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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笑就好。反观曲烁自己,嘴上说着不过比曲禾大三岁,却是应了那个词,少年老成。前头,曲禾已经一跳三蹦的下了台阶,见曲烁还没跟上连连招手扯着嗓子喊他:“哥?快点啊!”两个人之间隔了十米远的距离,直线高度大约三米,正是四月二十,传统节气谷雨日,天气晴,闷热,寺前刚走过一对老夫妻,左手边有一个卖香的摊位,摊主顶了一把蒲扇倚着一把折叠椅在听相声,右手边有一个僧人披着袈裟在扫着地上的垃圾。曲禾侧着身转过头仰望着曲烁,伸出一只手挡住眼前西斜的阳光,眼睛弯了一半,不知是笑还是在埋怨,干净的如同山涧的第一道风,迎面扑向了曲烁的胸膛。“咚!咚!!咚!!!”栖灵塔传出毕寺的钟声,曲烁捂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里面同样的震动,苦涩的笑起来。还是迟了,不过一秒,他已经被撞得支离破碎。两个人各怀心思回到了江家,一路再没有说过几句话。曲禾没什么胃口,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客房躺下了,只是躺下了却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又闷闷地爬了起来。“曲无义?曲无义你干嘛呢?”曲无义简单的回了一声:“嗯?”曲禾烦躁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不是挺能说的吗?”曲无义淡淡道:“不是让我闭嘴吗?又不愿意了?”曲禾搓着自己的头发下床推开了窗,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让他舒服了很多。“喂,你是不是对mama的死很不满?”曲禾忽然道。曲无义没有说话,曲禾等了一会也不问了,只是“嗤”了一声,想了想便走出门去。他顺着那架在溪水上的小桥走下又穿过一半回廊,路过小西楼时抬头看了一眼,接着走到了另一间屋前。白天他就得知,这便是mama曾经的房间。曲禾伸手推开了门,只是没曾想,里面已经有人在了。窗前的书桌旁,江正安正提笔写着什么。祖孙二人皆是一愣,还是江正安叫住了曲禾:“进来看看吧。”曲禾倒缩手缩脚起来,走过去站在了书桌旁,却不敢再靠近些。江正安握着毛笔落下最后一点,吹了吹拿起了宣纸给曲禾看:“写的怎么样?”上面规规矩矩的三个字,江莲芯。曲禾点头道:“好。”“哪里好?”曲禾说不上来了,只是觉得写得好,好看。江正安只笑:“小滑头。”曲禾咧了咧嘴,抬眼看了眼江正安又迅速收回目光。江正安把字拿起来铺在桌子上放平,咳嗽了一声道:“你mama一开始学写字的时候啊就吵着我教她写她的名字,写了几次就不愿意写了,说是她的名字不好,难写,写出来丑,让我给她换个名字,我就笑话她是个小笨蛋,然后一笔一划的教她写。”江正安指着小西楼的位置说:“都是她写的,先学会了写名,再写点什么都要署上自己的名字,机灵死了。”曲禾说:“那是外公你教得好。”“切,拍马屁!”江正安瞥了眼曲禾,却忍不住笑意:“也就是那么几年,后来她再写什么就不给我看了,都不肯拿出来,就自己藏着。”曲禾清晰的听到江正安长长的叹息声。“mama她,是什么样子的?”曲禾忍不住问。江正安神色一暖,扶着桌子起身要去后面书架拿什么,曲禾本想伸手扶一把,却被拒绝了:“我又不是不能动!”曲禾只好规规矩矩等着。江正安拿出来的,是一本相册。从头翻开,是江莲芯从小长大的点点滴滴,偶尔江云林也会出现,但是所有的主角都是江莲芯,有笑的、哭的、生气的。各个镜头,每个瞬间,都被保存在这一小小的相册中。江正安给曲禾讲着其中一张的拍摄趣事,讲着讲着就沉默了。“外公?”曲禾轻声喊他。江正安拿着那张照片摩挲了半天,不知在和谁说:“如果那时候没和这丫头吵架,随了她的愿,我也不能再见不着她。”江正安不喜欢曲啸风,非常不喜欢。“那小子一身阴郁气,就是长得好看点,有什么用?可我这丫头就鬼迷心窍死活要跟着他走,怎么说也不听。我那个岁数也火气大,就打了她,就那么一巴掌,这丫头就跑了,一跑就不回来了。”曲禾听得难受,但是免不了想为自己父亲辩驳:“其实。。我,我爸他。。。”“其实什么其实!”江正安生气道:“曲啸风就不是个好东西!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家里还养了个女人,他那是把我丫头放在眼里?真不知道我丫头那是图他什么?”“咦?啊???”曲禾愣了。“你也不能知道这事,云林后来说那女的也出事死了,瞧瞧,曲啸风这人啥也靠不住,可惜了我个好丫头。。。”曲禾只当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江正安这话是。。。是什么意思?第23章第23章江正安的话让曲禾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若说曲啸风家里一直养着另一个女人,怎么看都应该是说安姨才对,曲烁说过安姨从小就来曲家了,倒算是和曲啸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江正安又说那女人死了?安姨不过是瞎了眼睛,这倒对不上了,难道真的还存在另一个女人?再说安姨,曲禾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很美,那是年龄挡不住的温柔,她自小跟在曲啸风身边,果真没有什么其他感情?这么一想,曲禾的心彻底乱了。第二日曲烁前来叫曲禾起床时,曲禾是睁着眼的,他早早就醒了,一直盯着床幔发呆。曲烁坐到曲禾床边伸手探了一把他的额头,没试着发烧:“怎么这么没精神?”曲禾抓着曲烁的胳膊道:“哥。”“嗯?”“我爸他,真的爱mama吗?”曲烁不知道曲禾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还是真挚地回答他:“当然,义父也只爱过夫人一个人,从没变过。”“那。。。安姨呢?”曲禾紧张地问。曲烁屈指在曲禾脑门上弹了一下,“蹦~”的一声脆响。“想什么呢?安姨就是安姨啊。”“可是。。。”曲禾捂着脑门急于求证:“昨晚我和外公聊了会儿,外公说。。。说我爸在家养了一个女人,说他作风不好,根本不爱mama。。。”曲烁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觉得是在说安姨?”曲禾瘪了瘪嘴,默认了。曲烁知道曲禾肯定自己瞎想了一晚上,便笑了笑说:“没有的事。义父只爱夫人一人,拿安姨不过是当亲meimei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