有多重要!”“那你想过苍祁的心情吗,现在最痛苦的人是他才对,他可是一名声优!”卓润也克制不住地喊了起来,气得手都发抖。或许不止是气,还很恐惧。失去声音对一名声优来说,未免太残忍了。苍祁捏了捏卓润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卓润做了个深呼吸,拉着苍祁起身走出休息室,直接去了停车场。张女士就等在那里,坐上车后,她拉着苍祁的手说:“先别急,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情绪太紧张导致的一时失语,先去医院听医生怎么说。”苍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