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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唉,阿福真不明白殿下与陈璞两兄弟是吵什么吵得要分开,始终是多年的感情,何必为到一些小事而弄得不快?”淮钧又勉强一笑,没有再应话。小事,三年前他以为那些事不是大事,想过陈璞会谅解他,但是陈璞认为这些都不是小事,以为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于是落得这个分隔两地的下场。现在想来,这的确不是小事,陈璞有他的道理,但是他又总是不甘心地反问,难道他们多年的感情真的敌不过这些波澜?他在殿上多待一会,遥望着玉兰花的上空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参茶喝完了,他才站起来预备回宫。临离去以前,他对阿福说:“今年的玉兰花开得不错,你继续好好照料。”此时天色被西下的夕阳染得昏黄,连同玉兰花都多了一丝色彩。淮钧穿过一连串的回廊,返回仁福宫。仁福宫比昭和殿要大,但淮钧觉得这座宫殿少了一份温度,而多了一份世俗之气,不过他这个追逐于权利的俗人确是适合住在这座雕梁画栋的宫殿里。仁福宫的庭院植了各种的花草树木,花香扑鼻而来都分不清是哪种花,又有一个小湖,董靖平日都会亲自喂养里头的锦鲤。过了这个庭院,便是外堂,外堂都是用来迎接宾客的地方,当中的装潢更不必细细道来,自然是一派皇室之气。再往里头便是前堂以及书殿,事实上书殿是每个皇子住所和翠微宫都会有的,但藏书当然是除了翠微宫外就以仁福宫这边最多。他推开前堂的门,没预料到旻轩坐在里面,连忙收起自己悲伤的情绪。“参见太子殿下。”他见淮钧回来,连忙放下手上的茶说。“旻轩不必多礼。”每逢旻轩亲自过来都必定有要事商谈,他先示意一干宫婢及太监退下,才到旻轩旁边的位置坐下。旻轩伸手为他倒了一杯茶,说:“前几天念玉发高热,我这个当皇叔的却今天才来看她,幸好没什么事,还睁着眼睛精灵地看着我。”不知什么原因,个性较为深沉的旻轩遇到孩子时才会变得从容,或许是在孩子面前不须设防吧。“靖儿呢?”淮钧看着门纸上逐步远离的黑影,随口问道。“念玉刚刚喝了药,皇嫂正在哄她入睡。”待门外的黑影完全消失,淮钧正色说:“你此次远行,可有打听到什么?”由于旻轩未及冠礼,还未能入到朝堂,故他多在幕后为淮钧献策或出宫办事。这次永霆私自出兵却未被定罪,依然稳握定安军的兵权于手,令到淮钧不得不防。旻轩此次出宫一路往北,沿路探知民间在事后的反应,便于日后从长计议。“此事愈传愈广,大多人为到二皇兄出兵而感到振奋,反而皇兄在朝堂上以此对二皇兄加以论罪一事则备受批评,百姓皆指皇兄不懂边境人民连年遭匈国sao扰之苦。”“果然有人将消息流出。”说罢,一抹笑容噙上淮钧的唇畔,事情不出其所料。朝廷中事素来不向外流,永霆私自出兵尚可能由边境传出,但他在朝中针对永霆的事不该流传到民间,如此一来,恐怕是有人故意将消息外放,打击他的声威。而外放消息的除了诺煦等人,还有谁呢?他们都对那个帝位野心勃勃,只要能拉下他这个太子,一切手段都在所不惜。相比起这几年的暗斗,事情从永霆回朝起似乎要慢慢浮上枱面。“另外……”旻轩眉头紧皱,缓缓地将更恶劣的究说出:“几个商贾得知事情后,赞扬二皇兄忠心爱国,击退外敌,一扫匈国气焰,并私下捐出一批军粮予定安军,已经由兵府送出。而庞湛亦留意到有人暗中联络京城几个富商,相信是大皇兄所为。”“那批军粮是谁批出的?”“听闻是彭大将军派人出面与兵府的人洽谈。”□□开国以来担心武将拥兵自重,便设下兵府,兵府与将帅互不统属,各拿虎符一半,战时才合二为一。兵府主事管兵器、粮饷、兵士们的训练等,至于大将军只管战事。□□立下将军不能干涉兵府,以防两者互相勾结,而两者共分兵权,又互相制衡。假如真的由彭大将军出面……想到这里,淮钧不禁失笑,现在这个时势谁还管□□定下来的规矩?圣上的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权力早晚交替到淮钧手上,若然淮钧登基就董家得势,彭大将军怎么可能甘心?当年他孤注一掷让女儿嫁给诺煦,现在出面与兵府交涉,又有何奇?不过彭大将军为人小心谨慎,又是一朝元老,把柄不易捉到,淮钧亦暂且不想和他有任何正面冲突。然而诺煦此举摆明是招兵买马,既有臣子稳住朝政、又有兵权在手,再有商贾的财力在手,如果他日要逼宫的话,未必不可为。他不能放任诺煦如此扩张势力,他一定要做些事情,但他应该怎么做?这三年来他在朝中早已巩固了势力,而兵权亦有董将军以及镇守在南蛮江怀风为后援,只是财力……他心里有一个人选,一个三年前爽了他约的人。下一刻,旻轩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皇兄,我有一个方法、”他顿了顿,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可行,但是此时一个方法总胜什么都不做:“有一个人富可敌国,有了他就足以敌过大皇兄联合的所有商贾。”“宋乐玉。”淮钧悠悠地把这个人道出,而旻轩对他点点头。果然是他,天下唯有宋家富可敌国,而几年前宋公逝世,所有财产便由独子宋乐玉继承。“皇兄认为如何?”“未必可行。”宋乐玉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绝非一般为财嗜命的商人,但这点旻轩不清楚,有更重要的一点旻轩亦不知道,淮钧只好一一道来:“宋家与莫家是姻亲关系,宋乐玉需要叫莫回川一句表哥的,如果他真要辅助一个皇子的话,他应先选择大皇兄。但今天大皇兄在商贾间周旋,就是因为宋乐玉早已立定自由身,不会加入任何一方。虽然如此,但三年前我仍约过他一次见面,不过那次见面未成,他亦逃之夭夭。”“我不相信世间有哪一个人是不爱权、不爱财的。”旻轩轻蔑道。“但他有的是钱,不必下来这池浑水。”想到三年前宋乐玉并未应约,他们无缘见上一面,不知日后可有机会?他笑言:“不过他乐得逍遥也好,只要他不突然转头相助于大皇兄就好了。”“可是财力方面,唯有他是个好人选。”旻轩仍然坚持要用宋乐玉,纵然说他立定自由身,纵然说他不必贪皇家的财,但是他就不相信一个人完全没有弱点,假如有弱点就能逐一击落,效命于他们。他是个有用的人,不能这样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