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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来的保安与保镖看到这副场面倒是放下了心。“您放心,令公子他闹着玩呢。”保镖头头打了个电话。二代打架就是闹着玩的。大家其实基本都认识,知道对方的家庭背景。谁也不敢真的下重手,以免为自己和家族带去灾难。只有蠢货才真的以为是在打架,大家都默默把那些真打的蠢货记在心里。聪明的都是借着这次打架来解决平日里的一些小矛盾,打完之后照样可以一起厮混。好好玩一场是真的。所以场面看上去格外混乱和惨烈,其实也就那样。保镖们的作用只是防止某些公子哥打着打着打出真火,失了理智。席恢独自走到了靠在墙上偶尔偏头躲过飞来东西的付子渝身边。付子渝问他:“怎么,有事?”“我东西呢?”“什么东西?啊,那个啊,差点被服务生当垃圾扔了——我又给拿回来了。”他指了指堆在墙角的东西。“谢谢。”席恢走到墙角蹲下。某种强烈的酸涩情绪涌上来让他停了好一会儿。他打开那个普普通通的包。里面装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席恢翻了翻,好像记着什么攻略。几瓶饮料,一点吃的。还有一套很普通的衣服。这就是全部了。多么简单。身前突然投来一片阴影,付子渝站在了席恢身后,他微微弯腰,手掌放在了席恢肩上。“韩铖远那个圈子不是那么好处的,别看他们都是一群傻.逼,其实心里傲得很,不会那么容易接纳别人——还是个一般人。”他就像席恢的好朋友一般温声劝解。“回我这吧,我会让那些笑话你的人和你道歉的......”话还没说完,一双鞋子就飞到了他背上,付子渝皱着眉回头看去。“说谁傻.逼呢,付子渝你别给我在这勾搭我的人!”韩铖远没了鞋子的脚踩在地上,一脸的狂躁。韩铖远的家世在这群人里显然是最顶尖的,其他人包括另一个圈子的中心付子渝都不敢对上他。但狠话还是要放的。“姓韩的你也就这几天狂一下了,顾少已经坐上回国的飞机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韩铖远作势要打,被付子渝机敏地躲过。“切。”韩铖远蹲到席恢身边。“你不开心啊。”“还好。”“你别听付子渝瞎说,我韩铖远要交朋友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席恢点点头,他们这边一下子安静下来,和身后远处仿佛两个世界。韩铖远默默地看着席恢在灯光下的容颜,宛若画像里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整个人简直在发光。他的心情可能不大好,将下巴埋入外套上柔软的白毛,莫名地温柔孤独。韩铖远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脖颈处的一圈阴影,席恢转过头,浅淡的呼吸在韩铖远的手指上流连。韩铖远感觉自己手指上的刺青都痒了起来,他好一会儿一动都不敢动,憋得手指微微颤抖。这时一个凶猛的力道从身后撞了他一下,韩铖远脑袋嗡嗡地听到大黄肆意的笑声:“敌人已经屁滚尿流,这里已经被我们占领啦!”韩铖远死拼命掰开大黄扣住他脖子的手臂,另一只手悄悄从席恢那儿缩回来。他猛得跳起来,给了大黄一个猝不及防的过肩摔。大黄躺在地上哈哈大笑。席恢站了起来,他披着白色的毛大衣,嘴角慢慢牵起弧度。他穿过那些玩累了倒在地上或发呆或唱歌的二代,步伐不轻不重,不急不慢,不自觉地就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走到没人的酒桌前,坐在一个可以俯视全场的位置上。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韩铖远跟在他身后提着包,咽了咽口水。太霸气了吧。像那啥,帝王登基。韩铖远往下扫视一圈,不少人撑着地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这边。红色的酒液顺着下颚线流入衣领深处。夸张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小哥哥让我做你的酒杯吧!”“贱人放着我来!”“一群牲.畜。”大黄依然倒在地上,啧啧感叹。作者有话要说: 顾荷安还在坐飞机赶来的路上。祝高考的学子超常发挥!(既然看到这了就赶紧去学习吧)第43章向上爬席恢醒了过来。他酒喝得有点多,头还有些昏昏的。往四下里一看,他忍不住笑起来。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地倒在沙发上或者地上或者半沙发半地上。席恢自己的头靠在韩铖远的肚子上,韩铖远睡得正熟,嘴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他屈着一条腿,挂在大黄的头上,而大黄抱着席恢的一只脚,自己的一只脚踹在其他人的怀里。大家都睡得挺熟了。玩累了之后的二代们,都乖得不可思议。席恢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脚,避过其他人起来。他从某个人怀里抽出外套,在倒在一起的人体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几名服务员悄无声息地进来给倒在地上的人盖上毯子。包厢外,经理探头探脑,见有人醒了,眼睛一亮,连忙招手。“哎,这位、席少,麻烦您叫一下陈少爷。就说他的堂姐在外头等他。”席少这个称呼真是很久没听见了。见席恢好像不认识什么陈少,经理指了指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睡得正香的人。“大黄?”“对对,就是陈潢陈少爷。”席恢抓住胳膊将陈潢从人堆里拖了出来。陈潢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席恢后下意识笑了一下,然后又闭上。“......”经理不敢多说话,只能抹着汗小心地喊着陈少。席恢刚想走,却突然想到了别的:“他的堂姐是不是叫陈渡?是演说家陈瀚的亲meimei?”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席恢向外面走去。在宛若人间仙境的大厅里,席恢转了个角,在假山前看到了和陈瀚长得分外相似的陈渡。她穿着流苏亮片连衣裙,外面披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一双黑色鱼嘴鞋足足有十几厘米的高跟。她抱着手臂等人,高跟鞋不时戳一下地面。她的长相并不柔美,和他哥一样仿佛在掐着一股劲,扎起的头发也中和不了那股子精致的凶气。所以陈瀚经常笑着,尽管笑容骄傲得不行,起码不会像她这样给人压力。席恢看了一会儿,叫过一名侍者:“告诉那位小姐一句话——如果你要赚钱,那就经常笑一笑。如果你要活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