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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美人儿逛窑子去,老子才没工夫陪你玩!“凭空狠狠挥挥扇柄,往墙上一靠,冲常臻喊:“陈大侠,快把小喽啰给收拾了!”常臻见他嗓门这么大,生龙活虎的很,放下心来。没工夫理他,一心投入战局,与那迎面而来的猛汉缠斗一处。两人都使刀,不过一人单刀长,一人双刀短,各有利弊,取己长,攻其短,招招走险,式式刁钻。救星一来,大伙稳了心神,士气高涨。林烨也不再害怕,靠在一旁观战,兴致高昂,就差嚼点零嘴,摇旗呐喊助威了。常臻不知其来头,只当是盗马匪抢镖贼,边打边暗忖,最近遇上的贼寇怎生都这般厉害?膂力过人不说,一招一式也颇有出处。这刀使的像北疆蛮人,又类似于中原盛兴的欧阳刀法,稳重中透着变幻,甚是诡异奇特。当下思维一转,双刀合并握于右手,往前一跨,近身相搏。那长刀缺乏灵活,不宜近身斗,麒麟刀相对较短,此时发挥出优势。常臻一手挽刀花碍他眼目,一手变指,捣他前身大xue。猛汉嘿嘿一笑,往后掠一步,龇牙道:“有意思!”双手握刀,稳扎稳打,从正面直刺而来。常臻纵身凭空后翻,于他刀尖借力一点,跃得更高,再急转而下,一招“鲟龙潜海”,直捅头顶。那人刀锋一转迎上,却没料常臻乃是虚招一晃,刀往回一抽,腰一扭避开利刃,身子如折翼飞鸟,重重堕下,落地瞬间两指撑住,伸腿横踹。猛汉脚下正用力,没躲过这出其不意的一踢,左脚骨嘎嘣一声,顿时闷哼。不过拳打脚踢不是常臻本行,不过借助巧劲,力道不大,踝骨顶多裂了,不至折断。猛汉带伤不敢恋战,但又看着货物眼红,心一横,一脚使力,不再拼力量,改拼刀法。这正对常臻胃口,更斗得游刃有余,招招致胜。一会儿刀尖如盘龙狂挽,铿锵声大作,一会儿飞身如鹤,双刀在手有如展翼,一会儿又以刀作枪,刺他手肘膝弯,再不然就稳稳当当循规蹈矩,赢在毫无破绽。猛汉心急,眼看着臂上腿上多了两道血口,暗道这后生果然可畏,陈氏镖头真不是盖的。这一镖本就打算趁他不在的空挡,抢他个措手不及,谁料他回来的这么快,当真失算。可心知这差事是上头派下来的,违背不得。虽只道尽力而为,没说一定得手,但如若知难而退,赔了好几个兄弟的命,还没夺到东西,这才坐上的头领位,岂不是转眼就要丢?眼一转,手下招数变化减少,只守不攻,开始动歪脑筋,找他虚空弱点。常臻没往这边想,还以为敌方招架不住落了下风。自己还不想杀人,只想抓个活的来审问。而这人显然是头子,等他体力不支,绑来问话,岂不正好?这么一忖,手底下也松了点儿,只等他消耗气力。他在搏斗之余,时而瞟一眼林烨的方向,以确保无人伤他。本身这举动并不起眼,可那猛汉一心不在打斗上,没多会儿就看出端倪。突然抽刀回身逃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向林烨。常臻大惊,闪身跟上,却已来不及。长刀已然架在林烨白生生的脖子上,双刀再灵巧,也不敢再上前。众人见状,俱停下手,目不转睛盯着两个首领,以观势变。林烨又气又窘,反手要点他的xue。那猛汉早有预备,大手一抓,死死扣住两个手腕。林烨没得手,还被捏的龇牙咧嘴,嚎道:“有本事你跟我兄弟单挑!劫人质算什么好汉!”常臻浓眉一皱,低喝:“没你的事!”继而转向猛汉,握着刀拱手,缓声道:“好汉还请报上名来,有事好商量。我兄弟本是局外人,切莫将他牵扯进来,伤了和气。”林烨不乐意了,一面挣扎,一面扯着嗓子喊:“陈常臻!跟恃强凌弱的强盗,讲什么和气不和气!”常臻本就焦心,听他这么乱喊,立马火了:“你给我闭嘴!”林烨被他吼得一抖,咬着唇撇开脸,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常臻心里暗叹,这臭小子果真世面见太少,刀都架脖子上了,头脑里想的还这么简单。一面又缓和面色,话说的恭恭敬敬,却也不卑不亢:“好汉铁骨铮铮,身法如此高强,定然不会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不知好汉有何难处,若不嫌弃,说出来,小弟可帮着合计合计。”眼睛往林烨脖子上瞟去,看见一道浅浅血痕,心里紧了一紧。那猛汉大笑:“好啊,合计就合计。”把林烨又往自己身上扯一扯,刀收的更紧,表情yin荡狠毒:“爷我今儿个,就看上这小美人儿了。“常臻一怔,笑道:“宛海城美女万千,他一个男儿身,再细皮嫩rou,也比不上靡颜腻理,花容月貌。好汉真会说笑。“猛汉冷哼,冲山石旁一辆麻布遮严实的镖车努努嘴:“爷忙得很,没工夫跟你说笑。想要美人儿,就拿那车上玩意儿来换。”常臻眼皮一跳,那辆镖车上,恰好装着送往源州各官宦府邸的密件及贵重珍宝。他为何一点一个准?莫不是早打探好了?当下展颜朗笑,大拇指往身后指指:“金银珠宝可都在别的车上,好汉当真挑错了。况且,一个小子换几万两银子,岂不是叫小弟做赔本生意?不干,不干。“说罢还满不在乎摇摇手晃晃头。“你!“林烨猛然转过头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常臻瞥他一眼,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好汉要当真手头紧,小弟大可开张银票,拿到大铭国各个分号一亮,即刻换现,只当误入了好汉地盘,打搅了好汉的清闲日子,陪个罪道个歉。“又指指林烨:“好汉若真好这一口,小弟倒知道个好地方,能找着比他好不知多少倍的。至于他嘛……早开了苞,不是雏儿了,没意思,没意思得很呐。”林烨眼睛里要迸出火星子了,紧咬着牙,死死瞪着。那猛汉看看两人表情,觉得不像做戏,做戏哪能做这么真实自然啊,况且也没时间给他们对口径不是?捏捏林烨的脸:“不是雏儿?你不是说他是你兄弟么,怎么这话都拿出来说?骗爷呢吧?啊?“常臻又笑,摆摆手:“咳,什么兄弟不兄弟,不过为了出门在外好招呼,随口一叫罢了。他本不是镖行的人,就是个男妓,源州那边有个官爷看对眼了,非让小弟把他给带过去。送他嘛,相当于送货。别的镖局嫌丢人,不给送,我们任老板识得那官爷,不好推却。您瞅瞅,哪有镖师穿这么艳的衣裳,脸儿白的跟雪似的?好汉说,是也不是?”林烨震惊得脑袋空白一片,难以接受地微微摇头。猛汉想了想,又看了看,好像是那么回事,眼珠一转道:“这么着吧,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