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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说道:“渠梁,我们不回家了,去办公室睡。”事务所工作多,经常加班到深夜,住得远的同事有时会在办公室睡沙发。卫鞅也睡过几次,第一次时他裹着自己的外套睡的,回家随口跟嬴渠梁说了说,他第二次在办公室睡觉时嬴渠梁就帮他准备了毯子和枕头。嬴渠梁没听卫鞅的话,架着他朝着车子走去。忽然,卫鞅一个趔趄,幸好嬴渠梁架着才没跌倒,但两人还是脚步不稳地倒向了墙边。卫鞅靠着墙壁勉强站稳,而嬴渠梁重心不稳压在了卫鞅身上。卫鞅挣扎着捧住嬴渠梁的脸,笑着说:“渠梁,你好沉啊。”卫鞅嘴里的酒气喷在嬴渠梁脸上。嬴渠梁手心全是汗,头脑发热,已经消失的酒精又回到了身体里,思维瞬间短路,他就着和卫鞅紧贴的姿势,亲了亲卫鞅柔软的嘴唇。不够,一次短暂又青涩的啄吻完全不够。卫鞅唇边浓郁的酒味,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我喜欢你。”嬴渠梁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揽住卫鞅的腰,把他搂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10章第十章魏昂回来时,烤鱼店的老板刚收拾完东西,在关店门。魏昂说:“老板,和我一起吃东西那两人走了?”老板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人,认出来是吃到很晚的那一桌的客人,笑呵呵地说道:“刚走不久,去对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了。”“谢啦。”魏昂说着,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他刚拿到一些案件相关的材料,想交给卫鞅。他喝得比卫鞅还多,头脑不清醒,摇摇晃晃走到停车场,远远地看见了两个人影,“卫鞅……”他只说出两个字,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酒醒了一半。看到眼前这一幕,他趁着那两人没有发现,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第二天,魏昂去找卫鞅交昨晚没能交出手的材料,他说:“昨晚喝得有点多,哈哈。”“有一阵我断片了,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卫鞅揉揉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断片了好,断片了好啊。”魏昂说。“嗯?”卫鞅疑惑地看着魏昂,“我是不是断片的时候做了不该做的事?”“哈哈,哪有什么事,你别想太多了。”“魏昂,你这话很有问题,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没有,绝对没有,哈哈哈,你又不是才认识我。”“正因为我不是才认识你,所以能发现你话里有话。”卫鞅盯着魏昂。“真没事,别问了。”“我对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卫鞅开始套话。“哼!你喝醉了嘴巴也紧得很!”“嗯,想套我的话没那么容易。我想想是什么……”卫鞅说,“你哥的案子,我说不想帮你的忙?”卫鞅看了魏昂一眼,否定了这个答案。他想了想,说:“那就是关于渠梁的?”魏昂表情变了变,这个细节没有逃过卫鞅的眼睛。他严肃地点点头,不再追问。他昨晚做梦了,梦见了嬴渠梁。醒来后不敢仔细的回味,梦境稍微再现在脑海里都让他产生深深的负罪感。也许,那不是梦境……===========卫鞅找到大楼的物业管理张大爷,“大爷,我想看看昨晚停车场的监控。”“有什么问题吗?”张大爷警觉地问。“没事,我钥匙找不到了,可能是丢在车库里了,我看看是不是有人捡走了。”“看吧看吧,钥匙可是大事,赶紧找到才行。”张大爷说着,给了卫鞅监控室的钥匙。卫鞅谢过张大爷,去了监控室。张大爷满心好奇,想和卫鞅一起去看看,但被卫鞅婉言拒绝了。卫鞅找了昨晚凌晨两点至四点的监控录像。画面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卫鞅没有快进,仔细地盯着看,一直到凌晨两点三十七分,他和嬴渠梁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上。然后。他看见了……=========中午,卫鞅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家。嬴渠梁上高中之后,他们只在两人都放假,或者两人其中一人放假的时候自己做饭。现在嬴渠梁还在中秋节的假期中,所以由他做饭。他等到中午一点半也没见卫鞅回来,便打电话给卫鞅。电话一直没人接,他心里打起了鼓,昨晚在停车场亲了卫鞅,卫鞅醉得厉害,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但他却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带着卫鞅回家后甚至不敢和他一起睡觉了——把卫鞅安顿在床上,他回自己的卧室睡了一夜。清晨卫鞅出门得早,他们没有照面,不知道卫鞅有没有想起昨晚的事。电话即将自行挂断时,那边终于接了起来。嬴渠梁提心吊胆的,还没说话,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卫鞅正忙,你有什么事我转告他。”嬴渠梁听见那边一片忙碌的声音,键盘敲击声、打印机声还有说话声,他试着在其中分辨卫鞅的声音,但没有成功。于是,他对电话那边的陌生人说:“谢谢,不用了。”挂断电话,嬴渠梁把一口没动的饭菜封上保鲜膜塞进了冰箱。他没胃口。=========傍晚,卫鞅回家,看了一眼嬴渠梁的卧室。门关着,不知道嬴渠梁在睡觉还是写作业。他什么也没问,径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中午的饭菜,在微波炉里加热。微波炉发出“叮”一声响时,嬴渠梁走出了房门,看着卫鞅。卫鞅僵硬地笑了笑,说:“坐下吃饭。”和平常一样的三菜一汤,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扒着碗里的饭,气氛很不对劲。嬴渠梁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今天的菜我做得不好。”“还行。”卫鞅随口说了一句,没有看嬴渠梁。嬴渠梁停下筷子,“你没发现我把凉拌黄瓜里的盐放成糖了?”“也不是很难吃。”卫鞅敷衍道。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说道:“渠梁,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下。”“嗯。”嬴渠梁点点头。“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回到父母身边去生活。”卫鞅说得平静,但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努力才勉强维持住这份平静。“为什么?”嬴渠梁手中的筷子“咔”一声掉在了玻璃餐桌上。“不为什么,只是应该。”“我要在这里上学。”嬴渠梁的声音有些颤抖。“下午我已经给你的班主任打过电话了,明天去办转学手续。”卫鞅说,“你父母那边的新学校,我会拜托朋友去联系,你在家休息几天就能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