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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昇的心中确实充满了愧疚。对一手提拔自己的导师,对默默守护自己的未婚妻。他出轨了,出轨的对象还是个男人——只因为他是个该死的同性恋。蒋少夫同居的要求像一头冷水当空泼下,让沉浸在迷情中的王昇清醒了一些。他望着对方满满期待的目光,想起了郑丽,想起了导师,想起了自己的前途,想起了贫穷的父母和姐妹。他皱着眉头拒绝了蒋少夫的要求。蒋少夫显得很失落。十五、他仍旧每天晚上去找蒋少夫。但是当蒋少夫提出要去他的住所,王昇便会毅然决然的拒绝。蒋少夫气恼的问他:“你是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咱俩的关系?”王昇无奈的说:“同性恋有什么好张扬的?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我不在乎别人戳我脊梁骨,我只在乎能不能跟爱的人在一起。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惧怕别人的眼光!”王昇望着这个单纯到近乎可笑的青年,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吗,一个孤儿没牵没挂。我有工作,有亲人,我必须要考虑自己的未来,我还要为家庭负责。好了好了,你不要闹情绪了,我还要去上班。晚上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行吗?”他双手缠上蒋少夫的脖子,“那些我以前不想用的玩具,这次都随你……”十六、郑丽和蒋少夫竟然是同一天生日。王昇借口院里太忙,突然来了重病号,骗过了蒋少夫,陪着郑丽玩儿了一天。晚上郑丽去了他的单身宿舍,冷不丁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性感的裙子。王昇吓得浑身冒冷汗,还要装出惊喜的样子。他满脑子搜罗让自己硬起来的办法,心一横,眼一闭,决定把郑丽幻想成蒋少夫。但是这也有困难,他跟蒋少夫做的时候都是0,他实在没办法想象自己上蒋少夫。然而郑丽却伸手缠住了王昇的脖子。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门突然敲响,王昇好像得了救星似的去开门——蒋少夫。一脸愤怒的,好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似的蒋少夫。十七、蒋少夫是离家出走的。他爹妈是富豪,那他就是富二代。但是蒋少夫贪玩儿,心野,性子狂,喜欢自由自在。他的梦想是环游全世界。其实他是个文艺青年。一年前他跟他爹妈谈话,说自己要去流浪,流浪三年。三年之后就回来,结婚,生子,继承家业。他爹妈管不好他,也宠他,于是便随他去了。但是不允许他拿走一分钱——他们存了让他知难而退的心思。蒋少夫却没有知难而退,他会唱歌,拿着自己的吉他在地铁卖唱。攒了一点钱就跑不知道哪儿的穷山恶水玩儿,钱花完了再回来继续攒钱。他挺喜欢过这种生活。直到王昇嫌弃他穷,跟他说,我是不可能跟你这种穷鬼有什么结果的。他说这句话时很疯狂,还是在蒋少夫生日的这一天。那天他在街上突然看到一个女人挽着王昇的胳膊,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进了一家日式料理店。蒋少夫突然有点儿明白为什么王昇不愿意跟他同居了。他尾随着两个人,一直回到了王昇的单身宿舍。他站在楼下气得双拳紧握。他一只缠着王昇想去看看他住在哪儿,可是王昇宁愿跟他在地下室厮混,也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跟他有一丝关系。王昇把他当成什么?他说他爱他,都是撒谎吗?自己对她炙热的爱意的表白,对他而言也一文不值吗?他冲上了楼,敲开了门。他看到了王昇惊慌失措的脸,以及他身后女人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蒋少夫怒气滔天,他揪住了王昇的领子,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但他看到王昇那惊恐无措的脸,高高举起的拳头却无法落下——他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王昇身后的女人惊叫起来:“你是谁,你想干嘛?”蒋少夫怒喝:“我是他男朋友!昨天晚上他还被我cao的直叫爹!”说完便低下头撕咬王昇的嘴唇,直到王昇拿花瓶砸了自己的头。蒋少夫血流满面,但是他却突然哭了:“王昇,我爱你,今天是我生日,你却跟别人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了?”王昇苍白着脸站在那里:“我不认识你这个疯子,你快滚出去。”十八、郑丽问王昇,他说的是真的吗?王昇跪在她脚边,一边哭一边说:“我是被他勾引的,我是一时糊涂!”王昇被郑丽踹了一脚。她哭着说,你这个骗婚的同性恋、穷疯了的凤凰男,你怎么不去死?她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王昇在宿舍潦倒的跪了一夜。他想,我不能这么完了!但是他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突然恨起了蒋少夫,是的,是蒋少夫。都是他,都怪他,全部都是他的错。他跑去找蒋少夫,他不顾蒋少夫头上的伤,他打他:“蒋少夫,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有结局的!你这个穷光蛋!你自己穷到死吧!不要把我也拉下水!”蒋少夫终于终于忍无可忍,他抓住王昇殴打他的手,恶狠狠的说:“王昇,我终于看透你了!既然你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十九、蒋少夫一生做过很多事,但是最后悔的事只有一件。他出于一时的激愤去报复王昇,这个他爱的男人,却没想到毁掉的是王昇的一生。蒋少夫不知道王昇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蒋少夫在经历了三个失眠的夜晚后,回到了父母那里。他决定做回他的富家少爷,放弃当一个自由自在的穷光蛋。几天之后他找了一拨医闹,砸了王昇上班的办公室。还将王昇跟他zuoai的艳照寄回了他的家乡。蒋少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觉得对于王昇而言,工作和家庭都比自己重要,那么他就毁掉王昇的工作和家庭。那自己就是王昇最重要的人了。二十、王昇被郑丽辞掉婚事的事,以光速在医院内部传播。他接到郑丽电话的时候是夜不能寐的凌晨。他盯着单身宿舍的天花板,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一种深沉的恐惧感密密麻麻的从空气上方压下来,压得他浑身冰冷,无法呼吸。医院里议论纷纷,他走到哪里似乎都有人盯着他看,议论他,嘲笑他。嘲笑他山鸡变凤凰,嘲笑他自不量力攀高枝,嘲笑他被人一脚踹飞。他想躲起来,于是他躲在黑暗的小杂物间里,一点也不想出来。他脑子一片空白。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