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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重伤,不能及时赶回来,现下应该到了钦州。”乔北闭着眼一口气说完,也算松了口气,就知道是瞒不住的……程穆之周身一股寒气,眼神都暗了几分,“是哪批人?”“还在查。”乔北将之前手里的箭交给程穆之,程穆之接过来,眼神一震,盯着那火红色的双头鸟有些出神。箭猛地被折断成两段。程穆之眼神中的戾气大增,“尉迟庠!果然要与本宫来赴八年之约吗?呵,可你不该先从我身边至亲之人下手!”断了的箭被毫不留情的掷于地上,“无须再查了,本宫知道是谁所为,这件事本宫会亲自处理。”“当务之急,是要将林安佑与高玄二人平安地接回来,你们先回一趟暗翎将鬼手带上,按着原路返回去寻他们二人,林安佑身上的伤,说不定还有得救。”“是!”一种暗卫应声,便匆匆离去。程穆之摩挲着手里那枚李烨的玉佩,眼中似有愁绪,按着之前阿言与他透露出的消息,程穆泽与三王子尉迟枫之间似有什么谋算,而这尉迟庠现在与李烨又纠缠不清……李烨的背后主使自然不会是程穆泽,他一直是受命于颜棋,这么一说,尉迟庠现在是与颜棋勾结,可这蛮族内部的三王、七王可不如表面上那么和气啊。难不成颜棋生了二心?还是程穆泽已经开始不相信颜棋想要另谋出路了?亦或是……二者兼有?踱步缓缓行至窗外,窗外鸟鸣啾啾,映着绿树红花,端的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景。程穆之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朝堂之上,原来已经乱成这样了……他原先所计划的,终究赶不上变化。若至避无可避之时,当做别无选择之举。盛京的一条小道上,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男子,行色匆忙地往左相府跑去。奇怪的是,左相府并没有人拦他,他一路跑到了相府的书房里。来人正是李烨。乍一进门,便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直呼:“大人!大人救命啊!”颜棋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水烟觑着眼看他,声音平淡没有半分压迫的意味,“事情办砸了?”“大人……”李烨身子抖如筛糠,口中有些混乱地解释,“大人,不是下官的错啊!大人,是那七王子他有意要陷害三王子,是他故意要把我们给牵扯进去的!大人……大人您救救我!”“哦?怎么,货物丢了就丢了,还有谁要你的命不成?”颜棋半挑起眉毛,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他一句。“大人……下官的玉佩……下官的玉佩丢了……”李烨头低的几乎是要触到地上,不敢与颜棋对视。“丢了就丢了吧,被谁拿去了可知道?”颜棋终于直起身来,看向这个奴颜婢膝的太傅,脸上出现了极可怕的扭曲笑容。“下官不知……”李烨冷汗直流,眼泪也止不住般往下淌。“那你可知,这玉佩不管落到谁手里,若是让人查出不该牵扯出来的事情,你该如何?”颜棋从太师椅上起身,太师椅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轻微地晃了两下,“嘎吱嘎吱”的声音却如钟声敲在李烨的心口。“大人……左相大人饶命!看在下官为大人您奔前走后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上,大人饶了下官一命吧!下官这条贱命以后就是为大人您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啊大人!”李烨匍匐于地,哀求不止。“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可是太傅啊,本相身边,可从来不缺做牛做马的奴才。”颜棋笑着对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招招手。“你知道吗?这玉佩丢了,便是你一人的过错,你保不住的,是自己的命,而你带入土里的东西,才能不威胁到本相。死人的嘴里,是问不出东西的。”颜棋声音愈发低下去,阴沉的一张脸上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快意。“在你临死之前呢,本相再教你一个道理,遇事啊,别总想着推脱或者是把别人推出来,因为被你推出来的那个人,往往他的价值要比你高得多。”说完对着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一柄利剑直直穿透李烨的胸膛。李烨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地看向颜棋,唇边溢出的鲜血使他整个人都显的更加脏污。“本相与那七王子之间,还有交易可谈,而你不在了,还有你的儿子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颜棋一脚踹开瘫倒在自己脚边的李烨,一甩衣袖,“清理干净了。”“是!”“对了,尸体就扔到他来时经过的那条小道上,记得在他身上再补几刀,”颜棋沉吟了一会儿,“就像是被人乱刀砍死的样子,明日这个时候找人从那处小道过一趟,明天晚间,本相就该,去宫里面圣了。”“是!”后面隐于黑暗中的那个人应声而出,动作有些僵硬地从李烨的尸体上跨过去,然后拽住他的双脚,拖了出去。“哎呀呀!”颜棋整好衣衫,对着门外的小厮招手让他进去将里面的血迹打扫干净,对着园中的雕栏玉砌长叹一声,“我大周,又损了一代名臣啊!”隔日,乔北和乔南带着鬼手,在离钦州不远处的汴州的一家医馆里,寻到了高玄与林安佑。郎中看着几乎见骨的伤口不住的摇头。第91章第八十六章鬼手一开始想着既然人家郎中在治那他自己就先在旁边观摩观摩,可就见他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手中的药拿在手里几次三番又放下,也不知道怎么上。鬼手急了,这郎中若是以后救人都这个样子,真是活人也要被耗死了,将那郎中往旁边一推,“哎呀起开吧你就!本来我们林先生这胳膊保不齐还有救呢,怎么碰上你这么个不利落的!”一边碎碎念一边搭上林安佑的脉,眉头皱了皱继而又舒展开来,一旁一直陪着的高玄见鬼手这般表情,阴沉了许多天的脸终于微微有了些放晴的意思。“安佑……安佑他……”思虑再三,高玄似乎还是心有畏惧,生怕问出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还是没问出口。那鬼手微微笑了笑,“你当日狠下心来断他筋脉,真是救了林安佑这小崽子一命啊!不过命虽然是保住了,可这毒却还残留了一些在里头,若能将毒祛干净,再将筋脉接上,也未必不可。”高玄一喜,急忙开口问道:“当真可行?那安佑他肩膀这处的箭伤可否能痊愈?”林安佑那处溃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当日只是草草包扎了事,高玄这几日又不敢带着他赶路,一路上都是靠着一些消炎的草药,也亏得林安佑自己的体质还算硬,才生生地扛过来。鬼手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胡,“可愈可愈,你且不要着急。只是有一点你须得提前知道,林安佑右手的筋