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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对他照顾有加,虽然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但他打的脸,她敢迁怒到凌敬头上?尤其是在他已经明确表明立场之后。而且…刚才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貌岸然”的家伙才端出一张谦和无害的面具,至于私底下,他不认为他会让自己吃亏。“班主任送上门让你气,好好把握。”凌敬:“……”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晒进来,凌敬没有忘记严莎莎的“邀约”。对于她想说什么,他有一些想法,但到底不是半仙,不能确定。只是他没想到,还没到门口,便看到大摇大摆从办公室出来的韩学洲。韩学洲看到他,亲热的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寒暄了几句,和平时并无不同。但凌敬觉得,他似乎格外……高兴。中午时分,其他老师一概不在,办公室里只有严莎莎一人。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皮椅上,双目怔怔,脸颊薄红,含着一股平日里见不到的娇娆体态。联想才从办公室出去的韩学洲神清气爽的面貌,凌敬不可避免的想歪了。视线捕捉到凌敬,严莎莎立刻眼神一凝,神色一正,摆出为人师表的庄仪,“你来了。”可惜脸上还残存着未褪的红晕,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凌敬有些好奇,却也知道无论是从辈分还是从熟识程度来说,他都不适合向严莎莎追问,因此只是道:“老师找我什么事。”严莎莎这时大概也缓了过来,看凌敬的眼神十分耐人寻味,有点胆战心惊,有点后怕,有点窘迫,仿佛当场被凌敬撞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来的时候碰到韩学洲,老师是也找他了吗?”一句话,传达出了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的意思。真的听到些什么的话,会因为尴尬而避而不谈,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提及。而就算真看到什么,如此说法,也已经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什么都没看到。何况,凌敬确实没有目睹什么。或许是凌敬的话起了效,严莎莎咬咬唇,又恢复了往日里平易近人的模样,对凌敬的随口一提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嗯,老师也有点事找他。其实今天找你过来……”严莎莎说,他这次考了二十二名,本来获得微创大赛参赛资格的几率很小,但学校考虑到他作为上次摸底考的全班第一也是年级第一,加上这次失利确有不可抗力的客观因素存在,特批他享受类似于“推免”的特别优待,即使月考没有发挥好,如果他有意愿,仍能参加。通俗点说,就是学校大发慈悲完全不参考他的月考成绩,直接将他送上去大赛的直通车。虽然只是初赛,但一般人没这个待遇。“好,谢谢。”令严莎莎失望的是,凌敬既没有大喜过望,更不用说感激涕零,依旧这样温润清和。回到教室后,寻了个恰当的机会,凌敬向韩学洲询问严莎莎找他做什么。韩大少先是怔了怔,随后像是回味过什么来,朝他暧昧又邪魅的一笑,“你说呢?”这样的事情在联邦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但其实还是有些荒谬的,毕竟男主人公还太小,大概还要几个月才满十六周岁——联邦规定的具有完全刑事责任的年纪。虽然凌敬不太相信。傍晚凌敬回宿舍时,宿舍没人,只有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扫了眼几人的桌铺,凌敬大概能确定是张绍山在洗澡,或许一边洗澡一边还在做什么猥琐的事。他坐下没多久,宿舍门便又被推开了,是鲍汉冬。两人目光一触,鲍汉冬率先勾笑,“晚上好。”凌敬也缓缓绽出笑容,“晚上好。”他们就像是不甚熟悉的同学,相互客套问候。但其实内里,是腐朽的。“听说微创大赛的参赛名单出来了,不如一起看看?”这么开心,大概是认定凌敬上不了。得益于同学们的踊跃报名,学校筛选参赛人选的条件又不得不更严苛了一些,二字开头的名次,希望渺茫。鲍汉冬这次则超常发挥了一把,考了十五名,所以他才成竹在胸。有些事,在他们独处时,他已经懒得掩饰。当挂在教务处的名单被打开呈现在眼前时,鲍汉冬十分满意的在中下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前面那么一长条的姓名,都没有出现凌敬的名字,他必定已经被排除在外,所以当看到“岳林静”三个字赫然位于最后一行时,没能掌控好表情,诚挚的反映出了内心深处的丑陋想法,颇有些狰狞的意味。只是一瞬,鲍汉冬很快敛住表情,笑了几声,“哈,你也在啊。”言辞匮乏,话语干涩。“奥,严老师说我上次考了第一,享有推免资格。”故作平淡,却又抑不住带点欣喜,带点无辜,或许还略带有炫耀的洋洋自得,凌敬将这样复杂的少年人心性演绎的十分到位,也成功激起了鲍汉冬隐匿的怒气。“那可真是恭喜啊。”不得不说,鲍汉冬在同龄人中也算沉得住气,到这时还能带着一脸伪善的笑容,只不过因为想要表达的内容和自己的内心戏相差太多,显得某些僵硬。凌敬笑意渐深,“同喜。”名为互相道喜实为单方面刺激的戏份完毕,凌敬贴心的给鲍汉冬留出表演独角戏的时间,让他尽情释放自己的内心世界,免得被大量丑陋的负面情绪憋坏。“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出去一趟。”鲍汉冬维持着公式化的笑容,“慢走。”在凌敬转身的瞬间,笑意即刻被阴沉替代,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脱去了那张友善的面具。门打开又被关上,室内只余鲍汉冬一人,唯有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作伴。他盯着那扇无辜的门,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神情阴狠。突的,他骤然发难,抓起临近的一本书大力的狠狠的朝凌敬离开的那扇门砸去。“咚”的一声巨响,刚洗完澡走出来的张绍山刚好捕捉到书本落地的姿态。他神经大条,他一头雾水,他未必能感觉到周围降至冰点的氛围,但他能看清鲍汉冬脸色的不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不太明显的透明水痕,他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鲍汉冬扫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张绍山似乎感觉到了那眼神中蕴藏着的彻骨寒凉,只是下一刻,鲍汉冬就笑了,“不要介意,今天篮球没打尽兴,有点手痒。”“哦,不会不会。”盯着凌敬离开的方向,鲍汉冬的脸色有所缓和,只是目光愈发晦滞,他当然手痒,他手痒的恨不得把某个贱人的脑袋当成球框,砸个稀巴烂。门外,月朗风轻,随意搭在瓷白栏杆上的双手修长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