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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蹭了蹭他的手,没有再多说。“城内官员准备了浴池,说是这几日太子劳神,让你好好放松一下。”承影说。“呵~消息真是灵通,我好沐浴,连他们都知道了。”遇颂凌笑道。“你是太子,他们定然不敢怠慢,你平时的喜好也必将熟记于心的。”承影拉起遇颂凌,“走吧。”汴州城处于元国边境,水源并不充沛,所谓浴池,也不过是汴州官员特意调来的一间公共浴场,比起遇颂凌府中的气派自是远远不如,但也颇为用心的准备了线香、糕点、香茗。点上一根香,飘出的淡淡檀香和浴池中的丝丝药香相融合,令人心旷神怡。遇颂凌没有叫人服侍,只留下承影一人,自己动手脱下衣物后浸在池水中,品了一口新下的碧螺春,皱眉咽下,似是嫌茶香不足,便放在池边不再喝了。“这儿不比府里,将就些吧。”承影也跟着下了浴池,拿起一块栗子饼送到遇颂凌嘴边。遇颂凌侧脸躲过了栗子饼,反在承影的左肩上咬了一口,嬉笑着说:“没有好吃的,我吃你好了。”“又在胡说八道。”承影佯装镇定的放下糕点,起身要逃,却被遇颂凌一把从身后抱住。“爱妃~~你要去哪儿啊?”遇颂凌一把将承影从身后抱住,薄唇轻启在他耳边蹭来蹭去,带着几分坏笑说,“你对我如此的冷淡,本太子可是要伤心的。”承影怕痒似的躲闪,勾起了遇颂凌心中跃跃欲试的火苗,更紧的抱住了他,在他的后颈出留下一串红色的印记。“呃……凌……”承影的兴致很快的被遇颂凌调动了起来,他微微扬起头,向后舒展着身子,感受着身后那两片温润的嘴唇的碰触,口中呢喃着叫着遇颂凌的名字。“呵~~”遇颂凌细细的吻着,面前人的轻声细语听得他心潮澎湃,调皮的问,“怎么?现在不逃了?”“嗯……”“那……喜欢么?”“嗯……”遇颂凌将承影抵在池边,轻轻吻着他微凉的唇,带着几分压抑的沙哑,温柔的说:“我也很喜欢……”随着遇颂凌手指的下移,承影的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汗水混合着水汽在他的脸上、颈上附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喉结处上下翻动,承影的双手抓紧遇颂凌的肩膀,咬住的嘴唇溢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双眸紧紧的闭着,明明一个男人,竟让人觉得有些楚楚可怜。“呵~~还是这么腼腆啊。”遇颂凌手中的动作未停,将头靠在承影的肩上,惬意的蹭了蹭,几日来的劳累,似乎都已烟消云散了。承影张开双臂,搂住遇颂凌,低下头,将唇颤抖的印在他的额上,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烁着氤氲水汽,透出的是坚定的眷恋与陪伴。“承影……”遇颂凌轻声唤着,抬头吻去。蒸腾的雾气在浴池上空萦绕,遮挡着两个人的欢愉。愉悦过后的筋疲力尽,让两人在浴池中泡了很久,直到有些凉意,遇颂凌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看到承影正在换衣服,本想过去调戏一番,却蓦地止住脚步,目光,聚集在承影胸前挂着的长命锁上。遇颂凌终于想起了那册子上的花纹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的,承影的长命锁上也雕琢着同样的花纹。这个长命锁是承影被暗影阁捡到时身上带着的唯一的东西,上面刻着他的生辰,承影从来都是放在衣服里贴身带着。长命锁的侧面,便雕刻着类似于遇颂凌在霍刚手中的那本册子上见到的花纹,并不明显,遇颂凌见到时也没有当回事,如今既然与册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承影和那个英杰的相似处再说是巧合,遇颂凌觉得有点自欺欺人了。承影看着遇颂凌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以为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拿起遇颂凌的换洗衣服扔到他脸上,带着几分温柔的责备说:“快把衣服穿上吧,当心着凉。”遇颂凌默不作声的穿着衣服,心中盘算着,那本册子的写法显然是作为记录用,在百里一族,圣童出生后都是要记录在族谱中的。如果说英杰就是承影,那么他一定是在百里族出生的,族中一定会有关于他的记载。承影从未表现出在意自己的身世,但遇颂凌明白,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记忆中存在留白,之前无从下手,是因为他不确定承影是出生在百里族内。如今英杰与承影的种种相似,让遇颂凌决定等到打完这场仗,他要亲自去百里族查个清楚。对于遇颂凌的发现,他却只字没有和承影提起。虽说解开身世之谜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最让遇颂凌心存顾忌的是在大战之际,霍刚怎么还有这次闲心去看那样一本记录。莫非……他和记录中的英杰有什么关系?遇颂凌急忙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呸呸!胡说八道!”但一颗心却始终惴惴不安。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的二更……☆、百里族行遇颂凌估算着软筋散发挥药效的时间,最终于司徒胜决定在转天的正午攻打东阳军。晚上,所有将士为了转天精力充沛早早便都休息了。遇颂凌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霍刚和英杰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疑问像是巨石般压在胸口。“怎么还不睡?有心事?”身旁一直安静的侧卧着的人忽的开口,声音平静如常,毫无睡意,想必已经醒了很久。“没……”遇颂凌侧过身子,将头埋在承影的脖颈处,幽幽的说,“今夜的风,很凉啊。”承影望了望窗外纹丝不动的树枝,眼睛一转,嘴角挂上腼腆的笑意,向遇颂凌身旁挪了挪,让两个人贴得更紧一些。“睡吧。”转天正午,司徒胜亲自领兵,攻打东阳大军,敌军在软筋散的作用下实力大减,连连败退,最终只余下不到一千人,落荒而逃。“此次得以大捷,全仗太子英明!”汴州知州奉承道,“下官已命人连夜赶制新袍,以庆太子旗开得胜。”知州拍了拍手,便有下人将意见杏黄色绣金四脚蟒袍呈了上来。遇颂凌对这样的谄媚已经是习以为常,只是淡淡的命人将蟒袍收下,倒是一旁的云清泉看着颇为新鲜,低声问司徒胜:“这不是龙么?为什么说是蟒?”“五脚为龙,只有当朝天子可以穿,其余皇亲国戚,要穿四脚的蟒袍,而作为臣子,只能穿三脚的蟒。”司徒胜知道云清泉并非元国人,虽然嫁到府中多年,却仍对一些世风民俗不甚了解,当下细心的讲解着。“嗯~我懂了,在我们百里族也与这样的讲究,不同的等级由不同的图案代表。”云清泉点头说。“哦?那不知百里族的图案有什么讲究呢?”遇颂凌忽然开口问。云清泉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竟会引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