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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面前的敌人全朝着贺一九围了过去。大好的机会,怎能放弃。韩琅和竹贞也一跃而上,和贺一九一起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对方失了后援,人心涣散,兵败如山倒,大批敌人仓皇败走,韩琅本想追,却被竹贞拦下。“不必了,让他们回去报信。”一战结束,韩琅终于能松口气,顿时感到浑身精疲力竭。竹贞马上就回屋了,他刚想跟上,后头伸出一只手,直接把他扯进了怀里。这只手还不老实,直接向上走,捏住了他的脸颊。贺一九的声音传来:“臭小子,我才出去一天,你就野了是吧?”韩琅被他扯得脸颊疼,嗳嗳唤了两声,告饶道:“我错了错了,正累着呢,别扯了。”贺一九看他大汗淋漓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折腾他,将他转过身来上下检查:“伤着没有?”“没事没事,有些小擦伤而已。”贺一九仔细看过,的确没有大伤口,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又忍不住敲了韩琅一记,没好气道:“成天就知道瞎跑!也不说一声!你那只破鸟把老子折腾得够呛,跟你一个德行,进林子就迷路了!”韩琅忍不住哈哈笑出声,结果又被贺一九拖过去,左右开弓,扯成了大饼脸。“老子瞎转了一晚上才找着地方,再慢一步,你说怎么办!”韩琅说不出连贯的句子,只能含混不清地喊疼。两人闹了一阵,贺一九要抓韩琅回家,韩琅不肯,急忙解释前后因果。听完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贺一九只能无奈道:“你啊,又给自己惹事。”“的确是我找上来的麻烦,你要是在安平还有其他事要忙,你就先回去吧。”“说什么呢,”贺一九用力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找上来的事也只能是我的事了。”韩琅傻笑了两声,小跑着跟上贺一九,陪他检查满地的尸首。走到一棵树前时,他眼光一扫,突然发现树上横插着一把柴刀,刀刃已深深没入树干三寸,拔都拔不出来。他心中一悸,回身四顾,发现躺在地上的尸首正是被巨力击飞的那个,胸口的鲜血洇开一大片,触目惊心。韩琅顺着看过去,另外三个同样死法的人身上,都有被东西贯穿的痕迹。除了柴刀,他还找到了削尖的木片,外加……一支筷子。他拔下筷子,和地上的尸首比对,怎么都不敢相信造成那血窟窿的凶器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东西。这该是何等恐怖的内力?幸亏是替自己解围,若是站在敌方,那该怎么办?想到这里,韩琅顿时感到后背隐隐有冷汗渗出。他站起身,顺着尸首倒下的反方向望去,正好看到木屋的窗户开着一条缝。里头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怎么了?”贺一九见他一直站在原地,走过来问道。“没……怎么,”韩琅微叹一口气,“我恐怕要和那个姓阮的谈一谈。”第99章复仇4阮平正在屋内替竹贞包扎伤口,有几处皮外伤渗了不少血,把衣物都粘在皮肤上。阮平看起来不敢太用力,只能先把衣服剪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撕开粘在伤口上的布片。韩琅看着就觉得疼,而且竹贞是新伤叠旧伤,看来最近已经不止一次和敌人恶战了。但是不论揭开碎布也好,往伤口上抹酒液擦拭也好,竹贞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好似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上身衣服一除,韩琅才发现竹贞看起来比想象中还瘦小,像个十八九岁成年不久的男孩。这让韩琅不禁怀疑起竹贞的真实年龄,他张口一问,竹贞翻了个白眼:“二十三。”韩琅咋舌。果然刺客看起来都很瘦小,但这身躯之下的爆发力,可不容小觑。“江湖上那些传言是真的么?”韩琅试图打听竹贞的身世,“你生在刺客世家,和你叫同一个名号的有十几人。”“没有,就我一个,”竹贞换了个姿势,好像有些抗拒阮平,但对方完全不给他躲开的机会,“刺客世家倒是真的,不过我家已经死绝了。”“林孝生和竹贞,哪个才是你的本名?”竹贞嘴角抽了抽:“都不是,我没有名字。”韩琅问了不少问题,像审讯似的,竹贞烦不胜烦,但是又甩不开他。何况平心而论,他觉得目前的处境,的确需要韩琅和贺一九这两个助力。当然他绝不会承认他们有朋友之类的关系,就是助力而已,大家各取所需。“我欠你一个人情,”竹贞不情不愿地咕哝道,“以后你有想要的情报,想杀的人,来找我便是了。”韩琅被他逗笑了,连阮平都跟着提了提嘴角。竹贞转过头去不理他们两个,韩琅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就算纵使身份换了,这人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这里头更让他担心的是阮平。包扎好伤口,竹贞就出门查看四周了。贺一九处理完尸体,在院子里和石龙子打闹,故意给韩琅腾出谈话空间。木屋里只剩下韩琅和阮平两人,阮平提了水清洗绷带,眉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到底是谁?”韩琅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阮平抬起头来,眸色渐深,神色似乎有些波动,转瞬即逝。他装得很好。韩琅暗想,要不是如今他可能装不下去了,任何人都不会觉察。“你武功不弱,刚才是你救了我。你相当从容淡定,面对生杀场面也波澜不惊,绝非泛泛之辈。你一直躲在深山老林中与动物为伍,哪怕刚才也待在屋子里不肯参战,应当是担心身份的泄露。”阮平继续不动神色地望着他。韩琅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我能不能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外面的敌人,是冲你来的。”对方停下动作,一双冷峻的眼睛正正地望着韩琅,韩琅心道自己果然猜中了,可阮平不露出别的反应,他有些无措,不知道这场谈话该怎么继续。一时无人言语,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屋子,外头传来贺一九的狞笑声,外加石龙子的哇哇怪叫。不知过了多久,阮平才转正了身子,默默平视着韩琅。韩琅以为对方要取来纸笔与自己谈话,没想到对方嘴唇轻启,竟是一口字正腔圆的嗓音:“韩大人果然明察秋毫。”“你能说话?!”韩琅的震惊完全写在脸上,这太出人意料了,这人既然能开口,那为何要一直装一个哑巴。“最近才恢复的。”那人平静地起身,给韩琅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他对面,“瞒了你们这么久,我也心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