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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装聋,不想承认现在是非常时期。「啊,我的蛋!」秦艳磊惊呼一声,奔回厨房时,事已成定局。「焦掉了……」顾恒走到厨房时,秦艳磊正准备重新起锅,再接再厉。「等等。」顾恒喊住他。「你煎了几颗蛋?」流理台上放了一盆碎蛋,有焦掉的、没熟的,还有糊成一团像脑浆的,份量不少。秦艳磊支支唔唔。「好像就……剩两颗……」「我昨天好像才刚买了两盒。」顾恒捂脸,这孩子……算了,反正都是他的心意。「我来吧。」顾恒接过锅子,看到炉上还温着他炖给秦艳磊补身体的鸡汤,就想帮他变点花样,出差回来只吃白粥跟煎蛋太可怜了。不过才煎个蛋,厨房就被秦艳磊弄得一团糟,不常下厨的人就是这样,随随便便就能把厨房弄得像战场。顾恒看不过眼,先是收拾了一番才开始准备餐点,秦艳磊就在他身后跟着转,表情有些心虚。果不其然,真有他心虚的事。顾恒发现厨房最边边的角落搁了个木置的托盘,上头放的是他昨天煮给秦艳磊吃的鸡汤面,看起来动没几口,煮料也一样,全都馊掉了。「对不起……」秦艳磊道了歉,上前环住了顾恒的腰,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躺在床上欣赏顾恒的睡颜,直到邹绍平打了电话来,怕吵着爱人,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到外面接,讲完电话就发现客厅摆了他昨晚使性子没吃完的消夜。顾恒最讨厌浪费食物了,他想偷偷地把汤面处理掉,却不会处理厨余,只好拿到厨房,洗衣服、浇水、煮早餐,表达歉意,还有帮顾恒分担家务。煮白粥还算简单,上网Google一下就懂了,偏偏败在煎蛋这一关,不断失败。顾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了,要不是知道秦艳磊在他面前像个孩子,会为了一点小事,一下生气,下一秒就雨过天青,笑个像个呆瓜,还真的会为他的行为气得半死。「你喔,简直是生来克我的。」顾恒伸手向后,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满是无奈。「才不是!」秦艳磊喊冤,在他手心上蹭了几下。「我是生来爱你的。」顾恒忍不住抖了下。「好了,去晒衣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都要扶着流理台才站得住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厨房我比你熟。」就算再不舒服,现在也习惯跟疼痛共处了。「去吧,还有深色衣服没洗呢。」秦艳磊只好速战速决,好回来陪顾恒。只能说懂不懂厨艺的人有差,顾恒行动比以往缓慢,准备早餐还是比秦艳磊快了四、五倍有。秦艳磊说是煮粥,水放太少了,顾恒又加水煮了一次。他自己吃蛋粥,秦艳磊却是鸡rou粥,加了高汤、鸡rou丝、香菇跟栗子末,装碗后,又洒了些葱。还有一颗漂亮的煎蛋,淋上他自己煮的番茄酱。秦艳磊吃得不亦乐乎,丝毫不敢剩下,还差点把碗拿起来舔。「好了。」顾恒忍笑阻止他。「你脸塞不进去。」秦艳磊只好把碗放下,尴尬地笑了笑。「你去忙吧,我收拾就好。」秦艳磊回国都会多放一天时差假,别人他是不清楚,但是秦艳磊还是在忙,忙着整理会议内容给相关人员,忙着在第一时间跟进。这时候的他才像个秦老板,挺帅的。只可惜顾恒看不到秦老板,只有位极度黏他的秦宝宝,相中了他的屁股转。到底破了处的人是谁啊?顾恒很想大叫他没那么娇弱,可是一回头看到秦艳磊谄媚的脸就有些开不了口,一张嘴,还来不及说话,秦宝宝就一脸要哭不哭的可怜小媳妇样。到底破了处的人是谁啊!「好好好,随便你。」真是拿他没辄。厨房他不指望秦艳磊,晒衣服、拖地跟擦拭家具就能交代下去了。顾恒加了个靠垫坐在客厅沙发,看秦艳磊来来回回地忙碌,虽然有些地方没有清理的很完善,顾及到秦艳磊的心意,顾恒就不说了,等他身体好一些再来打扫就行。坐着坐着,顾恒就睡着了,等秦艳磊忙完,把笔电拿出来想在客厅工作时,顾恒已经倒在沙发的扶手上。他把爱人抱进房里,看他熟睡的脸庞,秦艳磊也不想工作了,搂着他又睡了场回笼觉。醒来时,午餐都睡掉了。秦艳磊懒懒的,搂着顾恒不让他起身,就跟他聊起天来。「宝贝,你家知道你的情况吗?」「什么情况?工作还是性向?」顾恒伸了个懒腰,无意间拉到某个部位,让他微微变了脸色。秦艳磊亲了亲他。「我记得你家里还有奶奶在。」「嗯。」他有跟秦艳磊提过老家的情形,独独把他爸爸省略掉了。「她知道我在当厨师,陪睡跟性向的事一直都瞒着她。老人家传统,年纪又大了,没必要刺激她。」「她不会催促你结婚吗?」「我跟她谈过我不会结婚,不过我想阿嬷心里还是希望我有个家庭,有个人照顾我。」他从小单亲,照理说应该会很向往组织家庭,可惜性向走偏了,对这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照顾你呀。」顾恒睐了他一眼。「到底是谁照顾谁呀?」「你照顾我也行呀。」秦艳磊笑瞇瞇的,彷彿两个人就绑在一块了。「我这辈子也不会结婚,你陪我,我陪你。」「光说我,就没人逼你吗?」「他们只会逼我哥。」秦艳磊撇了撇嘴。「再怎么说我还是私生子,秦家还是希望公司交给我哥手上,或是我哥儿子的手上,我最好不结婚,不然就是结婚不生,鬼才来逼我。」「所以你家人也不知道你的性向?」看来他们公司的人都满正直的,不会乱想,不然他一周五天送便当到他公司,怎么没送出流言来?「我没主动说,但也没瞒过,我国外的朋友都知道我是Gay,他们有心,问一句就明白了。」除了有利用价值的部份,秦家人根本不关心其他地方。顾恒摸了摸他的脸,颇为心疼。「难为你了。」「还好,至少生活费没断过,给的金额也不少,没在经济上吃太多苦。」不然他管威远死活?「你看得开就好。」「被迫的。」秦艳磊嗤笑了声。「我妈还不断鼓吹我说秦家把我送出国,就是为了把我培育成才,以后进威远工作的,叫我好好表现,不要让她失望。你说命运怎么那么cao蛋呢?我根本不想进威远,现在却为威远做牛做马;我妈想进秦家,到现在连外室都算不上。我爸不是中风吗?我妈想去照顾他,还被秦家人挡在门外,当成笑话看。」「你别把你妈当笑话看就好了。」这事他不好说多,只能轻描淡写地讲几句。「每个人都有他认为对的事,只要不造成恐慌、造成伤害,没有谁能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对方的行为。」「唉。」秦艳磊只能叹气。「真要说,我才是那个笑话吧,想靠我进秦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